谁都知道,在天鹰帝国敢和阳武门做对的还没诞生。
冥傀更知道,所以他没有也不敢再出声。
于是,两名大汉搀着他转身离开,剩余的大汉抬着他儿子的尸体跟在了后面。
生死各安天命,所以怨不得天,更尤不得人!
“等一下!”这是天问的声音。
冥傀停住了脚步,没有回头。
九名大汉也没有回头。
阎通早已遛到了冥傀的身旁,虽没有回头,但是双腿却开始颤抖。
“阎帮主,你似乎忘了一样东西!”天问站在了赤林的旁边,对着阎通的背影笑着道。
“什······什么东西?”阎通已经全然没有了来时的信心满满,他唯一的筹码便是惊恐。
他比冥傀还惊恐。
“阎帮主要是忘记了,我来帮你取!”天问的笑意很温和。
映在阎通眼里,天问的笑意却又是那么的可怕。
“不要以为我真的怕你!”阎通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他还想放狠话:“我告诉······啊!”
只可惜他已经没有了任何机会。
阎通的双臂飞到了空中,没有漫天飘洒的血迹,断臂处只有道道阴寒。
阎通一声凄厉地惨叫,当即昏死了过去,却又被两名大汉抬起。
“嘶”看来今日的人群已经吸足了冷气。
断阎通双臂的竟然会是他!
“呵呵,多谢冥宗主了!”天问的笑意还是那么的温和。
冥傀还是没有回头,只是看了一会被抬着的冥罗后,对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没人知道他为什么会断阎通的双臂。
四周静极了,所有人都在看着离开的涵霜宗。
昨日来时何等的风光,今日去时如丧家之犬。
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这样的事情又岂非很多!
涵霜宗消失了,消失在了来时的一头。
“咳”天问再也忍不住,嘴角涌出一抹血迹,眼前一黑,很干脆地晕倒在地。
天问以命搏命,博了冥罗的命,却也伤的不轻!
其实晕倒未必不是件好事,至少不用去听他人惊讶的闲言碎语,去看惊叹的滑稽表情。
天问醒来时已是两天后的夜晚,一个月朗风清的夜晚。
“你醒来啦!”天问的房间里,南宫雪欣喜地将天问慢慢扶起:“好些了吗?”
“嗯!”天问恢复地已经差不多了,看着南宫雪略显疲惫地柔美脸颊,天问暖暖地笑着道:“我睡了几天?”
“两天!你这个大懒虫!”南宫雪轻轻地笑骂道。
“你都在陪我?”天问盯着南宫雪的双眼。
“没,我······嗯!”南宫雪眼神闪躲,却还是点了点头。
“跟我来!”天问神秘地一笑,下了床,握住了南宫雪柔软的小手。
俏脸绯红,南宫雪跟着天问走出了房间。
庭院花香袭人,天问和南宫雪坐在了长廊中。
“给!”天问递给南宫雪一个精美的小瓷壶。
“这是?”南宫雪好奇地拔下了壶塞:“酒!”
不仅是酒,还是好酒,仅从酒的颜色来看就令人相当地舒畅。
“尝尝!”天问笑着道。
“嗯!”南宫雪甜甜地一笑,尝了一小口。
“怎么样?”天问瞪着双眼道。
“好酒!”南宫雪伸出小巧的舌头舔了一下红唇,酒入口软软绵绵。
“哎!”将酒递给天问,南宫雪却又莫名地一声轻叹。
“不开心?”天问灌了一大口。
“总算是安全度过了和涵霜宗的一战,我又怎会不开心呢!”南宫雪甜甜地看着天问。
“来!”天问又将酒递给了南宫雪,他知道自己即将离开家族前往阳武门,南宫雪又怎会开心。
不开心最好喝酒,都说酒能消愁,况且还是好酒。
只是酒就是酒,在好的酒它也会醉人。
何况少女通常都不太能喝酒。
所以南宫雪醉了,像壶中的酒一样,软软地倒在了天问的怀里,一双如玉般的小手紧紧地勾着天问的脖子。
小脸上挂着开心的笑容,少女甜甜地睡着了。
“哎!”天问狠狠地灌了口酒。
他没有醉。
他只希望南宫雪能甜甜地睡上一觉,醒来后已剪断身上的离愁。
只是离愁又岂能轻易剪断!
所以天问唯有一声轻叹。
酒中搀着离愁,在心头,的确别是一番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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