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虎离山!”曹权五人大睁着双眼,同时一声尖叫。
拳头握的直作响,天问仰天闭眼,深深地吸了一口带着凉意的空气,片刻后,一拳豁然击出,拳风尽数下泻,凶猛入水。
“轰!”
一声惊天炸响,十几道数丈庞大的水柱自水底冲天而起,水花自空中四散而下,包含着无穷无尽的杀意。
“问哥!”身形落至岸边,曹权五人一脸骇然地喊道。
天问静静地立在水面,任由漫天的水花将衣衫尽数打湿,水珠沿着发丝滴滴坠落,没人知道天问在想什么。
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脚尖轻点水面,几个跳跃间,天问已掠至山顶。
黎明的曙光终于降临,天却阴的吓人,黑灰色的苍穹就像是一张死人的脸,让人喘不过气。
天问也在阴着脸,比天色更吓人,双眼带着血丝看着李衡房间的门板,其上正钉着一柄系着红布条的短刀。
刀身没入木板,短刀下方刻着一行泛着血腥味的大字。
“问哥!”曹权五人还是开了口。
天问的状态已容不得人不担心。
一行血字,天问的脸色更加阴沉。
“五里候郎亭,今夜我等你!”
曲手成爪,短刀已被吸到了天问的手里。
“候-郎-亭!”
手掌紧握,短刀已被震碎成了粉末。
“这次你必死无疑!”
任由铁粉随风飘散,天问霍然转身,天虽然阴的很,却离今夜还差得远,但天问却不能等,也等不起。
“二哥!”
何璇几人并没有阻拦天问,他们清楚的很,就是想拦也拦不住。
“用问嫂做诱饵反中了调虎离山之计,问嫂身处险境,问哥现在一定是悔恨无比!”略做停顿,曹权接着道:“三弟和四弟随我一起去帮问哥,六弟和七弟去通知院长他们!快!”
五里之外,是一片被阳武门遗弃的荒地,山丘四伏,野草重生,已成了飞禽灵兽的伊甸园。
荒地吓人,人迹罕至,却有一个美丽的传说。
一贫如洗的青年和一个富家千金真心相爱,这对小恋人私奔到了荒地的中心,搭建起了一间茅屋,后来富家千金身患重病,奄奄一息之际,青年突然得知在一座万丈高山之上有一株灵草能治此病,历经艰辛,找到灵草时,青年却活活累死在了山顶,富家千金的病却在此时突然好转。
于是,富家千金日思夜盼,等候着心上情郎的归来,直至老死茅屋。
富家千金死后,茅屋也随之坍塌,却又从地底冒出了一座柔美而含情的凉亭,取名为候郎亭。
“这传说挺美!”天问就站在凉亭里,看着石碑上的记载。
无风,天突然变得更加阴沉,让人闷得发慌,如此美丽的传说为何非要面对如此可怖的情景。
暗色笼罩,长长的野草尖叶像极了随风乱舞的长发,无数株矮树干瘦的枯枝时隐时现,构成了一只枯爪和一只带着獠牙的大嘴,仿佛要撕开你的胸膛,吞下你的心。
这样的情景,你就是想美也全然没了心情。
吹尽长凳上的灰尘,天问双眼微闭,静静盘腿而坐,敌明我暗,以静制动的确是一个好办法。
灰暗的光线变得更加浓郁,包裹了候郎亭也包裹了天问的同时,渗透着一股极其隐晦的邪恶之气,气体之下仿佛能瞬间夺走万物的生机。
天问徐徐睁开双眼,丹田内的圣阳印发出了一阵极其警惕地抖动。
“小心一些!”镜老凝重地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