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克洛维斯兴奋地排兵布阵的时候,几公里外的一个不知名的废墟之中,一个与他有着同样父系血缘的少年此时也是兴奋欲狂。
鲁鲁修此时的心情万分激动,高兴、兴奋、狂喜都不足以表达胸膛中那股滚热的情绪,虽然心中的理智不停地警告自己这种激情是很危险而不可靠的,但是此时的鲁鲁修却只想纵容自己一次,让自己肆无忌惮一回,只因为在在层层笼罩自己的绝望之中,终于出现了一丝希望的微光。
是的,希望。
他曾经是那么的绝望,意外身亡母亲的,腿残目盲、让人怜爱的妹妹,这些都在摧残着鲁鲁修那可虽然弱小却倔强而自傲的内心,他想为母亲报仇,他想毁灭那个肮脏的布列塔尼亚帝国,他更想保护好自己最重要的妹妹娜娜莉,甚至为了她与世界为敌也在所不惜···
但是,每次面对着这些内心强烈的渴望,他却不得不一次次痛苦的认识到自己的无能与无力。
他的敌人是如此的强大,就是只以毁灭布列塔尼亚帝国为目标,那也是占据着三分之一个世界的强大帝国,无以计数的财富,数以亿计的子民,百万为单位的军队,这种强大让单枪匹马的鲁鲁修只能感到无尽的绝望!
有时候,鲁鲁修也未免不曾暗自后悔当年的莽撞,若是当初自己那么“冲冠一怒”,或许自己和妹妹的处境会更好一些,不说在辉煌、繁华的潘德雷肯有着更加优越的环境,单单是毁灭一个帝国,从内部成功的几率也要大上很多,毕竟克洛维斯那样的无能之辈都能当上一区总督,凭借自己的才能,如何也会强过克洛维斯,那么自己就不至于如之前那样过着浑浑噩噩的生活,没有丝毫复仇的行动!
所以他憎恨着这个世界,憎恨着这个充满了谎言的世界,却又为自己的无力而感到绝望,为了活下去,他不断地编造着谎言,编造着还活着的谎言、名字是谎言、经历是谎言,每一个谎言就如同一道沉重的枷锁将他束缚,迟早有一天,他将会被名为谎言的枷锁给压垮。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虽然那个女人莫名其妙的闯进了她的生活,虽然那个女人莫名其妙的给与自己非同寻常的力量,虽然那个女人又莫名其妙的死了,但是,这些都不重要啊,重要的是自己终于拥有了力量,只属于自己的、真正的力量!
这是属于自己的力量,鲁鲁修无比兴奋的想着这件事,他第一次靠着自己的力量反抗了布列塔尼亚,虽然只有十数名亲卫队,但是这十数名军人的生命却帮助鲁鲁修建立了强大的自信,鲁鲁修第一次相信自己的希望不再是一个渺茫而不可期的幻想!
不过,现在还不是兴奋的时候···
短暂的兴奋后,残路的显示迫使着理智再次占据了主导地位,鲁鲁修冷静的分析自己所处的环境之后,不得不无奈的认识到自己的处境并不多么乐观。
整个新宿都已经被布列塔尼亚军从外到内严密的包围住,11区驻军和数倍的仆从军如同筛子一样一寸寸的掠过一处处废墟,那份仔细,那份认真,就好像是在找丢失的英镑一样,这种反常的行为让鲁鲁修十分的不接:
布列塔尼亚军到底在搜索什么?难道是那个女人?不过就算如此,按照布列塔尼亚军的风格,不该是肆无忌惮的冲进去,大肆打砸,肆意抓捕吗?要不是不顺心的话,直接大开杀戒都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以前好多集住区不就是因此消亡殆尽的,怎么现在反而是客客气气的,碰到小女孩都会小心翼翼;
好在总督卫队这些knightmare部队的行为还在鲁鲁修的预料之中,通过缴获而来的这台桑德兰,鲁鲁修发现装甲骑士部队以小队为单位的四处围杀这那些恐怖分子,就如同潘德拉贡那些贵族们热衷的的秋猎一样。
嗯,看来敌方是将knightmare作为作战主力,普通帝**只是辅助部队,一方面搜索恐怖分子的踪迹,一方面压缩其活动范围。
这倒也是符合布列塔尼亚军的一贯风格,自从7年前的日本之战后,knightmare就成了布列塔尼亚军的绝对主力,即使在澳大利亚被中华联邦的“炎黄”干脆利索的一顿碾压也没有改变多少,只是一旦看到炎黄那标志性的双炮管就四散逃逸。看来对方指挥官也不过是一个无甚能力的平庸之辈,那么为了自己的安全,自己就拼上一次。
不过还是有些东西需要确认一下。
“嘟嘟滴、滴滴,嘟嘟滴、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