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从那已经破烂不堪的八卦袋里翻出了两块干粮给码在棺材前面,一边点上一根蜡烛,棺前插了一炷香。
掏了好久才从袖子里掏出辟邪铃,抓了一把纸钱扬空一撒道:“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跪吾台前,八卦放光,站坎而出,超生他方;敕救等众,急急超生,敕救等众,急急超生,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一段往生咒念完,查文斌有些自嘲的看着自己那身已经沾满血污的袍子,他这样念咒其实是对三清的不尊重。按照道门的规矩,做法事前需斋戒三日,沐浴更衣,不过眼下是没这条件了,只好凑合着用,也算是送他一程吧。
办完这桩子事儿,他就准备带着超子他们出去,此地现在亡魂已破,风水已去了大半,只要走的时候毁了那株“摄魂草”,要不了多久,就会成为一片废墟。
两间材料一致的屋子,一间有人住,一间没有人住。有人住的也是偶尔做做打扫和整理,那间屋子即便过了百年还能屹立在风雨中。而那间没有人住的屋子,整日大门紧闭,要不了多久,大梁便会断了,屋子也就塌了。
在阳宅中,这就是人气,一份人家只要有烟火,就会有人气,屋子才会坚固,家人才会兴旺。没了人气,同样一根梁便会早早的折断。
阳宅如此,阴宅也是如此。凡是被活人在封堆之后再进过的墓,沾了阳气,要不了多久,里面便会一片狼藉。这也是为什么很多古墓在打开之后的头几天内里面的陪葬品还光亮如新,但拿出来一晒,就成了一包粉末,那是因为它们宁可把东西毁了也不愿让人带走。所以,那些来路不明的古玩,最好别轻易在卧室里摆放。很多陪葬品都与墓主人生前有着极为特殊的关系,也带着它们的怨念,这也东西没经过处理,往往反而会给人招来灾祸。
现在查文斌就遇到了这样一件事,在地上那枚太阳轮的身边又多了一件东西,这件东西明眼人都能看出不简单,因为这是另外一个轮子。
这两个青铜轮型器物,无论是尺寸、形状还是构造和用料都如出一辙,更加让他诧异的是,这枚多出来的轮子中间是一轮弯月。
他也不知道这枚青铜轮从何而来,它就那样和太阳轮并排放在自己的身后,这是在他准备走的时候才看见的。
来的时候,绝对没有这玩意。查文斌拾起那枚月亮轮在手掌上掂量了一下,发现和太阳轮的重量相差无几。这两件东西怎么看都是出自同一位人之手,但是一件发现于四川盆地,一件却凭空从北国边疆的大山深处冒出。
古人设计器物,比较讲究一个成对,比如龙和凤。这日和月自古就是传说最多的两处地方,出现的频率也是相当高,但这两者出现的地域跨度也太大了,难不成这里和蕲封山之间还有什么联系?
查文斌回头看了一眼那棺材,这太阳轮是从蕲封山一口青铜棺里捞出来的,那么这月亮轮难道是从?但是仍凭他如何回忆,脑子里只有看见那人背对着自己坐起的模样,接下来的事儿怎么想都没有印象了。
两块铜疙瘩上还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都出现了血色的纹路,这些纹路像是被镶嵌进去了一般,便不是简单的附着在表面。联想起棺材被打开时出现的天狗食月异象,查文斌决定还是把它们都带走,既然放在这里等自己来拿,那自己便拿了。
“文斌哥。”这是卓雄的声音,他抬头一看,不知何时,那两小子都醒了,正互相搀扶着向自己走来。
“你身上的血?出什么事儿了吗?”超子焦急的问道。
查文斌见二人只是身体还有些虚弱,便也不做解释,指着前方说道:“出去吧,从哪来的还从哪里回,他们在外面该等急了。”
“那这里?”卓雄看见了不远处还亮着的香烛和一地的纸钱。
“没事了,出去后忘了这里,我们走吧。”三人互相搀扶着走向下来时的那个洞口。查文斌是最后一个上去的,在脑袋探进洞的那一刻,他又重新退了回来,再看了一眼那棺材,却见到那棺材之上有一个人影正在笑呵呵的看着自己,而这个人的脸也和自己一模一样,只是少了一对眼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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