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者一会儿指着卓雄,一会儿又指着大山,然后对着大山做跪拜状,并对卓雄做凶恶状,一副不共戴天的样子。
谁都能明白,他们胸口那条龙的含义恐怕不仅仅是纹身罢了,这两人身上的两条龙从任何角度来看都是一致,造型、大小和纹的方位,栩栩如生。只是卓雄出生的时候便有了这条龙,而大山的则是这会儿才冒出来,原来只是这里曾经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块疤。
查文斌摸着下巴问道:“你们谁能看出来这两条龙的区别?”
超子瞅瞅这个,瞅瞅那个,琢磨了半天,他的结论是:“完全一模一样啊。”
大山有些不耐烦了,他觉得是这群野人给自己身上画的,便转身大吼道:“你们给爷爷身上弄的什么鬼东西?”
没想到,就是他这么一发火,那群野人各个立刻下跪,把头都贴到了地上,那位长者已经开始瑟瑟发抖,显得十分害怕的样子。显然,他们对这个平时有些忠厚老实的大山很是敬畏和害怕。
“有一点不一样,我看出来了。”观察了半天之后,小龅牙发现了两者之间的区别。“两条龙的眼神不一样,卓雄那条龙的眼神里透出的是一股杀气,有大将之风;而大山兄弟身上那条龙则更显得王者风范,有一种给人君临天下的感觉。”
被他这么一说,大家伙儿还真就这么觉得了,纹身技艺能够达到眼神描绘出两种不同状态,足以见得其技术之高明。
“他奶奶个熊的,到底是谁干的!”大山吼道。无人回答,大山索性一把抓起那个长者野人的兽皮领子,拖着他那老迈的身子不停的摇晃道:“你给我说说,到底是谁干的!”
长者的手颤抖着指向那个座位前面的棺材,哆哆嗦嗦含糊不清的从喉咙里吐出一个字节:“王!”
大山丢下这人,便走了过去,他所到之处,无人敢拦,跪着的野人纷纷退让。走到棺材边上低头一看,好家伙,这血水果真还漂着一人,想想自己刚是从这里头爬起来的,他也觉得恶心。
“你们过来看。”大山招呼道。
可是查文斌他们要过去,却被手持武器的野人们给拦住了,好像那里是一个禁地,只有大山一人才可以去。
超子拿着枪心里很是烦躁:“妈的,文斌哥,我已经受不了了,赏他们一梭子吧!”
“先看看,至少他们对大山好像没有敌意。”他的目光全部聚集在那口棺材上,这口大的有些出奇的青铜棺头部雕刻着一个张开巨嘴的龙形,其中嘴巴的位置还是镂空的。不知不觉的,他心里便产生了一种想法,要把手伸进那龙的嘴巴里头去。
在完成这个动作之前,他率先从怀里拿出了另外一个东西,只见那物一被拿出。前面围着他们的野人一个个脸上都写满了惊恐和不安,带头的长者扭头过去看看大山,又看看查文斌,然后朝着人群大叫了一声,这群野人不要命了一般飞速逃向了黑暗深处。
“就是一群神经病!”超子骂道。
查文斌这时才突然像是在梦里醒过来了一般,刚才那么短短的几分钟里,他完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棺材口处的那个龙嘴里。直到那一声大叫才把他从深邃的黑洞里拉了出来,他发现不知何时自己已经拿出了那枚“鬼玺”。
“人呢?”查文斌问道。
“都跑了啊,不知道搞什么,一下子对你那么凶,一下子看见你又跟见鬼了一样。”超子自顾自的说道,然后便笑嘻嘻的朝着大山走去。
“鬼?”查文斌突然觉得这个字很恐惧,但是一转瞬他又恢复了正常。
棺材的两边各有一翅膀,打开的棺材盖板上雕刻着龙身,这条棺材是按照应龙的形象描绘的。突然查文斌的心中一惊,有些已经忘记了的事情模糊的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那座叫座昆仑的山,老刀跳进了一口古井,井边有铁链,还有龙吟。有一片湖,有很高的女石像,老王嘴边的血,还有一只巨大的金色蟾蜍。有好几个人都和自己长的一样,有的拿着日月双轮,有的拿着剑,惊天的战斗。。。。。。
山脚下,有一个智慧的长者,云大祭司:喝下这碗水,就会忘记。。。。。。
查文斌只觉得自己头痛欲裂,他双手扯着自己的头发痛苦的发出吼叫,在原地不停的转着圈,无数丢失的记忆一下子涌了出来,一直到他在众人的大喊声中昏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