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上有一种人,传说长着鹰鼻鸟眼,一看就知道厉害,是不能沾惹的,沾上了就甩不脱,因其不达目的决不罢休。而且只要到了他的一亩三分地儿,就要要你好看。
仝全正是这种人。
仝全看着自己的双保险的办法落了个空,不由得恨得牙痒痒。他想道:“这还了得!这是要毁掉我仝家不成?”
他一边暗自猜测着蒙面人是何许人,一边合计着怎么找到孙如林灭口。可如果有蒙面人在孙如林身边,看看自己的这些手下,没有一个能对付得了人家。叫女儿出手吧,眼看着也是不可能的。
“看来硬的不行,那就只能来软的了。”仝全哼了一声,接着想道“得弄清楚这个蒙面人的身份。”他接着暗暗合计道:“如此这般,也得先找到人再说。”
想到这里,他就起身往仝凤儿的闺房走去。
没有了仝小姐的日子,孙如林感觉自己就和一只野狼似的,不是,更像一只离群的小羊。茫无目的地在荒野中乱蹦乱跳之后,忽然感觉到了可怕的孤独。
如果说爱情是治愈孤独的良药,那么失恋就是更让人疯狂的孤独。孙如林现在需要明白的是:他究竟和仝凤儿之间有没有过两情相悦的时候呢?
他将见到仝凤儿之后的所有的事情全部回顾了一遍,得出的结论是:或许有,其实是没有。一个残酷的结论是孙如林最不想面对的,那就是:他只是一个人家练功的“引子”!
孙如林一直见不到仝凤儿,心里十分痛苦。他在心里面时常问仝小姐道:“你为什么要让我离开你呢?难道你就真得不想再见我了么?哪怕我就只是你的“引子”,你不再需要“引子”了么?”
每当他想道仝凤儿的容貌、身姿和气味时,心中就感到一种剧烈的疼痛。这种痛越来越厉害,已经超过了仝凤儿曾经给过她的筋骨的疼痛。
之前,每当他回想起在床上给仝凤儿做“引子”时的种种情形,都不免想起那种疼痛的记忆。人的本能是要回避这种记忆的,但孙如林却不断地重复着这种记忆,而且越来越乐此不疲。
因为,这种痛苦的快乐是他和仝凤儿最亲近的情形,尤其是那一吻,到现在他眼前还能浮现出仝凤儿被吻后的表情,那种复杂的眼神,少女的羞涩和怨恨。
孙如林一向自认为自己是个聪明人,可他现在觉得有太多不明白的事情。而最根本的问题还在仝凤儿身上。“解铃还许系铃人”,一切的一切都得去问她。
多情反似无情,无情却作多情。孙如林恨不得再次冲进仝府,和仝知府抗争,向仝小姐一诉衷肠。但他不敢,不仅害怕等待他的仝知府的钢刀,更怕那仝小姐当面无情的拒绝。
“你只是一个我练功的引子!”仝小姐说这句话时的神情,反复随着这句话出现在孙如林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突然想到了小红,这个小丫头现在看来却是仝府唯一可能帮助他的人。可是他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见到她。每日里他还是在过往的人群探寻着小红的影子,这也是见不到仝小姐退而求其次的办法。
一日,他正在小酒馆的窗户边探头探脑地观察着仝府的动静和外面的行人,忽听身后有人说道:“请问是孙公子么?。”
孙如林吓了一大跳,连忙回头看时,却是一个不认识的老头。于是问道:“你是什么人?”
那老头木纳地说道:“有一位姑娘让我给您带个话儿。”
孙如林一听,顿时就高兴了起来,急忙问道:“是谁?他说什么?”
那老头依旧木纳滴说:“孙公子请跟我来。”说罢,扭头就走。
孙如林连忙会了酒钱,跑出店门,尾随着那老人。
只见那老人走得很快,孙如林不由地加快了步伐,生怕跟丢了。约摸七拐八拐地走了有半个时辰,竟然到了常德城的城门洞。</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