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夏文杰走到小胡同口近前的时候这才看清楚对方的模样,与此同时,他也不由得为之一怔。对方是位二十出头的女郎,很年轻,也很漂亮,而且是出奇漂亮的那种。
夏文杰见过的、接触过的漂亮女人有很多,但像眼前这位女郎这么美艳的,还绝无仅有。
她的个子并不算高,有一米六五左右,但身体的比例太好了,双腿匀称而修长,腿长比上身要高出一大截,这使得她整个人看上去特别的挺拔。
看到她,夏文杰也终于能真正的领会到什么叫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风华绝代了,这些书面上虚无缥缈的赞美词藻用在她的身上突然变得是那么的贴切、那么的恰如其分,而且她的美不单单是容貌和体型美,在她的眉宇之间甚至是骨子里还透出一股妖媚之气,但凡是见过世面的男人都会意识到她身上的这股妖媚之气很危险,但就是会不知不觉的深陷其中,难以自拔,这才是最可怕的。
明知道她是冲进国宾馆去刺杀李震山的顶级杀手,明知道她是绑架自己女朋友的凶徒之一,当夏文杰看到她之后仍是愣住好一会才回过神来。他对这名女郎的第一印象是危险而古怪。
女郎脸上带着笑容,本就美丽绝伦的脸庞显得更加妩媚动人,她很清楚自己的资本在哪里,很清楚自己的容貌有多美艳,更清楚自己笑起来对男人会有多大的杀伤力。
她含笑说道:“夏先生还真是个守信的人,我也很佩服夏先生的胆量。”
夏文杰看着她的眼神已没有刚才的恍惚,他慢悠悠地说道:“姑娘,你大半夜的把我找到这里,只为了和我说这些废话吗?”
女郎一愣,夏文杰似乎并没有被自己的笑容所迷惑。她脸上的笑意加深,并向夏文杰近前靠了靠,娇滴滴地柔声说道:“夏先生这么说话可太伤人了,夏先生觉得我和你的女朋友比起来如何?”
随着她的靠近,夏文杰嗅到一股淡淡的麝香,并不是很浓烈,也不会让人觉得刺鼻,但却可以轻而易举的激起人体内的燥热。
夏文杰抬起手来,阻止女郎的继续靠近,不耐烦地说道:“你是怎么样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来到这里也不是来听你说这些无聊的话。”
在夏文杰面前连连吃瘪,好像自己的美貌和媚功统统失去功效,这种情况在以前可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女郎的心里又是不解又是好奇,同时还有因挫败而产生的气闷。
她慢慢收起脸上的笑容,绝美的小脸也随之变得冷冰冰的,她冷冷哼笑一声,说道:“你跟我来吧!”
唉!夏文杰暗叹口气,刚才她还对自己‘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而一转眼的工夫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夏文杰对她的印象又多了一个,善变。
女郎在前引路,步伐走得飞快,即便是夏文杰也得使出全力方能跟得上她。
他二人一个在前,一个在后,谁都没有再说话,于小胡同里走了十多分钟,就在夏文杰的耐性快被磨光的时候,女郎终于停了下来。
在她的身侧有一间平房,看上去还算不错,至少是红砖绿瓦,不是那种破破烂烂的土坯房。她站定之后,头也不回地说道:“到了。”接着,她把白嫩又纤细的柔荑伸到夏文杰面前。
夏文杰不解地看着她,似乎在问她要做什么。女郎面无表情地说道:“你身上的枪。”
他凝视她片刻,最后还是把别在后腰上的手枪拿出来,递交给她。女郎冷声问道:“没有了吗?”
“你要搜身吗?”夏文杰反问道。
女郎以鄙夷之色向他撇撇小嘴,又冷哼一声,接着,回手有节奏地敲了几下房门。时间不长,木头们被人从里面打开,开门的是位二十多岁的彪形大汉。
这人身材得有一米八挂零,五大三粗、虎背熊腰,向脸上看,相貌也粗犷凶恶,浓眉环眼,狮子鼻,四方大口,密麻麻的连毛胡茬子挂满半张脸。
青年大汉如门神似的站在门前,没有让开身形,目光扫过绝美女郎,落在夏文杰身上。
“就是他。”女郎随口说了一句,而后一推大汉的胸口,然后走进屋内。大汉皱起眉头,回头撇了她一眼,同时还发出不满地啧色,而后他侧了侧身形,向夏文杰甩头说道:“进来吧!”
既来之则安之!夏文杰没有任何的迟疑,大步流星走进屋内。通过玄关,来到里面的大厅,其中还或坐或站有五六个人。他们大多都年纪不大,或是二十多岁,或是二十上下,只有一个人是例外,这人坐在一张藤椅上,看起来已有四十挂零,与周围的年轻人显得格格不入,不过这名中年人看上去倒是很精神,头发油光铮亮,一丝不苟地向后梳着,向下看,是张白脸,还带着一副拉丝的眼镜,斯斯文文中又透出一股威严之气,再下面是笔挺又考究的西装,脚下则是一双一尘不染的黑皮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