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笑说:“我不在这里找对象,我要回中南去的。你还是给周可介绍吧。”
午阳笑道:“那我就介绍给可儿了,你可不要后悔。中南是我们公司的大本营,公司有很多不错的小伙,体制中也有,什么时候给你介绍介绍。”
谈笑说:“好,到时候请大哥帮忙。”
早上7点钟,这里的天刚蒙蒙亮,午阳就被鸟鸣吵醒了。起床去营区走走,连队已经出操回来了,看见几个士兵在练习单双杠,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周可和谈笑过来了。
“大哥,也玩两把?”周可说。
“不会玩,从来没有玩过。”
周可说:“我们部队的单双杠,都是8个练习动作,新兵第一年,要求完成一到四练习,第二年就全部完成。”
“你们女子队呢?”
“我们都是3个月就都完成了,我来给你示范一下,先做单杠吧。第一练习,是引体向上,20次。”
“可儿,你做一次就行了,节省体力,好将1到8练习都示范给我看。”
“好的。那你看仔细了。”
周可在木盒里抓了一些防滑粉,就开始进行示范。她完成下杠后,午阳将全套动作做了一遍,还脸不红、气不喘的。
谈笑说:“大哥,你不去搞体操,真是可惜了。”
午阳说:“农村孩子,能够读书就不错了,哪里会想到搞体操什么的呀。不过,能够这样,也是近年习武小成才能做到的。可儿也很不错呀,就是我那些师妹,也不见得就有这么好的体力。”
周可说:“黎大哥,你有几个师妹?”
“我们师兄弟多了去了。我师祖的徒弟几十个。我师傅他们是开武术馆的,每年都有学徒进师出师的。我能够认识的,就是几十人而已。”
谈笑说:“黎大哥,你能不能介绍我去学一下?”
“这个没问题。完成任务了。随时可以去的,离省会也近。必要时,我也可以教你的,蔡利民就是拜我为师的,不过还没有开始教他。你想学,就跟他一起去兰江市吧。不是还有双杠么,笑儿你给我示范一下。”
谈笑示范过以后,午阳又做了一遍,看见沙坑里面的细沙中间,有一些黄豆大小的小石子,就抓了几颗装在口袋里。
周可笑道:“大哥。你不是小时候没玩够吧。”
“差不多吧。比武的时候,是不是什么招数都可以用?”
“对呀,生死各安天命,就是不能用装备。”
“那就是了。我就拿这些石子当暗器了。你们都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吃过饭穿上防护衣,带上绳索,开上摩托车就可以出发了。黎大哥,也有你的一件防弹衣的。”
“就一件防护衣呀?”
“什么都有的,各种装备佩戴整齐后,有20多公斤的。”周可说。
“没有军装吗?”
谈笑说:“大哥,你穿这种夹克衫最帅了,如果穿迷彩服,又不佩戴军衔,那就跟农民工差不多了。”
周可说:“大哥,我们谈笑可是从来不说男人帅气的,肯定是爱上你了。”
谈笑说:“是你自己爱上了黎大哥吧。”
午阳说:“不许开这样的玩笑,我是你们叔叔辈的,早已经结婚生子,还能开玩笑嘛?”
谈笑说:“好了,不开玩笑就是了。我们去洗漱准备吃饭吧。大哥,食堂吃馒头稀饭,能吃得惯吗?”
午阳笑道:“吃不惯又能怎么样?笑儿还能给我准备什么好吃的?”
“好吃的没有,顶多去给你弄碗豆浆了。”
吃过饭后,午阳就随蔡利民去穿防护衣,拿装备,蔡利民和周可、谈笑又详细介绍了各种装备的使用方法,四个人全副武装,各开一台摩托车出发了。
周可在前面带路,谈笑在最后面压阵,午阳走在第三的位置。午阳虽然也开过摩托车,都是在公路上面走,到了这种崎岖的林间小道,基本上就靠两只脚着地保持平衡,平地和上坡还要好一点,下坡时就手忙脚乱了。
谈笑在后面说:“大哥,慢一点没事,出了国境线,我们还怕他们埋伏,让他们两人走在前面稍微远一点好。”
午阳除了上大学那会学了一些队列和射击,是没有这些军事常识的,但是知道不怕慢,就怕站的道理,就那么远,他们再快,也不过就是快10分钟罢了,离约定的时间还早。
过了界碑,周可和蔡利民就明显慢下来了,时不时还要停下来,用望远镜观察一下前方,确认平安后才走。
越接近营地,道路就越平坦,通往缅甸内地的公路,是可以开汽车走的。9点10分,四个人就到达了武装团体的营地,营地门口是两个脸色黝黑的士兵在站岗,他们三个出示了军官证,午阳出示了身份证后,就打电话报告了,得到批准后,才放行。
又走了几千米,才是他们的营地。所谓营地,就是一些掩映在林间的木房子。木房子有大有小,除了公共建筑以外,其他的都不大。木房子底层是架空的,屋里的地面离地大约1米左右,屋顶有树皮盖的,也有茅草盖的。从进入营地开始,林间就隐约看见一些高高的瞭望哨。
营地的一栋大木屋前,有一块很大的土坪,土坪收拾得很干净,根本就看不见一棵草。土坪四周分别建了一座岗楼,上面有士兵把守,土坪的一角,站着三个人,他们的身后,是几排整整齐齐的士兵,说是士兵,又没有佩戴任何军衔,年龄也太大了一些,说是土匪也不像,一个个军姿笔挺的。
停好摩托车,午阳在前,朝三个人走去。“你们如约而来,先喝水休息一下,商量一下比武的方式。”站在中间的一个50多岁的高个子男人说,口音是一口标准的京片子。
周可介绍说:“几位将军,今天来的,是兰江市的父母官,兰江市委书记黎午阳,这位少校是他的徒弟。黎书记,这位就是刘将军,是营地的最高长官,刘将军右边的是副统领,谢将军;左边的是总教练苏将军。你就是跟苏将军比武。”
午阳笑笑说:“谢谢你们对缉毒工作的支持,你们是深明大义的同胞,我今天能够向苏将军讨教几招,太荣幸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比武的方式还要改变?”
苏将军说:“上次的比武,你们的两位军官都受了伤,这样下去,我们会不会结怨?所以我们就想改变比武的方式,免得到时候回去的又是伤员。”
午阳说:“苏老将军,我看就不必要改变了,只要你觉得我不是以壮欺老就行了。至于毒枭,如果交到我手里,肯定是跑不了的,因为我会点穴功夫,只要点了他的昏睡穴,睡12个小时是不成问题的。”
“可是你们所说的毒枭,是被我们软禁的,你如何能近他的身?”
午阳说:“毒枭的功夫比苏老将军如何?”
“当然不是我的对手了,我6岁习武,而今凡60年,收拾他那样的,可以说是手到擒来。”
“好,各位将军,我就和苏老将军比试比试,先声明,我就在比试中点老将军的穴,如果骁幸被我做到了,我马上会给老将军解穴的,请你们多多包涵就是了。”
刘将军说:“如果你不幸落败了怎么说?”
午阳说:“那我们就道一声叨扰走人,以后再另选高手来讨教。”
“好,一言为定,你们开始吧。”
两人就站好姿势,开始比试。午阳看苏老将军摆的起手式,似乎跟张爷爷的韩家拳差不多,走了两趟,发现果然是韩家拳。到第三回合,午阳清楚了拳的来路,猛地伸出手指,在途中等着他,一指正好点正酸麻穴,苏老将军的手臂就垂下来了。
“后生可畏,你赢了。”苏老将军左手捧着右臂说。
“承让,承让。”午阳走近去,在苏老将军身上摸了一下,他的手臂就恢复如此了。
“敢问苏老将军,您练的可是韩家拳?”
“对呀,你怎么知道的?”
“韩家拳的嫡系传人是我的师祖。”
“那你刚才用的不是韩家拳呀。”
“我进师的时候,师祖已经借鉴研析了十几种拳术,使韩家拳更加丰富了。我蒙师祖、师叔伯厚爱,让我都学了一点皮毛。”
苏老将军说:“那我就托大叫你一声师弟了。我是在部队的时候,由师祖的弟子传授的,学了几年。可惜了,后来就没有机会再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