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其斌和钟兰走后,午阳打电话给阮娜,让她购买药品。阮娜问清了情况后,阮娜说:“今天是星期三,我马上就去买,那些陆战靴、服装、帐篷、压缩饼干、战备包,我们这里都有卖的,我一起买齐了,其它装备,我去找司令员借。”
午阳说:“你去借,人家不一定同意吧?他拒绝了你,我再开口,就让他很为难了。”
阮娜笑道:“你以为你面子大是吧?在规章制度面前,我们的面子都差不多呢。如果借给你了,没有问题倒没事,出了问题都担不起责呢。”
“地方部队有那么严格吗?”
“哪个部队都是一样严格的。午阳,你最好是请秦正元和蔡利民一起去,让他们带装备就是了,这样就不会担责任,也不会没有装备。”
“好,你是我的高参呢。增加两个人,得多准备一些药品、粮食和饮用水。帐篷也要准备4顶。”
“饮用水不用准备太多。我给你们一种消毒片,用矿泉水瓶子装了山沟里的水,撒一些消毒片在水里就行了。你放心,战备包里面,有你们生活5天的东西,自己找就是了。”
星期五中午,秦正元和蔡利民在宾馆点好了菜,午阳和其斌到了包厢,酒都已经倒上了。秦正元说:“师傅,师叔,今天我们不喝多,一个人就半瓶。”
午阳说:“都喝酒,谁开车呀?”
蔡利民说:“师傅,以我们的内功,喝半斤酒。不会有问题的。我们在战备包里面还准备了10瓶,省着喝可以顶几天了。”
朱其斌说:“不能几天,星期天一定要回来,我们晚上在这里喝酒,一醉方休。”
“好。我们听师叔的。师叔,您的武功跟师傅比,谁更高一些?”
朱其斌笑道:“你们这不是扯淡嘛。我的功夫都是他代师傅教的,我能比得过他吗?你们两个嘛,我倒是愿意领教领教。”
午阳说:“其斌,你有点师叔的架子好不好?跟他们比试。你胜之不武,败则自取其辱,划得来吗?正元,利民,你们都是团职干部了。怎么还跟毛头小伙子一样呀?”
三个人都被教训了,老实吃饭了。吃饱饭,秦正元去提身边的渔具包,朱其斌好奇心又来了,接过来要打开,午阳恶狠狠地说:“有什么好看的,到车上再说。”
到了车上,秦正元开车。朱其斌忍不住好奇,还是打开了,看到里面是两把微冲。10个弹夹,马上就拉上了拉链。
“利民,你的也一样吗?”
秦正元说:“他的好一些,他是边防团,武器是最好的。”
蔡利民说:“最好的武器,就是不用武器。师叔。我等会会告诉您使用方法的。”
午阳随他们去聊,闭上眼睛打瞌睡。
警车在公路稍宽的路边停下。四个人把装备穿戴整齐了,午阳看看自己和朱其斌的包。已经空了一截,他们两个的,还是满满的,他们的服装和靴子,本来就穿好了的。“正元,你的包里装的是酒,利民的包里装的什么?”
蔡利民说:“我准备了两根绳索和编织袋,有可能用得着呢。”
朱其斌笑笑说:“不错,到底是受过丛林作战训练的,有了编织袋,发现了宝贝,就有东西装了。”
“走吧,信马由缰,走到哪算哪。”午阳说完,拿着砍柴工具就下了公路。
秦正元跟在身后,“师傅,您还带这种老土武器呀?”
“别看老土,有时候比你们的现代化还管用呢。我以前在深山老林里面走过,荆棘拦在前面,绕半小时才绕过去呢。其斌,你们跟上,等会越拉越远的。”
这里是一个陡坡,下到坡底,就看见对面悬崖上挂着高高的瀑布。虽然是雨季,瀑布的流量并不大,底下的水潭也不大,很浅,就是能够在公路上看到的瀑布了。午阳从瀑布两边光滑的石头看,瀑布应该很宽的,可能是下雨的时候宽吧。
几个人准备从旁边绕过悬崖,虽然人迹罕至,荆棘丛生,但还是比较平整的,平常人难走,他们就无所谓了。
朱其斌让秦正元教他使用武器,走着走着就来了一家伙,“呯”的一声过后,几个人都听到了怪声音,蔡利民说:“快看那瀑布。”
几个人抬头一看,瀑布比刚才宽了好多倍,夹带着风声,铺天盖地倾泻而下,午阳说了声“快走。”拉着蔡利民就往山坡的高处走。坡度很陡,几步就爬高了两米,回头一看,他们刚才走的地方,已经被汹涌下泄的溪水占领了,如果没有防备,任谁也站不住脚的。
朱其斌说:“好险啦。”
蔡利民问:“这是怎么回事?”
秦正元说:“可能是声音造成了水量陡增,我看电视,好像岭南也有一个这样的地方,只要高声叫喊,水也会陡增的。奇怪的是,山沟里的溪水,怎么只留下那么宽一点点痕迹呢。”
午阳说:“可能平时很少流下来这样的大水,也只有打雷时才有这么响,才可能导致大水下泄。小溪边经冲刷的次数不多,这里的气候那么炎热,植被一年四季都可以生长,自然就看不出了。”
几个人说话间,大水已经退去,于是又开始前行。朱其斌说:“这里是一个奇特的景点,就是不知道一天当中,能够发生几次这样的事情。”
午阳说:“以后再来观察吧。”
没有去爬山头,而是走两座山头之间的鞍部,看似森林密不透风,可几乎没有荆棘,好走多了。
走了3个多小时,以他们的速度。应该差不多20千米了。突然看到前面的山下,有一些掩映在树下石头屋子,还看到一大块地方比较平,有几平方千米呢,只是同样长满了树木。
午阳说:“应该是个村落吧。”
朱其斌说:“如果是村落。也是个死村落。没有路,没有庄稼,怎么生活呀?”
蔡利民接过午阳的工具,“下去看看就知道了。”
走了一阵,脚下是一个陡崖,不是太高。有藤蔓悬着,几个人顺着藤蔓滑下,落脚点是一块小坪,是在石头上面凿出来的,没有树木。只是被藤蔓盖住了。
蔡利民说:“师傅,这里好像是人工开凿出来的,应该有石洞了,我找找看。”
拿工具在陡崖的藤蔓上砍了一阵,秦正元又接着砍,砍去了一大片,终于露出了一条缝,“师傅。真有石洞呢。”
再砍一会,一个拱形的石洞就露出来了。石洞不深,一眼就能看到底。洞门口长了一些苔藓。里面就比较干燥了。石洞的里面是一间长方形的石屋,中间有几块石头垒成的灶台,灶台上面还架着铁锅,灶膛里残留着灰烬。最靠里面的柴草上,斜靠着一具干尸,干尸的手边有一把大刀。大刀连刀柄有120厘米长,刀背有两厘米厚。午阳估计这把刀应该有30多斤重。能够舞动大刀,还能杀敌。肯定是神力了。
秦正元拿出药水往手掌、手臂上面涂,午阳问:“正元,准备干什么?”
“师傅,我们把这老者遗体抬开,再去割些草来,我们就可以睡这里了。”
“大刀还没有长锈,应该还能用,我们去找块地方挖坑,将老人埋了吧,可惜没有带战备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