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师傅是使剑的。午阳练过他们的剑谱,招式极为繁杂,比剑不是比拳,能够躲闪,午阳除了在张家湾跟师叔对练过,一直就没有比过剑,加上朱师傅完全不按剑谱来,弄得他手忙脚乱了一阵。
稳住了阵脚。接着就有攻有守了,当朱师傅把所有的招式使过了,午阳在剑上加了内力。剑身平拍在他手腕上,朱师傅的剑掉了。
这场比赛用了个多小时,午阳想喝水,可人家根本就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杨家的儿子小杨已经抛了一根棍给他,自己就挺棍过来了。
午阳对棍法不感兴趣。也就没有好好练,不能跟小杨纠缠。否则肯定吃亏的。于是纵身跃起,踏在小杨的棍尖上。自己的棍头就对准了他的咽喉。小杨赶紧弃棍跑了。
刘师傅的大刀砍过来的时候,午阳本来可以跳开的,但他懒得躲避了,也举起大刀,运转了强大的内力到刀身,刀锋接触的一刹那,将他的手臂都震麻了。
祖德强抱拳说:“黎老板,两个小时之内,连挫我4名最高手,佩服佩服。比武已经完了,哪天您带了钥匙来开宝库就是了。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休息了?”
午阳笑道:“祖村长,我还没有向您讨教呢。我去车上拿水喝了,打电话让人送钥匙过来,我们接着练。”
祖德强说:“对不起,我们都是武林中人,不敢轻易喝别人的东西,我也就没有给您准备了。既然黎老板要练,我接着就是了。”
喝了水,给秦正元打了电话,祖德强给了午阳一把剑,就开始对练起来。午阳先用他们的剑谱进攻,然后又将刀谱、棍法改为剑招进攻,祖德强果然都在那里等着他。后来又用张爷爷他们教的刀剑招数进攻,祖德强虽然没有那么从容了,还是应付自如的。午阳则远没有他那么潇洒,一边要出招,一边要记住祖德强的破招。破招虽然是化解进攻,是防御,但也有主动进攻、积极的防御。午阳习武这么多年,练过的招式何止千招,并且还能融会贯通,将拳法、棍法、暗器手法等都融入到剑法中了,再看清楚祖德强是如何破解的。心里对他就越来越佩服,以至于有一种高山仰止的敬仰了。
直到秦正元和朱其斌赶到,两人还在切磋。午阳跳出圈子,抱拳作揖,“大师,黎某受教了。能够跟您学习,实属幸运,谢谢了。”
祖德强说:“黎老板以如此年轻的资历,武功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境地,我替武林感到高兴呢。其实,我学的破招,无非就是判断准确,反应快而已。不管用什么招式,出手的方位,只有上下、左右和中路五个;出手的方式,也只有刺、削、劈、砍、旋五种,这就是所谓的万变不离其宗。当你没有判断出来时,就只有等待,或者主动出击了。”
“谢谢大师。大师,各位老师,我给介绍一下,大家以后好打交道。”
介绍完了,让秦正元去车上拿大刀。大刀来了,祖德强拿起就往家里走。进了堂屋,就在神龛底下,撕下一张小黄纸,石壁上露出一条槽,将大刀插进去,念了一段神秘的话,将大刀转动,就听到一些轻微的吱吱呀呀的转动声。等声音停了,堂屋的地板上出现了四条1寸宽的缝,缝中间是一个1米多见方的凸起的地块。
祖德强招呼午阳,“黎老板,我们来抬起这边。”
午阳听说就马上过去,两人蹲了马步,弯腰将手指伸进缝隙,“一、二、三起”,一下子将地块掀到了一边。下面露出了一个台阶。
秦正元将防毒面具和防爆电筒递给午阳,午阳让他先给祖德强,“师傅,都有的,我准备了五套。”
祖德强说:“给我和黎老板就行了。你们坐着等我们上来再行动。”
刘师傅说:“强哥,还是我下去吧,万一有什么不测,让我顶着好了。”
祖德强说:“我们老祖宗守着的东西,是为平西王坐天下准备的,怎么会有不测?你们放心好了。”
马师傅说:“强哥。你毕竟跟黎老板切磋了近五个小时,黎老板更是辛苦了7个小时,还是让别人去,有了东西也有力气带上来不是?”
“不行,祖宗留下来的规矩。只能是我们两个人去。你们放心,我们可能拿不到东西,自保还是够的。”
朱其斌和秦正元本来也要下去的,听祖德强这么一说,也就不好开口了。朱其斌只是说:“大师,师兄,你们小心谨慎,不能以千金之躯搏蝇头小利。宁可放弃,也不要犯险。”
祖德强说:“放心吧,我们不会有事的。”
祖德强说完。就带头往下面走。走了20多级台阶,拐了个弯,又是更长的大理石台阶。台阶一直向下,到了没有台阶的地方,是深深的积水。两人没有停留,将电筒举起。踩水朝洞里走。洞里的地势逐渐上升,慢慢地没有积水了。洞子变成了坑道,坑道做了支撑的。可支撑的木材已经腐朽了,电筒照过去的地方,情况都是这样。
“黎老板,怎么办?”
“大师,我们返回吧。这样的情况,即使洞子没坍塌,不小心被支撑木砸到,也是非死即伤。”
“黎老板,您看到没,这洞壁可不是石头,是煤炭呢。”
“对,是煤炭。看这个样子,应该在地下100米左右,可以进行露天开采呢。大师,您的老祖宗给您留下了一大笔财富呢。”
“是啊。可是这里是在屋子底下,靠近江边,不能开采的。我想去看看这洞子到底有多长,可又不敢走过去,不好办呢。”
“这个事情交给我好了,我们上去再说吧。”
那些焦急等待的人,看到两人平安上来,都很高兴。两人简单讲了洞子里的情况,没换衣服,午阳就带着出门了。运转真气,看向地下,坑道的轮廓还是比较清楚的。经过后面的房屋,出了村子,沿着田地的垄沟往大山的方向走,大约走了3千米,看到一大片树林。午阳记得画上在这里有一个重墨点,就想看个究竟。原来的大树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几十棵直径1米左右的大树。
“大师,这里原来是不是有棵大树?”
“是的。是有棵大树,树下还有一座山神庙。后来大树被雷打了,烧掉了一截,村民在附近又栽了树。这事已经过去50多年了,基本上没人知道了,我也是听父辈聊天的时候说的。拆山神庙的时候,我已经记事了,就是那破四旧、立四新的年代。”
午阳问:“大树的树根挖了吗?”
“没有。小时候大人在地里干活,我们跟着来玩,还将树蔸作为宝座来争夺呢。不过,这么多年了,肯定已经腐朽了。我去找找看。”
祖德强和刘杨朱马几家的三代人就过去找了,秦正元过来说:“师傅,您还没有吃中饭吧?”
“没有,从给你打电话前两个小时开始,就一直在比试,你们来了才结束。”
“那么长时间,够累了吧。”
“没事,习武嘛,就是要练耐力,在关键时刻才能打赢。我们这样长期养尊处优,练的招式再好,几个回合就浑身无力了,也是中看不中用。”
朱其斌笑着说:“大哥,这是你今天最大的收获吧?”
“不,这仅仅是一点感想,今天真正的收获,还是武术上的。我敢说,祖德强大师的武功,远在我们的师叔伯之上,跟张爷爷比,都可能高一些。”
朱其斌说:“那么厉害,你还能跟他走4、5个小时?”
“他是有意传授我武功,如果他下杀手,我恐怕走不过3招就会落败的,因为我根本就没有施展的机会。你们别不信,等我以后练好了,再跟你们切磋,你们就知道了。”
秦正元说:“真是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呢,以后可不敢夜郎自大了。”
午阳说:“我们也不要妄自菲薄,武功虽然不行,至少我们明白了自己不行,就还有进步的可能嘛。”
朱其斌说:“大哥,咱们也跟他们一起去找树蔸吧。”
“就这么点大的树林,他们十几个人,很快就会找到的。对了,利民怎么没有来?”
“我安排他去葡萄酒厂那边了,让他准备好汽车、吊车什么的,我们需要,就打电话给他。”
秦正元说:“师叔安排他,他不高兴呢。”
午阳笑道:“肯定不高兴了,他是主力团的团长,怎能让他做后勤工作。这些事情应该你去做的。”
秦正元笑笑,“师叔是这么安排的,下次吧,师傅师叔安排我,我不高兴也会去的。师傅,您觉得,这里的树林如果有宝藏的话,是不是整个藏宝区的一个部分,跟主洞也连接在一起呢?”
午阳笑笑,“正元你倒是提醒了我,我试试看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