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董笑道:“您昨天赢的钱,可以买很多飞机了呢。”
“那些钱我都换成美元,存入银行了。这次到了那边,我自己的事,就是要收购被他们收藏了的中国文物呢。”
“黎书记,这事想想就恼火呢,人家抢走我们的文物,现在却要花钱买回来。”
午阳说:“一部分是抢去的,还有一部分是走私过去的,有些是日军抢走又被他们截获的,有些是民国时期的高官、富商吃大陆带走的。即使我们知道是被抢的,也没有办法呀,那时候国家积弱,遭受列强的欺负。现在国家要富强,民族要振兴,你们这些企业家,要作出自己的贡献呢。”
“这个是自然的。国家政策好,我们努力发展实业,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对我们个人就当然更好了。但是,你们这些官员,往往见不得我们发财呢。”
“此话怎讲?”
“你数一数改革开放以来,有多少企业家昙花一现,难道都是他们自身的原因吗?我看不是,自身的原因不能否定,政策调控、政府干预、官员鲸吞、某些势力的巧取豪夺,恐怕是更重要的原因。”
午阳说:“这些现象不能完全否认,但毕竟是非主流的东西。咱们不说别的,就是有的富翁垮了,更多的富翁产生了,这就是古人说的,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其实也是一种很自然的现象。在哪种体制下都会发生的。当然了,作为执政党、各级政府,清除自身的毒瘤。健全法制,杜绝以行政命令替代法律,还是有很多的工作要做的。”
郑董说:“黎书记,恕我直言,这个事情不是有工作要做,而是有十分艰巨的工作要做。”
“对的。郑董,您是实业家。希望您能够关心国家大事,多给国家建言献策呢。”
“能够做的。我都会去做的。国家就是一条大船,我们都是船上的乘客,肯定都会惟愿这条船能够乘风破浪,驶向胜利的彼岸呢。”
“我们心同此心啊。”
在机场坪里看到李西泽穿着白色的西装。拖箱上面还架着一个包,王小蕊手里还有一个肩包,就笑道:“西泽,你这是去美国做新郎官呀?”
李西泽笑笑说:“没办法,要给妹妹带东西。大哥,你这灰色西装还是可以的,颜色再深就不合适了。”
王小蕊说:“黎大哥这西装,肯定比你的贵,不应该只得到一个还是可以的这样的评价吧?”
午阳笑笑说:“我这可是世界名牌。花了5万多呢。”
小蕊说:“西泽,听到没有,黎大哥的才5万多。我这是找关系给你定做的,花了8万多,你还不高兴呢。”
李西泽说:“我是不喜欢这白色,以后回来就穿不出去了。”
“要颜色鲜艳是你说的,黎大哥30多岁了,你还不到30嘛。再说了。平时你上班穿这样的西装,人家会不会说三道四呀?”
午阳不想听小两口拌嘴。就说:“小蕊,怎么这次没有跟西泽一起去玩玩呢?”
李西泽说:“小蕊没有档期。”
小蕊笑道:“西泽要去干正事,业余时间还要会会老同学,老情人,我跟去干什么呀?”
李西泽说:“连你都知道是老情人了,还会干什么?”
小蕊说:“老是老,味道好呢。”
午阳笑笑说:“小蕊,我帮你把他看紧了。”
小蕊笑道:“黎大哥,你看他,正应了我们家乡的一句老话,猪吃菜,羊去赶呢。”
午阳说:“连我也不相信,干脆你这个纪委书记一起去好了。走吧,我们进去吧。你们早饭肯定没吃好,vip室有吃的。”
小蕊说:“我就不去了,免得让司长老等。黎大哥,你们一路平安,马到功成。”
进了vip室,找地方坐下,看见郑董他们坐在不远处,就朝他们笑笑,算是打过招呼了。“西泽,在美国真有情人吗?”
李西泽笑笑说:“黎大哥,我从18岁到27岁,在美国呆了10年,你说,能没有两个女朋友?我那时候学习抓得比较紧,但我也喜欢交朋友,爷爷奶奶也老给我钱。”
“你又长得英俊,家庭背景又好,肯定追你的女孩一大帮了。”
“家庭背景是别人不知道的,连我爸来美国进修,我去看他,都是偷偷地去,不让任何人知道。要不然那几个朋友,就不会因为我回国,跟我分手了。”
“这次去了,还是要去见见吧?”
“都几年没联系了,如果能够联系到,见个面,吃餐饭还是可以的,其他就不要想了。女孩到了我这个年龄,应该都结婚了。”
午阳说:“如果确有真才实学又愿意回国工作的,帮我联系联系,不限男女,不限名额。”
“大哥,我自己还想延揽一些呢,这次能有时间给我去联系?”
“肯定有时间。除了来回路上两天,老郑他们的事,我已经联系好了,去了只要商谈一些细节,如果能求同存异,各自做出让步的话,三家也就是三天就够了。然后我们陪你妹妹玩几天,还剩下20多天,我们可以分开活动呢。”
李西泽问:“大哥你在美国也有朋友?”
午阳笑道:“开玩笑,增广贤文上面不是说了,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我虽然在中南、滇南这样的小地方工作,可哥哥我有钱呀。”
李西泽说:“你有钱,也就是我知道罢了,人家美国人知道你是谁呀?最多就是你们家族公司跟人家做贸易。有些合作伙伴罢了。”
“嘿嘿,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省心。”
这时郑董走过来,“黎书记。李县长,我们玩会牌吧。”
午阳说:“我不玩,西泽,你跟老板们玩吧。”
郑董说:“刘老板不会玩,你们两个都要参加。让刘老板去托运行李。”
“玩什么呀,很多玩法我不会的。”
“就玩升级,2和王是固定主牌。从3开始升级,到了哪一级。哪张牌也是主牌,主牌、副牌都是大压小,主牌压副牌,很简单的。”
李西泽说:“大哥。这是最老的玩法了,我读小学就会了。反正又不输钱,会不会无所谓,消磨时间嘛。”
“好吧,消磨时间。”
找了张桌子,徐董买来了扑克,郑董和徐董一对,午阳和西泽一对,就开始摸牌。徐董用手掌将牌压住。“谁先抓到3,就抢庄,底牌留6张。差一级100万啊。”
午阳知道他们不带色的不玩,但在这候机室里,哪里来钱呀,也就没有说话,肯定不会当真的。
开始摸牌,午阳就抓到一张红心3。赶紧亮出来抢庄,可抓完了牌。连6张底牌,只有一张红心10,其它的固定主牌抓了一张小王,两张3,3张2,有7张主牌,牌比较强势,就将副牌的分数都埋到底牌了,只要能保住底牌不被闲家挖了,就肯定不会垮庄了。
开始出牌,将手里的副牌a发了,让对家跑分,然后开始吊主。第一轮、第二轮没人压,第三轮李西泽就没主了。整个是19张主牌,自己和李西泽加起来是9张,徐董和郑董占了10张。如果他们每人抓到5张,就有惊无险,只要有一个人多,偏偏有抓到了大王,垮庄就是铁定了的。
午阳看到徐董气定神闲的样子,就想知道他的牌,一看过去,真气也出去了,将他手里的牌看了个一清二楚。他手里还有4张主牌,两张红心,一张3,一张大王,必须把他的大王吊下来,才能保底呢。
刚才出了两张2,现在不能让郑董的3大,只能用3吊主了。连着将两张3都出了,徐董手里还有两张主牌,午阳就用小王吊主,他不压,再吊一张2,就没有主牌了,如果压了,肯定是出副牌,如果是自己没有的一门,用红心10毙了,再吊主,就同归于尽了,副牌是不挖底的,不会垮庄。
果然,徐董没有副牌a,压住他的小王后,随便出了黑桃副牌,还被李西泽大了,帮午阳消了几张副牌,后来午阳上手再吊主,将徐董的那张3也吊下来了。徐董主牌大了两张,可郑董只有15分,顺利通过了。
午阳发现了自己的真气可以看透扑克牌,心里特别欣喜。第二把从摸牌开始,就一张不漏地看。手里抓了两张4,可看到李西泽手里这两门都少,就不亮出来。一个正4只比小王小,是可以压其它3张4的,会有人忍不住亮牌的。
就这样,将主动权完全掌握了,一直升到了10,实在太没有大牌了,才垮庄的。徐董打了一把,马上就被打垮了,午阳接过来打10,顺顺利利过了a,两位老板差了13级。正好开始登机了,大家也就一笑了之。
登机后,因为不是一起订的机票,虽然都是在头等舱,并不是在一块,午阳是靠窗的位置,旁边是一个30多岁的男子。两人相视一笑,就各自做自己的事情了。午阳拿出谭长桥的著作来看,这是难得的读书机会呢。
因为是彩印的,纸张比较厚,还有很多是照片,等到乘务员分发餐饮的时候,已经看了上册的大半了。
“先生,您是搞文物研究的?”旁边的男子问。
“对,最近准备参加研究员的职称评定,事情比较多,只能急时抱佛脚了。”
“研究员是高级职称,主要靠研究成果。您看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呢?”
午阳笑道:“天下文章一把抄,抄(超)出亚洲,抄(超)向世界嘛。您觉得呢?”
“先生,恕我直言,您这样的治学风格,我是不敢苟同的。我们年龄差不多,我还只有一顶博士头衔,您起码是副研究员了,可我觉得心安理得呢。”
午阳说:“您治学严谨,以后肯定会成名成家,我就是一混混,跟江湖游医差不多。可我没办法呀,职称上不去,房子、车子、票子就回不来。这些都有了,还是要拿出一些真东西的,不能真混一辈子呢。”
“您这是急功近利而已,比那些真正的混混高了很多了。我看您这么刻苦,能看进去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