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都别争了,这件事情,没季诺维也夫说的那么简单,既要让每一个苏俄红军战士,能保持旺盛的斗志和为了革命的事业奋斗到底的勇气,又不能不看到现阶段,在不得已的情况下,苏俄红军战士在作战中还会出现被敌人俘虏的情况!”
乌里扬诺夫转过来面对着托洛茨基,伸出手在空中划了个圈,道,
“列夫.达维多维奇,在某些特定的时间点,采取必要的妥协措施是可以被理解的,无论如何,苏俄红军不能再被我们自己的政策所削弱了,冒这样的风险都是划不来的,我接受你的观点,仅限于在如今这个危难的时刻!”
说着苏俄中央委员会主席转过来对着在座的所有中央委员道,“我建议,我们要求每一个苏俄红军战士,都能为保卫苏维埃而流尽最后一滴鲜血,记下来,布哈林、斯维尔德洛夫,你们都把这个记下来!”
布哈林和斯维尔德洛夫都睁大了眼睛,不知道自家老大玩的什么玄虚,结果乌里扬诺夫接着又道,
“同时,我们当然不能鼓励苏俄红军战士们动不动就放下武器投降,对不得已而为之成为敌人俘虏的那些人,第一不许宣传,第二绝不能当做英雄,顶多,暂时不把他们宣布为变节分子和叛徒,但对他们的亲属和朋友,契卡要暗中盯牢了!”
“一旦这些被敌人俘虏的苏俄红军战俘,背叛了我们的事业为敌人所用,成为叛徒和变节分子的话,那我们绝对不会手软,把他们当成资本家和孟什维克、立宪保皇党人的同伙一起看待,该审讯审讯,该流放流放,该枪毙枪毙!”
说着乌里扬诺夫狠狠的往下一挥手,转过来冲着托洛茨基、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道,
“这是我的底线,也应该是苏俄中央委员会的底线,从这个立场再往后退的话,那我们就不是布尔什维克党人,我们就蜕变成和孟什维克、左派社会革命党人一样的怯懦分子,改良主义者,你们说呢?!”乌里扬诺夫的眼神相当的坚定,身后则是不知不觉握紧了拳头站起来的布哈林、斯维尔德洛夫。
契卡的领导人捷尔任斯基这时候虽然没有站起来,不过却握着拳头,眼神中放出一丝明亮的光,显然,小个子领袖的一番话说到了这厮的心坎里。
托洛茨基看一眼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两人正瞅着自己,显然,这事他们俩的任务已经完成,表现也相当不错,剩下的决策是乌里扬诺夫和托洛茨基这两个大佬的事情,别人起不了决定的作用。
不过,经过季诺维也夫和加米涅夫这么一搅合,再加上托洛茨基最自己后站出来表态,能让乌里扬诺夫这位意志刚强到刚愎自用程度的领袖做出现在这样的让步,显然,战俘问题上的争论,今晚胜利的是自己这一方。
“弗拉基米尔.伊里奇,我完全同意您的建议,这可以成为我们对待战俘问题的底线,相信今晚我们做出的决定,会大大提高左岸苏俄红军指战员的士气,并稳定住军心,在联军战俘营里的近20万战俘,应该成为我们下一阶段和联军谈判求和讨论的问题之一,如果停战,我们就要求遣返所有苏俄红军战俘!”
托洛茨基伸出大手,紧紧的握了一下苏俄中央委员会主席的手,显然苏俄中央就自己的战俘问题能达成新的策略,使得最高革命军事委员会主席大大的松了一口气,那么安抚一下有点郁闷的乌里扬诺夫同志,显然无伤大雅。
“可是怎么回复联军刚才那份狂妄自大的电报呢,就算我们暂时不宣布所有向联军投降的苏俄红军俘虏为变节分子和叛徒,不清算他们的亲属和朋友,可咱们也不能让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黄皮肤中国猴子牵着鼻子走吧?曾几何时我们堂堂俄罗斯居然要听亚洲黄种人的摆布了?”
布哈林这时候不合时宜的又跳了出来,话倒说的也算有点道理,怎么对待自己的被俘人员,这是苏俄政府的内政,就算受到联军的压力暂时做了退让和调整,可苏维埃和苏俄中央委员会的面子总还要的。
要是一味跟着联军的指挥棒走,就是光在布尔什维克党内都不好交代,谁知道还有多少个约瑟夫同志那样野心勃勃的家伙要跳出来吵吵的追究责任和向中央的权威挑战?
“尼古拉.伊万诺维奇,我瞅着你是花团锦簇的文章写多了真成一个知识分子了,别忘了您是《真理报》主编、苏俄中央委员会的宣传人民委员,我们当然不必跟着乌法联军的指挥棒走,依我看,我们大可以义正言辞的回复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