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条腿的马跑的比两条腿的人快是个人都知道,可那是在平原开阔地带,要是到了山地,或者像今天这样,在古树参天灌木和杂草丛生的林间湿地这样的战场上,骑兵能不能追上步兵就得打一个问号,当然,乌克兰骑兵营这个最先遇袭又伤亡最多的连要上马追击逃跑的敌人,给全连遭受的伤亡找回场子来也是人之常情。
何况,乌克兰营长列夫琴科还下令不许放跑了一个敌人呢!
结果事态就突然到了失控的边缘,带着第3连余部追击逃跑中的协约国联军侦察班的这6、70号骑兵在跑过斐红榘埋伏的2班、3班阵地前方时,在距离阵地不到50米的距离上遭遇了暴风一样的弹雨,除了迫击炮依然没有射击之外,尖刀排2班、3班的火力差不多全开,一下子就打倒了30、40名乌克兰骑兵,冲在最头里的那个上尉被连人带马都打成了马蜂窝。
在这样出乎意料的侧击火力下,最好连滚带逃回去的这个连剩下的士兵不过30多人而已,一地的乌克兰骑兵的死人死马血流成河,对方骑兵营的这个连彻底被打残了。
接下来的戏码就是对方的骑兵全数下马作战,第三个连队接替了被打残了的那个连的位置,加上大路这边的第2个连队,乌克兰人阵地上3挺mg08重机枪也响了起来,当然,重机枪打响的代价是机枪手们在斐红榘这个排6名狙击手的精确射击下伤亡惨重,火力也被打的时断时续,不过到底是mg08重机枪在不到150米的这样的距离下对射。
斐红榘的尖刀排阵地分为2处,三挺勃朗宁班用轻机枪的火力当然比不过乌克兰人的3挺mg08倾泻的弹雨,即使有狙击手不断的打掉对方的机枪手,但是尖刀排的2班和3班阵地上到底还是出现了伤亡,3班副贺小三被一颗机枪流弹打穿了钢盔阵亡,2班则两个战士负轻伤,而2个班的勃朗宁班用机枪的主射手,在对方mg08重机枪火力的重点照顾下也已经不同程度带伤,机枪已经交给了副射手掌控。
斐红榘本来还想再继续打下去,不知何时营部通讯员小齐连滚代爬的从后方滚进了阵地,喘着粗气带来的营长陶大勇的指示,“不可恋战,按原计划带尖刀排往西边撤!”
装甲1连连长斐红榘这才意犹未尽的下令撤退,阵亡的3班副也没留下,直接被小齐和4个轻伤员拖着沿着干沟渠往后边100米的营长陶大勇掌握的1连主阵地转移,全排其余三十多人则以班为单位交替在6名狙击手的掩护下依次撤退,而6名狙击手同时也交替变换新的射击阵地,一方面继续用精确的点杀对方敢于冒头的出头鸟震慑压制住乌克兰骑兵,一方面迅速的朝着排主力的撤退的方向撤了出去。
等乌克兰人回过神来,这边斐红榘指挥的第一排早已经往西撤出去四五百米,而营部通讯员小齐则带着4个轻伤员和不幸阵亡的一排3班副贺小三的尸体也连滚带爬借着干河沟的掩护顺利回到了营长陶大勇指挥的主隐蔽阵地上,中国生产的急救包配合吗啡和云南白药,加上纱布绷带和棉球,早在1排阵地上时4名轻伤员都已经包扎完毕,4个人的伤都在胳膊和肩部,由于包扎及时血流的不多,也没太影响行动。
“奶奶的!这个乌克兰骑兵营长指挥的不赖啊,我就纳闷了,这厮一个营伤亡这么大,至少大半个连已经折进去了,丫怎么能沉得住气不请求后边乌克兰步兵第1师派部队增援的?难道后边大路东侧1公里不到的营地是空城计不成?这不可能啊!”
趴在一处灌木丛后的指挥位置上,用望远镜眺望着前方形势的装甲1营营长陶大勇,放下手里的望远镜,忍不住推了推脑袋上的钢盔,小声道,边上边上趴着的装甲1连连附樊易俊忍不住开口提醒道,
“营长营长,你快看,敌人从大路东侧那边过来了一个连,嘿,奇怪,不是骑兵么,怎么追击咱们1排他们也不骑着马,直接徒步当步兵追啊?这怎么追的上?尖刀排5公里武装越野平均才用25分钟啊!哎哎,营长,对方那个刚才和连长他们对射的那个连队向一排早先的阵地摸上来了,哎哎,营长,对方大路后侧的那个连在纷纷上马,好像要往南边跑,难道敌人要逃?”
装甲1连连附樊易俊中尉显然和2排、3排的战士们一样,被连长斐红榘带领尖刀1排打出来的骄人战绩鼓舞了士气,这会儿紧张的情绪明显已经消散的七七八八,之前听说营长陶大勇要带1连单挑对方一个骑兵营时的那种忧心忡忡的情绪一扫而空,你还别说,一连连附其实是个很好的侦察参谋人选,就这么一眨眼功夫把对面200多米之外乌克兰人的动静瞧了个分明。
“哎我说1连附,你瞎即把咋呼啥,吵的老子心烦,妈的!这个乌克兰指挥官还真不按路数出牌啊,你们看,这厮自己带了一个连骑兵上马往南,那可不是逃跑,要么是回去搬救兵呼叫乌克兰步兵第1师的炮火支援,要么,是奔南边向迂回兜个大圈子去截住咱们一排的去路,这丫总算看出来了,在森林和灌木丛林地带,骑在马上作战压根就是寸步难行,光躲开灌木丛找路就累死人了!”陶大勇一边说着一边用望远镜继续观察着战场的形势
“营长,你说敌人学乖了?这下怎么办,对方差不多两个连的兵力摸上了1排的阵地了,咱们打吧?再走近对方该发现我们了!哎哎,营长,你看,这个乌克兰骑兵营也装备了迫击炮耶,你看你看,大路后边,大概400多米的位置,那个路基边上是不是个迫击炮阵地?1、2、3,是3门迫击炮,哎,都不知他们咋变出来的!早怎么不耍出来!”樊连附端着个望远镜一边看一边还在一惊一乍的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