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阁下,敌人的炮兵数量和阵地位置都已经暴露,我不明白,不趁着联军航空队的轰炸机没有去而复返的机会,用咱们的炮兵摧毁对方的炮兵的话,接下来我们怎么守卫阵地?对方等下肯定会继续发起地面进攻,我的人再这么挨炮弹的话只怕等下您下令叫他们上阵地,士兵们也没有那个勇气上去了!”
卡利廷采夫絮絮叨叨不厌其烦的试图说服德国少将动用埋伏在城内的大炮,这帮子乌克兰游击队出身的将领现在显然是深刻体会到只有大炮才是战场之王和部队的底气,这会儿得亏着有一条哈尔科夫河成为城东天然的防线阻碍着联军的进攻,可哈尔科夫大桥显然成为了双方攻防的要点,被倚为长城的哈尔科夫桥西的两个桥头堡工事的顶楼在联军2次空袭加今天的炮击下居然起火坍塌了……
这让乌克兰志愿者第2师的将领们心里七上八下颇有点惶惶,得亏着对方开火的是野炮兵和迫击炮,对要塞侧面的机枪射口和工事的攻击有点使不上劲,如果对方把75mm山炮推到一线来直喵射击机枪工事和桥头堡的话,守军的机枪损失和伤亡必然要大的多……
失去了机枪火力的拦截,又没有足够的大炮火力支援,只凭借手里的射程不过1公里的7.6cm迫击炮,如何抵挡蜂拥而至的日本鬼子?
“我的师长阁下,我理解您的心情,但是,中国有句俗话,好钢要用在刀刃上,我们的炮兵现在无论是数量还是威力都处于弱势,引而不发才是对敌人最大的威胁,才能最大限度的发挥我们大炮的潜在作用,您的城东防线可是有一条宽度150-300米之间的哈尔科夫河护卫着呢,步兵第2旅在城北的主阵地可是空空荡荡啥天险都没有,纯靠工事和志愿者第2旅的士兵守卫……您明白我的意思?”
冯.诺伊豪斯眯起眼睛,心里的决心已定,哈尔科夫城内的大炮只能用来轰击敌人的地面进攻部队,而不是后方的敌人炮兵,只有这样各打各的,才能既牵制住联军的炮兵部队,又能在必要时给进攻中的敌人步兵以巨大的杀伤,当然,志愿者师的守军要付出血的代价,但是,如果联军每一轮的炮击仅能对守军造成100多伤亡的话……
卡里廷采夫的步兵第4旅可是能抗好一阵子呢,步兵第4旅加起来的兵力怎么也在近6000人左右,这仗且有得打,即使敌人攻过了大桥,要想突破东城要塞城墙这第二道阵地也是相当困难,对方的炮火再猛烈,随身携带的炮弹也有限度吧?
冯.诺伊豪斯当然并不希望迂回到城东的日军就这样堵着门轰哈尔科夫城东防线,他更期待敌人能知难而退,攻不下大桥和东门后,冒险继续沿着哈尔科夫河右岸向南迂回,这样的话,日本步兵第23旅团有孤军深入的机会,也给了自己截断对方后路的机会,东门外的哈尔科夫大桥之所以冒险没有炸毁而保留着,就是为了能在反击中截断对方退路……
德国少将作为前线指挥官在乌克兰这些师级将领面前还是相当有权威性,卡利廷采夫虽然有点忿忿不平,可炮兵部队的调度和指挥完全掌握在前敌指挥部手里,没有眼前这个冯.诺伊豪斯的点头,只怕西蒙.佩特留拉阁下想要指挥炮兵开炮都不可得,志愿者第2师的师长没好气的冲着身后的参谋吼道,
“听见没有,传我的命令,城里的炮兵随时都能给我们支援……叫下面的部队沉住气,敌人不涌到河滩和大桥上,部队不许上阵地也不许露头,炸坏的工事要赶紧抢修,趁着敌人炮击和进攻间歇赶紧抢修!迫击炮组就不要再丢人显眼了……先全部隐蔽起来,河这么宽水流又遄急,日本人只有沿着大桥进攻这一条路,我们用桥头堡底层和2层的机枪就能封锁住桥面!”
几个乌克兰参谋面面相觑之后,只得答应着向各阵地传达了师长的最新命令……这时候一个在眺望窗口的参谋端着望远镜又叫了起来,“小鬼子又进攻了……”
1918年7月31日11:15哈尔科夫城东森林日本第3师团步兵23旅团第7步兵联队指挥部
日本第7步兵联队承担了对哈尔科夫城东防线的进攻任务,当然,核心目标是占领哈尔科夫河上这座跨度超过150米的大桥,第7联队联队长水野泰辅大佐和他的部下终于有了用武之地,旅团长武藤信义把新井辰也步兵第19联队的炮兵大队也加强给了第7联队。
不过水野联队原本三个步兵大队中,武藤信义只给水野这厮留下了第19步兵大队这一个大队的兵力给他指挥,剩下的步兵第20、第21大队,则被拨走直接和步兵第19联队一起行动,归旅团部直接指挥。
步兵第19联队的联队长新井辰是水野的陆大20期同期毕业的同学,新井和水野两个人陆大毕业后从野战部队一路走来,在1917年底几乎同时晋升为大佐联队长,私交相当不错,但性格却迥然不同,水野脾气暴躁勇往直前,新井却更谨慎和持重一些,所以在西伯利亚作战中,新野的步兵第7联队素来是武藤旅团的前锋,而新井的步兵第19联队才往往承担了旅团后卫和预备队的任务。
水野出生于1877年3月21日,是德岛藩士水野咫尺家的三男,陆士9期毕业,1908年陆大第20期步兵科优等生毕业,由于陆大第20期之前因为1905日俄战争的关系经历过停课和复校的过程,所以在日俄战争中担任过步兵中队长的水野日后在陆大毕业时,以军刀组优等生的身份直接破格授了少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