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了一天烂摊子,秦拓迎来了第一天上班的下班时间,这是一天工作的忙碌之后让人开心的事情,下班,就意味着可以忘记工作的烦恼,做一个快乐的自己。
回顾第一天的上班经历,秦拓觉得挺不可思议,虽然是在**旗下赌场工作,这个工作可不容易说出口,不过第一天上班就遇到有人来砸场子,这种事情也只有在**上才会见到吧,也太让人大开眼界了。偏偏那个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吴彪,根本就不像他想象中那么沉不住气,做事沉稳得很,没有跟那些来砸场子的大龙帮混混们干得你死我亡,最后竟然那么轻易地就让他们离开了。正是这种深沉隐忍,让秦拓对其有了新的印象,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些经验之谈还真是十分有道理。
“似乎他对我有点另眼相看呢,”秦拓心里如此想,却也没有太放在心上。常言道,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这以后到底是个什么情形,到时候也就知道了,现在当务之急,是保住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然后尽量远离一切麻烦。
这赌场背后的黑帮老大到底是何来历,他不知道,但隐隐觉得应该非同一般。这从其手下有吴彪这样的深沉人物,还有林香这样名校出身的美貌秘书,就可以看出背后这老大相当有水平,能够笼络住这帮三教九流的人物,绝不是只知争强斗狠的街头混混可以做到的。
不过,这些跟他都没有关系,他只要干好自己的工作就好,如果借助这个保安的工作,有幸结交到一些权贵名门什么的,对自己未来的发展绝对益处无穷。对于赌场的前途他倒是一点不担心,他认为,赌场会经历一段困难时期,但是绝对不会从此一蹶不振。能够在京都这样的地方开赌场,而且还能够如此高调奢华,**白道绝对是门路多多,怎么可能是个普通的角色。相反,从吴彪的态度来看,应该担心的是得罪他们的大龙帮才对。
秦拓八面玲珑,虽然场子里有很多人看不起他,但是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除了老四对他的恶感格外强烈之外,总体来说,他融入环境的效果不错。至于那些还对他心存芥蒂的,他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和他无话不谈了。
以前的秦拓不是这样的。以前的他,对外部世界冷漠的多,就像一只蜗牛,用坚硬的壳冷看风雨。现在的他,变成了一条其滑无比的泥鳅,有时候对着镜子看看,也会觉得陌生,但他喜欢现在的生活方式,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成长是最好的大学,每一个人都要从生活中进行选择,这是生命必需的过程。
下班之前,吴彪叫人喊秦拓去了一趟办公室,非常意外,却也在情理之中,主管单独见一下入职的新人,是很正常的事情。
会是什么事情呢?
与其胡乱猜测,不如进去看看,主意打定,秦拓径直走向吴彪的办公室。推门进去的时候,秦拓堆满了笑脸:
“彪哥,你找我啊?”
办公室里,只有吴彪一个人。他就坐在一特奢华的酸枣木办公桌后边,双臂支在桌子上,光头在耀目的灯光下加倍儿闪亮,就像一个超大号的电灯泡,大老远就能让人迅速确定目标。
“坐,别别拘束,”吴彪意味深长地看了秦拓一眼,眼神示意了一下对面的椅子。
“嗯。”秦拓哧溜一下,就来到了吴彪对面,老实不客气地坐了下来。他才不会拘谨呢,别说对面这位是个黑帮小头目,就算是其背后的黑帮老大过来,他也不可能真的手足无措。不过,他还是表现的有点紧张,看看墙上的字画,还有用来装饰的古玩器具,秦拓一眼看出在其中还有几件真品,真是不简单。这办公室位于赌场内部,并未受到破坏。
“那是明代大家的后世仿品,虽然不是真品,但也绝对是古董,价值不菲呀。还有那件青花瓷……真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秦拓眼神特别利索,看上一眼,就能大概猜出个门门道道来,不由得对这家赌场背后的老大又高看了几眼。一时又觉得就算是**,在这样的势力下当保安,也是挺让人放心的一件事。他对京都背后的**势力,并非是一无所知,隐隐约约听说这赌场后边的雷哥,似乎在京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小秦,记得你刚来应聘,我只问了你一句,‘有没有砍过人’,很简单就把你收下来了。”吴彪看了秦拓几眼,开口说道,“你知道我们是**势力,而且是做的赌场生意,就算是招收保安,也不可能这么随意,随便找个初出校门的毕业生,就会收下。”
“呃?”秦拓心说,来了,就知道你会说这个。他一脸诚惶诚恐模样,说道:“彪哥,我就知道你是看中了我大学毕业,和那些从小就出来混的不一样,我就老觉得彪哥你真是慧眼如炬,相中哥们绝对没错的。”
“少贫嘴。”吴彪忍不住皱了皱眉,眼中光芒闪动了两下,原先的想法似乎又有些不太确定了。过了一会儿,他摇了摇头,凝视着秦拓,说道:“说真的,我很少这样轻易留人的。”
秦拓双眼继续发光,嘴上继续滔滔不绝:“所以说,彪哥你眼光独到,乃是一顶一的伯乐神眼,一下就发现我这匹千里马了。彪哥,你放心,我以后一定好好表现,绝对不会辜负你的知遇之恩……”
吴彪听得头大,用力摆了摆手,不耐烦道:“好了,好了。”心想:我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不过我相信自己的直觉,这小子应该不是一般人。得出这样的结论,自己究竟有什么根据呢?反正绝不是因为秦拓的一张笑脸和满嘴跑火车不着边际的话语。
秦拓赶紧闭嘴,目光炯炯的看着吴彪,就像一个老实巴交的好学生。
吴彪看得只想笑,真是个有意思的家伙,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但就是让人生不起恶感,当初自己那般轻易就留下这小子,应该也是这种潜移默化的感觉使然。“你现在住哪儿啊?”吴彪忽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