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摊开手,一笑:“哪有穿着衣服针灸的?你穿着衣服,我也找不到穴道,对不对?”
其实刚才给蔡菊把了脉,叶欢心里就明白了。蔡菊的病,其实都算不上病。从医理上来说,她这是发育迟缓,内分泌失调。等上一两年之后,身体渐渐成熟,怀孩子只是水到渠成的事。
“那我不治了……”蔡菊撇撇嘴。
“这打什么紧?在我们医生的眼里,只有病人没有男女。”叶欢循循善诱地说:“城里的妇产科,有好多男医生。”
蔡菊突然捂嘴一笑:“那不一样……,生人看一看不要紧,反正都不认得。给熟人看了,多不好意思?”
“瞧你这话说的,便宜生人都行,给我看一下就不行?”叶欢坏笑着说道。
蔡菊带着三分气恼三分笑,站起来给了叶欢肩膀上一拳,低声道:“再胡说,明天就不要来看碟片了!”但是她却没想到,叶欢趁机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你……干什么?”蔡菊一抽手没有抽回来,扭头看了还在睡觉的二愣一样,满脸通红。
看见蔡菊的娇憨之态,叶欢心里一颤,手里微微一使劲,把蔡菊带进了自己的怀里,低头就要亲她一口。蔡菊微微扭了扭身体,用手撑在叶欢的胸前,不让叶欢得逞。但是她也不敢开口大叫,怕惊醒了二愣子。
就在混乱的时候,突然听到院门外,传来了赵大楞的声音:“二奎,二奎,你死哪儿去了?”别人叫他儿子二愣,但是大愣不能这么叫。这么叫,不是和儿子变成兄弟了?他见儿子一直没回家,就出来找找,走到蔡菊家院子前,听到了二愣的呼噜声。
叶欢吃了一惊,停下了动作。蔡菊趁机脱了身,在叶欢的腿上踢了一脚,绯红着脸嘀咕道:“不是好人!”
“开个玩笑嘛。”叶欢讪讪地一笑,走进房里踢醒了赵二愣。
二愣揉了揉眼,走到院子里打开院门,冲着他老爹发火:“叫个魂啊,叫叫叫!”
叶欢也退了碟片,跟蔡菊挥挥手,走出院子对大愣说道:“没事的大愣叔,我和二愣在蔡菊家里看电视。这就回去了,走吧走吧。”
一场温情戏,就这样被大愣搅和了。回到家中关门睡觉,睁开眼又是第二天。
今天的叶欢有点忙,还没起床就被柳晓妹敲门吵醒了。
她是来叫叶欢给宋麻子吊水的,大清早下田锄地,路过这儿顺便喊一声。其实柳晓妹的心里,是想看看叶欢昨晚有没有睡在蔡菊家里。因为蔡菊家里,就蔡菊一个人,他俩要是真的搞到了一起,可以像夫妻俩一样疯,不需要有任何顾忌。
看到叶欢开了门,柳晓妹才放了心,一笑,扭着屁股走了。
先给宋麻子掉上水,观察了一下,吩咐麻子老婆李来群看着,叶欢又直奔医疗室。果然,郭树花已经等在门前。给郭树花扎上了银针,叶欢检查了一下,她的疝气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就说道:“大花,这几天太忙,明天就要开始抗旱打水,你的病没大问题了,过个十天半个月,再来扎针吧。”
“行行行,反正现在也不痛了,过一程就过一程。”郭树花天天跑,自己也嫌烦了,而且她家里,也正在忙着抗旱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