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我站在窗户边上,静静的,只有五、六雀鸟在电线上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忽然我发现,我加楼下的“护道树”那繁茂的枝节居然快到窗户边了!我家可是住在四楼,感叹生命力的顽强,也许只是一年不修,竟就能成长到这般地步。)
天空中没有太阳的光辉,但是此处却是亮堂如昼。
光亮中,那是一片穷极满目,依然看不到边的绿色海洋。
巨大的芭蕉叶也许还是昨天干干生长出来的吧?那翠绿中带着露水的甜密,是附近一种生物的最爱。
果然,早起的生物,才刚睁开眼,就能吃到最新鲜的食物。
同样,早长出来的叶子,被生物吃。
这里的生物形形色色,有高有大,也不缺矮小,但是体积与实力的比值,似乎不是完全和地球上一样,一只外表娇小的生物也能够捕食百倍,乃至万倍的猎物。
向东去,绿色海洋的尽头是无边无际的海,但海水却不是普通的天蓝色,白日里,海水是淡黄色接近明黄的色泽,其中有鱼,有海族,倒不是死海,也许在其中会有意想不到的生物。
无尽树海的北面,那里是一片荒芜,在那里最可怕的不是其它生物,真正的死神代言是气候,没有人能只身穿越那片黄色的死亡之地,能在无穷沙漠生存的生物,也就只有那些祖祖辈辈都在其中,物竞天择,弱肉强食淘汰下来的种族,据说它们对于无尽书海的生物都有着流淌到骨子里的仇恨,数万年前,是那些狡诈的生物,把它们的祖先逼到这片绝苦之地。
若是你有大毅力穿越无尽树海,一路向南,若是好运的你能够来到树海南面的出口,展现在你眼前的将会是,红色的天与地,那里的天空与大地几十万年来,甚至是更久无论,是哪个年代,都是火红色,在那里,天空时常会“自我”扭曲,从下方望去,天会有凸起或凹陷,就像个巨大无边,丰盈的女子赤身**在熟睡,她经常在沉睡中变换着自己睡姿,多么撩人,那怪这里的原住民,经常,会仰望天空。而形成这一奇景,真实的原由是,此地终年温度都在五百度以上,其中心的温度更是无人知晓。当然,不管是多么炎热,多么残酷的生存环境,这里的生物狠狠的在支持生物不能长期生活在超过千度高温的环境中,那一学派科学家,一记响彻云霄的耳光。
无尽树海,东南北三方都有一块面积广大,而西面呢?
无上山脉,腐尸之地。那里有着一看不到顶峰的高山,群峦迭去,高峰无数,一座座高不可记的大山,就如同那无数的撼天之柱,如果说天是有实体的,那么所有的生物在看到无上山脉时都会想着,这个世界该不会就是靠它们支撑着吧?那里生活着无数强大的种族,从山脚到那看不到顶的山巅,各色各样的种族能让入者目不暇接,但是前提是你能有足够的实力抱住自己的小命。一山四季,山脚为夏,山腰围春再上一点便是秋,而山肩与山顶则都是寒冬,不同就是山肩生物群不少,而山地只存在一种生物,它们的强大几乎是整个世界之最。
构成整个世界的几大地域:无尽树海,无边茂海,无穷沙漠,无上山脉,无际热地。
黑暗……
光亮……
头晕脑胀,我的头好痛啊!四肢酸痛,浑身使不上力气,怎么回事?
一个衣服破烂的男人,慢慢睁开了他那深邃的眼神,可是只是一瞬,那双黑白交接的眼看不到任何内含,两双大眼睛中有的只是单纯,天然,如同哇哇落地的赤子。
努力的想做起,可是用尽了全身的气力,却发现连一个小指头想要勾上都是不可能办到,全身破烂的男人,往破开的衣裤口子里看,倒是没有一丝受伤的痕迹,也没有刀痕剑疤,身上并没有“漏水”。
成大字型,仰面天空,奇怪现在应该是白天,可太阳在哪里?虽然身体不能动,可是眼珠尚可转,一圈两个一百八转下来,男人并没有发现太阳,男人更想说的是,这天空,好美。可是话到嘴边却发现,自己说不出口,就像喉头有一块石头,压住了他肺部出气,抑制了声带的抖动。
等等,我为什么想说天空美?怎么回事?
难道是阴天?天空是白的,但太阳却被云层遮蔽。可是亮度似乎不对?
我这是怎么了?我是谁?
我叫什么名字?我多大了?这里是哪里?
一个个问题不断的跳出,男人感到自己的脑袋好痛!比先前更痛了!这痛感居然让他有了一丝力气用手抱着头。仿佛这样做,他会好受些。果然是痛即压力,有时候知道痛,并没有什么不好。此时,一个大字仰面倒地的男人却想不到许多,他现在是什么都不敢想,什么也都不去想,痛感让他忘乎所以。
很快的,男人再次昏迷,就是不知道他还能不能醒来。
他醒来之后都没来得及好好看看周围的环境,只是看到了天空,他不知道危险离体越来越近。因为脑中想的太多,而后又是让他想死,剧烈的头痛。他没听到那不算小分贝的潮水袭岸的水涛声,也没有注意沙滩边上,百米的距离,就是看不到边的树,看不到左边尽头,右边也是一样,而树林深处,会有些什么呢?
在男人陷入昏死后,林中忽然传来几声让人寒心的嚎叫,悲鸣,那凄惨中带着野性的叫声,好像…距离海滩并不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