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花容容的嫌疑很大,可是追查下去,却发现很多漏洞。比如薛秋儿失踪那天,花容容根本没时间作案。况且,她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而薛秋儿却是习过武的,薛秋儿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即使是死,也总该有个蛛丝马迹。除非,是薛秋儿自己悄悄的走了!
府上有人说过,那天薛秋儿早上的时候还在下人面前出现过。是晚膳时候才发现她不见了,房间没有任何痕迹,也没人见过有人进去找过薛秋儿。
上官晨很清楚,薛秋儿其实是个有野心的女子。他从前从不深究她偶尔流露出对母仪天下向往的神情,只是如今越是跟花容容接近,越觉得薛秋儿心机深沉。但他确实不愿意用这个词语形容自己爱过的人。
他想查出薛秋儿失踪的真相,却又怕真的如自己所想那般。
走到床沿边,轻轻摸了一下床架上的机关,那张书桌缓缓挪开,露出个仅能容下一人的黑黝黝的洞口。
上官晨跳下去,书桌又缓缓移回原地,看不出一点痕迹。
暗道里漆黑一片,上官晨是习武之人,能清楚感知周围的情况。
他一路往里面走去,空气长期不流通,暗道里的有些潮湿的霉味。渐渐的,暗道那难闻的霉味开始消失。大约走了一炷香的时间,暗道豁然开朗,有些微光。
越往前走,光线越亮。光源处,是个很深的悬崖,无路可走。上官晨在悬崖边上坐下来,闭上眼,呼吸吐纳。
深不见底的悬崖,终年萦绕着散不去的浓雾。这个暗道,是上官晨无意中发现的。他所住的府邸,是百年前前朝一个声望颇高的王爷留下。紫月国的开国皇帝既上官晨的爷爷是个主张节俭的皇帝,他并未大肆劳民伤财建造新皇宫,而那些王爷也皆是住着前朝留下的府邸。
上官晨发现的这一密道,他也不知道通向哪儿。只知道走到最后就到了悬崖边上,而他也曾搜索过其他通道,皆是死路。久而久之,这里就变成他闲时练功的地方。
整个王府,就连阿力也不知道这个地方。
不过,奇怪的是,王府周围根本就没有什么悬崖,但上官晨却能在这听到王府的动静。
他一度怀疑王府周围布置了什么诡秘阵法,但仔细巡查过,并未发现任何蛛丝马迹。翻遍前朝的书籍,也并未任何关于这个王府有密道的记载。后来上官晨就放弃了寻查这个奇怪的密道,索性当成自己私密地方,用来练功。
运行一周天后,他倏地睁开眸子,双眼射出犀利的精芒。
随手拾起地上的石子往深渊激射下去,许久依旧没听到石子落地的声音。上官晨起身,默默地俯视着那深渊。凭他的功力,竟然没办法听到石子落地的声音,可想而知这个深渊是多深。
上官晨一如既往的准备回去,却无意中瞥到深渊底下有丝丝微光,他当即死死盯着那抹光芒。奈何过于微弱,加上浓雾过重,他看得并不清楚。没过一会,那道光芒就消失了。他站在那又等了许久,却再也没见任何动静了。
上官晨疑惑不已,这么些年来,他从未在深渊底下看到什么。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深渊下到底有什么?上官晨有了好奇心。只是他如今面临的事情实在太多,根本没办法抽身去看。
上官晨打定主意,待这些事情了了,必须要下去看看。他倒是很想知道,这个从未有人知道的深渊下藏了什么秘密……
“好累啊!”花容容捶着腰,痛苦地哀嚎。
那个老三和老五,果然不把她当王妃,居然让她把所有马厩的粪便打扫干净!这四天来,除了睡觉,她就没直过腰。她觉得,她的腰现在已经不是她的了,又酸又胀。
更可恶的是,如果吃饭她慢点去,老三和老五连菜叶也不留一片。气得她七窍生烟,但老三却轻飘飘的来了句:“没人让你吃饭的时候去打扫!更没有人必须要等你!”
花容容饿着肚子,却找不到反驳他的理由。拿身份压他?哼,人家不认识什么王妃公主!
然后花容容学聪明了,快吃饭的时候,总是盯着马厩旁边的小屋,看到饭来了就飞奔过去。在老三和老五的目光下,她极其自然的狼吞虎咽。至于形象什么的,哼,在马厩有形象可言?她都觉得自己快爱上马厩的味道了!
因为她已经饿得顾不上什么臭不臭的了,迎风流泪中……
“怎么,想偷懒?”老五的声音在她身后吼起来。
花容容咬牙切齿,而后安慰自己:我忍!
又强忍着痛苦弯腰扫马粪,她这是造的什么孽哟,好好穿越个毛线呀!
“嗯,好臭啊!”一道的女声从不远处传来。
花容容循着声源望去,不是别人,正是那天一曲惊艳四座的苏玉琴。只见她捻着手绢捏着鼻子,蹙着眉,一脸嫌恶。
“王妃,可真让玉琴好找。你怎么,怎么会在这呢?”苏玉琴远远看见灰头土脸的花容容,挥了一下手绢,但马上又捂上鼻子。
花容容忽然兴起了恶作剧的念头,想看她笑话是不是,那就让你看好了!
不怀好意地坏笑了一下,拿着沾满某种排泄物的扫帚,花容容迎了上去,笑容灿烂:“苏小姐,好久不见。”说完,很热情的用力抱住苏玉琴。
苏玉琴险些被那刺鼻的怪味熏晕。但是为了保持形象,她硬生生压下那想吐的**。
“王,王妃!”苏玉琴就要哭了,她从小到大出了名爱干净,可是这个花容容……居然一身脏兮兮的抱她!还有,她手上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