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带酒,我也没办法呀。”
“晚上喝点酒好哦,说点醉话吓吓他们也不错!”夜渊扯着自己的头发,自言自语。
已经习惯了他的疯样,花容容很自然的选择无视。
不过夜渊却不让她无视,他又神秘兮兮地趴在铁栏上:“花容容,刚才上官晨和上官玉来这里哦。”
听到上官晨的名字,花容容条件发射地抬首问了句:“你怎么知道?”
“哼,说了我是神仙,你不信!我会算,而且,还有只老狐狸跟个不男不女的!”夜渊不满花容容不信他,“不信我你迟早会吃亏的。”
“好吧,神仙,你算算我什么时候能离开这里吧。”花容容敷衍道。
闻言,夜渊果然坐直一脸认真地掐着手指,片刻之后煞有其事地道:“最多不过三天!不过。”他掐着的手指顿了一下,语气变得有些沉重:“花容容,快想办法让你的上官晨马上将你救出去!否则你晚上会有血光之灾,还是必死无疑那种!”
“胡说八道!”花容容佯怒,心中却开始不上不下,隐隐也冒出种不好的感觉。
夜渊生气了:“告诉你不信,死了活该!”
“我们那么近,我有血光之灾,难道你还能幸免?”
夜渊抓抓头发,“说得也有道理,喂喂,让上官晨也救我一把。我还不想死呢,酒肉也没吃够。”
她就知道跟夜渊沟通是白搭的,夜渊那种跳跃性思维实在太奇葩了。只是,她不是更奇葩吗,居然能平静地跟他说了那么久的话还没发疯。
晚上,是不是会发生什么?
傍晚,阿力送来饭的时候,花容容本想对他说夜渊说的。后来想想,自己都觉得夜渊是疯子,阿力更加把他当疯子吧。
阿力跟牢头已走远,夜渊就把那发霉的馒头扔地上,眼泪汪汪地看着花容容的食盒!是的,眼泪汪汪!
然后在花容容的意料之中,他说了句:“我要吃肉!”
花容容将能扔过去的肉都扔过去,夜渊吃得很满足,不过还是有些小小抱怨:“还是没有酒!”
花容容噎了一下,艰难地吞下去,在抬头看了看夜渊。她不明白在这里,夜渊为什么还能如此悠然自得?难道真的是应了那句话:傻人有傻福?
说句话实话,虽然天牢关的都是将死之人,但但凡牢狱,总有股难闻的味道。花容容在这种情况下,绝对没有那么好的胃口。反观夜渊,吃得津津有味。
“今天又肉吃!喂,看在你给我肉吃的份上,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哦。”夜渊吃饱之后,就着脏兮兮的袖子往嘴上一擦。
某人闻言,忍不住嘴角抽搐,从她进来开始,夜渊不知道告诉了她多少秘密。但是!尼玛她想掀桌有木有?丫的,说的都是什么破秘密,分明就是后宫艳史!她真的不知道,一个男人,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八卦心,还如此有胆量,居然将后宫那些破事知道得清清楚楚。虽然不确定是真的假的,但既然知道淑妃和德妃,想必其中也很多是真的。
她麻木地反问:“哪个总管又跟哪个太监有一段缠绵悱恻的无根之爱?”是的,夜渊不仅八卦后宫妃子,就连哪个公公跟哪个公公有暧昧他都有声有色的描绘出来。自此,夜渊在她心底又提升了一个档次:被八卦逼疯的傻子。
夜渊白了她一眼,“我怎么可能跟你说那些低级趣味的事。想当年,我也是堂堂的夜渊公子!”
“那你身边围绕了多少莺莺燕燕?”
“呃……这个只是我心目中的想当年,真正的想当年……你知道么?告诉我!”夜渊抓抓乱糟糟的头发。
无力感袭来,花容容索性不说话了。
“哎呀,你没事打什么岔?我差点忘记想说什么了!”夜渊忽然跳起来,愤怒地指着花容容。
她忍!
“晚上要是我也送命了,我做鬼也不放过你!”夜渊冷哼。
花容容皮笑肉不笑:“你不是神仙吗?”
“神仙死了也做鬼!”夜渊一副你个白痴的样子,“哼哼,要不是为了我自己,我才不告诉你!”夜渊趴到铁栏上,朝花容容勾勾手指,示意她也趴到铁栏上。
尼玛,她又不是狗,不是勾勾手指就过去的!花容容在心底怒吼。自从遇上夜渊,她把这几辈子的尼玛都说了。心里明明不像过去的,但是她的脑子却下达了过去的命令。
夜渊一脸严肃:“晚上,如果感到有人,你不要睁开眼睛。只要低声念句:紫宸心灭,轮回千载。切记,一定要像梦话那样说出来。还有,绝对不允许睁开眼睛,否则你怎么死了我可不知道。”
他说得很认真,语气几乎是命令式的。花容容的怀疑也因为这句话,渐渐打消。不知道为什么,夜渊这个模样,莫名让她信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