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容以为就那这样泡两个时辰,没想到水温有些凉的时候,陈可蓝竟抱着柴火走进来,在浴桶下面烧起来。她这才明白为什么这个浴桶是架着的!
一开始,花容容还能忍住,当水温渐渐升高的时候,那滚滚的热浪让她一下子晕了过去。
花容容是被冷醒的。
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仍在浴桶里。陈可蓝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也没将她叫醒。此时已经是冬天,花容容哆嗦着起来,发现自己的皮肤都被泡得皱皱的。但整个人都神清气爽,很是舒服。
贱死不救似乎一直在院子里等她,见她出来,便说道:“刚好两个时辰!现在,你把这些石头都搬到门外那边去。”他指了院子角落里不知何时出现的那堆石头。
即使做好了心里准备会受到各种训练,但是看到那堆石头,她还是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不过,她还是走了过去。
正当她使出浑身力气把石头抱起来的时候,贱死不救却上前将石头夺去扔下,他冷冷地说:“叫你搬,不是抱!像这样。”然后他示范了一下,双手托着石头,离身体一拳头的距离,还不能弯腰!
花容容没有抗议,照做。只是这个身子的前主人虽然是个受尽白眼的质子公主,倒也不至于做粗活。所以,不借助身体其他部分的力,她根本搬不动。险些还砸到自己的脚,花容容自嘲地笑笑:搬石头砸脚,说的大概就是她了。
见状,贱死不救皱皱眉:“似乎为难了些。”于是他将其中一块用内力分成两块,道:“你就搬着这块,绕着房子跑!”
花容容依言。
类似于现代军队的负重训练,花容容跑了一圈就再也跑不动了。贱死不救也不说她,只是在院子里慢慢地晒着药材。
咬咬牙,花容容爬起来,一步一步的挪着。为了以后不再成为上官晨的包袱,再苦她也承受。
日落西山的时候,花容容的手脚都淤青了。陈可蓝看着很担心,就求贱死不救:“先生,我家夫人会承受不住的,能不能别让她跑了?”
贱死不救淡淡地说道:“选择权在她手上,我也没逼她。”
陈可蓝只好跑过去劝花容容:“夫人,你歇歇吧,不然功夫没学成,人倒垮了。”
花容容坚定地看着前方:“可蓝,没事,运动强身健体!”说完,就再也不理会陈可蓝了。
就算是上官晨,也不能将他劝住。她发誓,她要强大起来!
夜渊回来的时候,终于还是看不过眼了,在她身前挡住她的去路:“学武最忌急功近利,你这么下去,只怕什么都没学已经没命了!”
花容容绕开他,继续一步一步往前挪。
夜渊皱皱眉,转过身问贱死不救:“小贱人,你确定这样不是把她折磨死?”
贱死不救看都没看夜渊一眼:“她就算想死,也要先问问我。”
夜渊沉默,目光幽深地看着那个倔强的背影。
世上没那么多戏剧性,上官晨依旧昏睡,花容容也没有像小说里说的那样一夜之间成为高手。
她每天的事情就是泡药浴,然后搬石头。晚上洗去一身疲惫躺在上官晨身侧,将他的手拉至自己腰间,就像以前他环抱着自己睡觉那般。
花容容的心越来越平静,那种勾心斗角的生活似乎离她越来越远。她不知道夜渊到底有什么本事,居然将他们藏得没有被任何人找到。
她没有再想起紫月国,似乎也忘记了上官晨是紫月国的三王爷。
转眼,半年过去了。
比起之前,花容容很明显感觉到这副身体的变化。不再像以前孱弱,走路的步伐也有力了许多。她甚至悄悄的试过抱起上官晨,竟不觉吃力。
“今天开始,你不用搬石头了。”这天清早在用早饭的时候,贱死不救跟她说道,“药浴你还是要泡,完了就跟夜渊出去。”
花容容点点头,沉默。
一旁的陈可蓝,看着花容容掠过复杂。这半年来,花容容越发的沉默,有时候甚至半个月也不说一句话。每天就默默的做着贱死不救交代的一切,没有一点情绪。
这里本来就与世隔绝了,仅有的几个人却根本没有任何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