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逸书怎么也没料到,紫月国的人这么快又杀到。
残余的部下突遭袭击,一片混乱。
宋逸书挟持着花容容出去,却也无法制止。因为他才走出去,就被那个熟悉的火红身影缠住。
花容容望着紫月国的兵将,虽然知道不可能看到上官晨,还是忍不住有些期盼。
宋逸书很是恼火,这个人分明不是紫月国的人,却三番四次帮助紫月国。
“阁下为何要替紫月国卖命?”
“乐意!”玉姬不可一世地道。
“倘若阁下愿意,本将军同样可以承诺你在卫国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宋逸书知道自己不是此人的对手。
闻言,玉姬勾起一抹迷人的笑意:“过眼云烟,本公子只求眼前畅快。”
宋逸书气结,还真是软硬不吃。
他本来就打不过玉姬,此时还挟持着花容容,更是应付得吃力。
“宋将军,你似乎对紫月国的三王妃情有独钟呀。”玉姬看着花容容,低低笑道。
花容容凉凉地扫了他一眼,旋即趁着宋逸书疲于应付玉姬的时候,以迅若急电的身形,挣脱了宋逸书的禁制。
宋逸书愣了一下,没预料到花容容居然这么轻易挣脱。他知道花容容会武功,却是不曾想到这么高。心中顿时明白那次拦截,她只是深藏不露。若真的打起来,他大概也占不了什么便宜。但玉姬攻击袭来,他已经无暇顾及花容容了。
“回常州城!若上官晨再不注意身子,只怕这场仗尚未打下来,他就垮了。”花容容正欲跃向战圈的时候,耳边传来细若蚊呐的声音。
花容容倏然一惊,望向玉姬,他神色凝重。
浓浓的担忧袭来,花容容毅然飞身离开,没有丝毫犹豫。
玉姬一边与宋逸书交手,一边望着花容容娇俏的身影迅速消失在苍茫的夜色里,心中微微有些苦涩掠过。
宋逸书很快败于玉姬手下,而他残余的将士,更是死伤过半。只是玉姬并没有痛下杀手,负手而立,淡淡地道:“你走吧,本公子并不想大开杀戒。”
宋逸书狼狈地抹了一把唇角的血迹,冷冷地盯着玉姬:“今日你放过我,我不会感激!”
玉姬轻轻一笑:“既然放你,就不会存在你会感恩的念头。本公子名唤玉姬,随时欢迎你的报仇!”
听到玉姬二字,宋逸书如遭雷击般震撼。这个神秘莫测的予国第一杀手,竟是个男子!姑且不说他在紫月国连续两次被通缉,单是那杀人从不失手的记录,就足以让人不敢小觑了。
宋逸书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向来独来独往杀手,竟也心甘情愿为上官晨所用。
“你走吧!万一本公子后悔,你就再也没有卷土重来的机会。不过嘛,本公子奉劝你一句,你并不是上官晨的对手!至于某个人,你还是小心些吧。”玉姬意味不明地道,眼看那些偷袭成功的将士已经离去,他也紧跟着身形一晃,迅速消失。
宋逸书站在那,久久没有任何动作。而身后,哀声、血腥味一片。战无不胜的神话,就此破灭。
却说花容容一路朝常州城而去,心急如焚。当她来到常州城城墙下的时候,她却又犹豫了。上官晨那种陌生的眼神,在她脑中挥之不去。
她不知道,如今两人该如何面对。上官晨已经不是那个上官晨了,虽然他的感情忘不了她,但是花容容相信,依照他那冷酷的性子肯定逼着自己漠视她的存在。
蓦地想起那首很有名的诗歌: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明明无法抵挡这种思念,却还得故意装做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而是用自己冷漠的心对爱你的人掘了一条无法跨越的沟渠。
正在犹疑着要不要去找上官晨的时候,身后轻风骤起。花容容马上凝神戒备转身,却看到了张熟悉的面容。
“为什么不进去?”夜渊的笑还是令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让人完全无法把天牢的那个疯子与他扯上关系。
花容容幽幽叹气:“面对他昏睡,我还有勇气等待他醒过来的一天。可是现在,我……”花容容顿住,有些忧伤地看着常州城门。
除了那两年,她从来不曾在夜渊面前掩饰着什么。在这个对世事了若指掌的男子面前,她从来都是通透的。
“误会不去解除,永远都是误会。暗地里,他其实也担心你。否则,在那种情况下,宋逸书挟持着你,又怎么可能全身而退呢?”夜渊低低说道。
“夜渊,你告诉我,上官晨是不是活不了多久了?”花容容望着夜渊,神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