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来做什么!”
气氛正凝重的时候,饕餮突然从花花的怀中钻了出来,说也奇怪,本来只对食物感兴趣的饕餮,竟然在荒芜的牢狱之中显得很有兴趣,它四处嗅着,那样子别提有多可爱了。
但这却不能给花容容带来一点欢笑。
她随意看了一眼饕餮,开口道:“它也来了。”
“我一人出去的时候,怕太孤独,就带上它了。”解释一句,花花抓紧呼唤,“你快点回来,别去添乱。”
谁知道,饕餮竟做出一个惊人的事情。
饕餮径直来到了暖晨的身边,不断舔舐着他结满血痂的手腕,灵动的大眼睛中,似乎闪烁着说不出的光芒。
花容容和花花两个人,一时间都怔住了。
“它想要做什么?”花容容禁不住问道,自从驯服它之后,这小东西一直都非常乖巧,现在突然变得不听话,怎能让人不奇怪。
“我也不清楚,大概是看到暖晨这样,也觉得伤心吧。”花花胡乱猜测道,心中则暗暗叹息,暖晨和冷晨两个人的悲运,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样解救。
突然间,饕餮咬破了自己的舌尖。
一滴精血,顺着舌尖滴了下来。
正好流到暖晨手腕的伤口之中,花容容吓了一跳,抓紧抱起饕餮:“你在做什么啊!他不能动的,别胡闹!”
不料,饕餮直接从她怀中钻了出来,又跑到暖晨的身边,将血液滴入另一个手腕之中。
紧跟着,它又将血液滴入了暖晨的脚腕之中。
“你到底要做什么,我要生气了!”
花容容大声的喊了出来,脸上闪烁着揾怒的气色,只是,她还没抓住饕餮,就听见花花说道,“容容,说不定它有治疗暖晨的方法!”
“真的吗?”
花容容觉得惊喜,又觉得害怕,万一饕餮的血液对暖晨只有伤害,那该要怎么办?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淌过去,花容容和花花就这么静静的站在旁边注视着,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而饕餮则显得有些疲惫,卧在暖晨的身边,沉沉的闭上双眼,竟慢慢睡着过去。
就在花容容快想要放弃的时候,突然看见暖晨剧烈的动了起来,看上去,就像是中毒一样,花容容顿时觉得无比害怕,她惊悸的问花花:“他不会中毒死去吧!”
“饕餮是上古灵物,舌尖的血液,又是集全身所有的精气,按理说,是有些作用的,或许是因为血液中的力量太过庞大,所以会有这种反应。”花花推测道,见还无法安抚下花容容的心,便做出承诺,“你放心吧容容,如果暖晨有生命迹象衰退的情形,我立即就输送灵力,虽说无法帮他连接手脚上的经脉,但护住心脉,是没有问题的!”
花容容这才觉得放心许多,但看见暖晨那种痛不欲生的样子,还是不住的吞咽口水。
他们并不知道,与此同时,在朝阳殿中,冷晨也在历经着同样的痛苦,所有的太医都围在朝阳殿之外,却没有一人能缓解冷晨的痛苦。
“啊!”
撕心裂肺的声音,让嘉昌心绪难宁,他焦急的来回踱步,对着太医们吼道:“你们这群庸医,我父皇如此痛苦,难道你们都没有一点办法吗!”
太医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抓耳挠腮,谁也给不出一点良策。
忽然间,太医院的明辉说道:“圣上,微臣以为,太上皇的病情,应该与另外一位太上皇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你说……是因为冷晨父皇把暖晨父皇的筋脉挑断,所以才会这样痛苦的?”嘉昌困惑的问,仔细想来,却觉得明辉这个说法,有着莫大的可能性!
虽说冷晨的手脚经脉并没有如同暖晨一样彻底断掉,但现在看来,受到的苦痛,却不比断掉经脉来的舒服。
或许,这二者真的有什么关联。
“父皇,儿臣觉得,这可能与您斩断另一位父皇的经脉有关系,请准许儿臣前往天牢,或许从另一位父皇的伤情下手,能够缓解您的疼痛!”想到这里,嘉昌不敢有丝毫懈怠,连忙对着屋内说道。
而且,他也十分思念花容容,恨不得立即就释放花容容。
很快,屋内传来了冷晨的声音:“胡说……我是心口剧痛……而暖晨却是手脚经脉俱断……这二者不会有什么联系!”
“父皇,的确如此,但太医们对您的病情都束手无措,我们唯有试试看,如果这样做无效,我们也可寻求他法。”嘉昌皱住眉头,用恳求的口吻说道,“父皇,请您三思,您的龙体要紧!”
冷晨沉默了一阵,终于答应下来:“那好吧,你速去速回!”
“儿臣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