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花容容拍拍衣袖,跟着小内侍马不停蹄的赶往皇宫去了,剩下了上官晨一个人孤家寡人似的孤枕难眠了……
他心里始终挥散不去的是花容容临走时,挥着小手的模样,那小眼神勾的,让上官晨光是想想就觉得浑身发热,从戌时等到亥时,眼瞅着快子时了,还不见花容容回来,上官晨再也躺不下去了,拉过长袍,打开了门,持着皇帝钦赐手牌,朝着宫门赶了去……
其实,花容容在宫里,还真的遇上了麻烦事儿……
花花让内侍找她进宫时,根本就没有说清楚是啥事,花容容以为是皇宫里的宫人又出了事,便揣着借来的乾坤镜进了宫,可进了宫才知道,根本就不是那回事!
这次,求着让她进宫的是惠妃娘娘,是皇长子的母妃,皇帝即位六年,佳丽不少,可儿子就只有这么一个,这样以来,三岁的皇长子凭着自己得天独厚的优势,成为了皇上心尖儿上的肉……
可今个晚上,皇长子突然开始发烧,惠妃娘娘本以为是白天里着了凉,便宣了太医来诊脉,可没想到,太医诊脉诊的的好好的,皇长子突然睁开了眼,抓过太医的手,朝着手腕处狠狠的咬了一口,太医顿时惨呼出声,可皇长子像是没听到一般,使劲儿的吞了几口血,眼神则渐渐失了神,再次昏睡过去……
惠妃娘娘赶过去的时候,皇长子已经又睡了过去,惠妃娘娘瞧着太医满脸冷汗的捂着手腕瘫坐在地上,而皇长子则满嘴是血的呼呼大睡,惠妃越想越不对劲儿,但她又不敢去叫醒皇长子,恰好这个时候有个丫鬟来送冷水给皇长子换额头上敷的帕子,而接下来这一幕,惠妃可是瞧得清清楚楚,皇长子猛地睁开了眼,一把扭过小宫女的手,翻着圆鼓鼓的身子,朝着小宫女的脖颈处咬了上去,小宫女只觉得自己像是被勒住了一般,动弹不得,只能任由皇长子摆布,而这一次,皇长子却只是咬了一口,并未吞血,随即就把小宫女给甩到了一旁,惠妃觉得,皇长子这个样子根本就是中了邪,当即便惊慌失措的去禀告给太后,太后听罢之后立即让人前往明王府去将花容容宣召进宫……
花容容听罢惠妃娘娘的描述,又亲自去看了看那个受伤太医的伤势,伤口并未发黑,也就是说没有中毒的迹象,只是一些皮外伤,也都已经包扎好了,花容容吩咐太医了几句,这些天伤口不碰水,不上药,要自然愈合,太医虽是不明白,但听着宫里的传闻,眼前这位花容容姑娘似乎是会一些玄门法术,皇长子咬人吞血的事情太诡异,所以,太医纵然是医术高明,但在这个事情上,他毫不犹豫的选择听花容容的……
花容容给太后问了好之后,吩咐花花照看好太后,便跟着小内侍去了皇长子的住所,此时看来,一个三岁的孩童,安静的躺在床榻上,眼睛闭着,呼吸急促而又短暂,更可怖的是,他的嘴角还挂着血迹,更人心生恐惧……
“皇上驾到……”
内侍尖锐的声音传来,随后便是皇上沉稳的脚步声,内殿的帘子被掀开,“皇儿这是怎么回事啊?”
花容容躬身回复说:“皇上,皇长子现在的情形未明,皇上还是不要离皇长子太近的好!”
听完花容容的话,皇上则有些气愤,“胡闹,朕的儿子现在居然要朕远离他!”
花容容也体验过做母亲的感受,凡事都是把孩子放在第一位上,孩子生病难受,父母不但不会远离,反而会更加贴近孩子,想要心细无间的照顾孩子……
皇上现在就是这个状态,他伸手想要去摸摸皇长子是否还在发烧,手是伸了出去,皇长子猛然的睁开了眼,眼睛无神,动作机械,他瞬时伸手想要去捉皇上伸出的手……
“皇上小心……”
花容容眼疾手快,此时也根本顾不上什么礼节了,用力猛地一推,把坐在床榻沿边的皇上立马推了出去,可皇长子这个时候也抓住了花容容的手,翻过手腕,低头猛地就是一口,花容容只感觉手腕一阵冰凉,随后就是一阵剧痛,好像皇长子的牙齿已经穿透皮肉和血液,直接咬在了骨头上一般,痛入骨髓……
但花容容比着太医和小宫女还是有经验的,她右手被咬,左手使力,朝着皇长子的后脖出便是狠狠一记手刀,皇长子吃痛,咳嗽了一声,将口里花容容的手吐了出来,花容容立马闪身,她此时则是看到了皇长子呆呆的坐着,眼睛不知落在哪个地方,随后,目无目的的瞅了一圈,又躺了回去,眼睛闭着,已然睡了过去……
皇上此时也站起身来,他有些惊魂未定的瞧着又睡过去的皇长子,他不明白,自己儿子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皇上……皇上……”
惠妃哭着跑进了内殿,瞧着花容容脸色有些苍白的捂着滴血的手腕,而皇上则是脸色不明的看着花容容……
“你是哪个宫里的?叫什么名字?”
花容容听到皇上这般询问,依旧是忍着痛,不卑不亢的回话,“奴婢是明王府的,太后特意召奴婢进宫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