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终于抽身而退,米若的双手这才有了一点活动空间,她死命将他推开,跳上池岸边,迅速罩上浴巾。
此时才觉得两条腿酸软无比,几乎无法支撑,她挨着门板滑坐在地,无比绝望中捂着脸失声哭出来。
他笑容顿冷,僵在唇沿,良久,吐出一句话:“早说过了,你要是听话,我就不会伤害你。”
她抬起一张泪脸:“听话?我若是听话,你就能放了我吗?”
“不能!”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冰冷刺骨。
说着,厉焱伸手将她从地上捞起来。米若双手去推拒,她讨厌厉焱,从来没有像讨厌他这么讨厌一个人!
她发狠地说:“厉焱,你再厉害也不过就这样,除了折磨我的身子,你还能有什么本事?有种你就杀了我!我死了,你还能抱着我的尸体不放?我告诉你厉焱,这世上不是所有东西都能用钱换来的,你能用钱换来我的心吗?你能让我心甘情愿爱上你吗?我告诉你,你不能!”
后来,每当想起这段话,米若总是后悔不已。
像厉焱这样的男人,习惯了征服,习惯了我行我素,习惯了主宰一切,若是有这么一个女人敢和他叫板,敢和他抗争到底,敢和他说‘你不能’,心里的征服欲一定会被挑拨得更甚。
可若是她臣服了,学会虚以委蛇了,让他对自己失去了新鲜感,不用她开口,他也会像对安雅柔,对骆灵那样,把她随手丢弃,毫不心软!
可彼时的她太冲动,只知道一味反抗,以至于一次次挑战起他更强的征服欲……
的确,在厉焱看来,爱?呵,他根本不相信这世界上有爱的存在,就算有,也绝不会发生在他身上。
爱情,对他而言是束缚,太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