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一凡轻步走来,拿着薄荷的衬衣丢回衣柜。
“你干什么?”薄荷见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衬衣就这么被丢回了被子立即转身便又要去拿,湛一凡从身后将薄荷揽入怀中。
俯在薄荷的耳际边轻呼了一口暖气,激得薄荷顿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湛一凡满意的看着薄荷那变粉的小耳垂邪笑:“你觉得,今晚我们还需要穿那些劳什子睡衣么?”
薄荷的俏脸被湛一凡这句话挑逗的轻易便红了,支支吾吾的却还是道:“那总要洗澡……洗完澡也是要穿着睡觉的……”
“我自然会替你穿上。”湛一凡轻轻的转过薄荷的身子来,低头看着她那羞赫粉红的脸颊,心变得又软又柔,这是他想了十多天的宝宝,每夜寝食难安,每夜都要想一遍她以往在自己身下婉转的娇人模样,今天终于能将她再次拥入怀,怎么不越看越喜爱?
握着她的手来到自己的领口,捧着她的脸蛋儿让她望着自己,低声温柔呢喃:“但是这之前,你要替我脱掉才行……慢慢脱,用你最温柔的动作。”
薄荷轻轻的咽了口口水,听话而又顺从的低头垂眸,手指颤抖的来到湛一凡的领口,手指轻轻的解开第一扣子。
“嘘——”湛一凡突然握住薄荷的手,“太快了,宝宝。”
“这样还快?”薄荷抬头,湛一凡迅速的低头便堵住她的嘴,重重的吻过之后抬头,看着她勾唇邪笑:“不许狡辩。今晚,我是你要伺候的男人,看你好好表现,后天给你惊喜。”
“什么?”薄荷很好奇,他会给自己什么惊喜?
湛一凡淡笑:“所以,要看你表现了……”
薄荷突感,她是不是又掉进他的什么陷阱了?
(……省略数千字……)
这一夜,甜的就像蜜罐里的蜂蜜,小别胜新婚这话的确不假。
这一晚的湛一凡勇猛似豹,薄荷温柔甜腻似猫,二人抵死缠绵在床榻上……以这最原始的**感受着彼此的爱,那样浓,却又那样的缠人心头,深深烙入彼此心中……
一番激情过后,薄荷躺在湛一凡的怀里实在不能动弹了。湛一凡抱着薄荷,吻了吻她的额头低声问:“我抱你去洗澡?”
“可是外面有人怎么办?”薄荷懒懒的看着湛一凡。
湛一凡看了眼墙上的时钟,低头笑道:“现在都快到十二点了。没人。”
薄荷指了指一旁的被单:“那你把我包紧。”
湛一凡虽然也累,但是他知道薄荷如果不洗干净今晚是睡不着觉的,就算睡着了也不踏实,便立即去拿那被单将薄荷严严实实的裹紧抱在怀里。
湛一凡将包裹严实的薄荷从床上抱起来,薄荷顿了一下突然道:“等一下。”
湛一凡也是一顿,低头看她:“怎么了?”
薄荷脸有些红的看着湛一凡,此刻腿间东西才让她想起一个问题。
“你今晚……没戴小雨伞?”好像的确是的。
湛一凡轻轻地咽了咽口水,低头看薄荷:“今天……难道不是你的安全期?”
薄荷算了一下,她上个月是什么时候来的?好像是月初?这个月的月初呢?怎么好像迟了?薄荷也没往或许是有了这方面想,因为他们几乎每次都会戴小雨伞。但是为什么大姨妈推迟了?
薄荷的大姨妈一向都会推迟,不过也就是三四天左右,这样半个月却是很久都没有过的了。
湛一凡看薄荷揪着眉,立即将她又放在床上,在床边蹲下来握住她的手问的有些小心翼翼:“怎么了?是不是……”
薄荷看了湛一凡一眼,立即摇头:“不是。是我想多了,是安全期,的确是。”中旬,其实湛一凡忘了她的安全期应该是月初或月尾,因为她总会玩几天,所以湛一凡就记得是刚开始他们在一起时的安全期。现在,中旬……实际上是危险期啊。
但是她大姨妈又一直没有来,如果这两天来的话,也的确是安全期,所以薄荷又……才否认了湛一凡胡乱的猜测。心下也慌乱,连个湛一凡究竟在猜测什么都没想那么多。
所以薄荷自己纠结就算了,并未让湛一凡知道。
她也觉得是自己想多了,一定是从英国回来有些水土不服才会大姨妈延迟,从前也这样过,半个月没来。高考的时候,上大学之前,考研和检察官考试之前都有过这样的经验。
薄荷并未将这事放在心上,立即缠着让湛一凡带她去洗澡,湛一凡便又重新抱起她出了卧室。
*
醇儿睡到半夜突然听到异响立即睁大双眼蓦然醒来。
醇儿自从当了警察,对什么都很警惕,就连睡觉时只要老鼠爬过都能立即醒来,更何况此刻如此明显的响动。醇儿慢慢扭头向发出声响的地方望去,黑暗中一个高高的身影正慢步的向这边摸来,醇儿的心突然狂跳,是谁?
醇儿从小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鬼。醇儿小时候不小心和白雨辰看了山村老尸,就常常回想里面的画面,那森林里突然竖起的手,那酒吧里跟在人后面的披头散发的女鬼,那泉水里跳舞的女鬼,还有那从天而降插入老爷爷嘴里的钢管,这些画面总是萦绕着醇儿,许久之后醇儿才睡得安稳。
从那以后,醇儿是怎么都不敢再看鬼片了,但是心里始终被那些难忘的画面勾起恐惧,在这样的黑夜里那样的黑影对醇儿来说第一反应并不是贼,而是……鬼。
醇儿狠狠的咽了几口口水,竟然开始发起抖来。要不是突然看到地上的黑影,她想自己一定不会英勇的在那一瞬间判定了那黑影只是个人,更不会英勇的一跃而起话也没有半句就横扫向那‘贼子’!
并且,口中大喊:“毛贼,纳命来!”
醇儿毕竟是个练家子,又突然从床上跃了起来给了那黑影一击,身在高处,想对方必须一个踉跄然后狼狈的趴在地上,而自己就正好跳下去踩在对方背上并将之擒下。谁知道踉跄是踉跄,不过那黑影竟只是坐在了地上,黑暗中似乎带了诧异的目光看向醇儿。
醇儿这才暗惊对方身手不凡,跳下床冷哼哼的就准备再给对方一击,可那人像是早已经知道预料到醇儿会做什么似的,看着醇儿下床便轻唤了一声:“蠢丫头。”
醇儿脚下打滑,险些自己跌在地上来个狗吃屎。而她脚下打滑的原因并不是地上真的滑,而是因为那黑影突然唤出口的那名字!
李泊亚!?
醇儿好不容易稳住自己,终于以同样惊诧的目光看着那缓缓从地上站起来的黑影。
灯,终于打开了。
明晃晃的灯光照的醇儿眼睛有些睁不开。醇儿从手臂中抬眼向门口的李泊亚望去,他将手从开灯的开关处收了回来,一脸冰霜的看着醇儿。
醇儿以为他是因为自己踹了他一脚所以才这么黑脸便立即解释:“不关我的事啊,谁让你自己突然出现,我开始还以为是鬼呢。”她没找他算账已经够仁慈了,还敢瞪她?
李泊亚转身向醇儿走来,醇儿立即后退,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自动送上门?”李泊亚眯着眼睛走了过来,迅速的将醇儿推到在床,并将她挤在自己的双臂互床之间。
醇儿愕然,想必他是误会了!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是他们,他们今晚都在这里留宿,我自己没车不可能半夜回去。然后有力又说你加班不回来我才在这里睡得……”
醇儿知道自己这两天和李泊亚在闹别扭,所以她是完全不想他误会自己已经服输了并且主动要爬上他的床这回事。
李泊亚猛的低头,醇儿惊的倒吸一口气,瞪圆眼睛看着李泊亚,战战兢兢:“那个……如果我把你踢疼了,你可以踢、踢回来……”反正她又不是没被男人踢过,在学校的时候上武术课,她可没被少踢,无数里是不存在男人和女人之别的。
李泊亚眉梢一跳,她还能再少根筋吗?他李泊亚,堂堂大男人,可能踢她一个小女子!?
李泊亚突然起身,他倒是没想到有力回如此编造借口。他今晚的确是加班,但是他也不至于赶不上回来吃饭。不回来,就是想避开这丫头,谁知道她竟然会出现在她房里……
李泊亚侧身看向醇儿,这丫头没心没肺惯了,而他和她竟然置气也置了许多天。他就是不清楚,自己怎么会对一个丫头生气?这辈子都没有过的事。
醇儿见李泊亚脸色铁青,只以为他是不想看到自己,立即收拾了衣服滚下床道:“既然你回来了,那我……我去睡沙发好了。不占你床了哈。”说着醇儿就畏手畏脚的要走。
李泊亚伸手一把拽住醇儿衣领,醇儿立即不敢动弹回头看他。
李泊亚提起醇儿便将她扔回床,醇儿拉着被子往自己身上裹,并警惕大喊:“你别乱来啊。今天我小姑姑父他们都在这里。还有……我……我不想和你那个。”
她还在生他的气,虽然气的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她就是意识到一些问题。那就是他们……好像不是单纯的床伴关系了。从他关心她的脚上开始,她就在想,这是不对的……
李泊亚伸手向床而去,醇儿抱着被子窝在角落里大叫:“啊——”
李泊亚只是看着醇儿冷笑了一声,一把将床上的被子拽了下来。
醇儿顿住,不叫也不闹了,就看着李泊亚。
李泊亚将被子铺在地上,然后和衣就躺了下来。
醇儿咽了咽口水:“你……打地铺么?”
李泊亚翻了个身,面向了门口,冷冷的只道:“快睡。不然……保不准我做出什么事来。”
只要他不想入非非什么都行!醇儿立即拉着穿上的另一条单子躺下来。这个季节并不冷,只是晚上睡觉依然有些凉。醇儿蜷缩着身子,看着李泊亚的背影,他冷吗?
醇儿觉得有些冷,如果没有被子,她觉得自己有些扛不住。
可是床下的李泊亚只垫了被子并未盖任何物件,醇儿觉得他应该更冷。
犹豫再三,醇儿还是轻声而道:“没有别的被子了吗?要不……”
“闭嘴。”
醇儿的好心并未被接受,而且还被无情的抵了回去。
醇儿觉得好累,蜷缩着身子虽然并不暖和但也不算冷慢慢的也就睡了过去……床下的男人却没那么好睡了,在地铺上辗转反侧。其实今晚他不碰她,并不是无心,而是他心又介怀。
并不是小气的还在和她介怀前些天的事,而是今晚他所做的事。
他今晚约了一个女人,一个对自己明里暗里都表露过无数次心迹的女人。他以为,他可以轻而易举的和醇儿断了这关系,他以为他们这冷战也算是真的断了,互相心里都明白着,因为醇儿实在太没心没肺了,让他偶尔莫名其妙的难受。
但是当那个女人吻他的时候,他突然觉得她身上的香水味真的呛鼻,虽然从前也闻过无数次,但是这一次却觉得特别的难闻。于是推开。
当那个女人不明白他的意思还不甘心的再往下吻他身上时,他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半点儿反应。虽然女人最后还是惹了祸,他也本能的有了**,但是他还是做不下去……
为什么?因为脑海里全是那没心肝儿的身影。
或笑,或傻,或痴,或笨。全是。
对着他笑,对着他怒,对着他吼,那样的真实,甚至在他身下婉转,在他身上主动驰骋。
他想自己一定是疯了,又或者是因为和这丫头相处的实在是太久,所以才会有了这样的后遗症。最后始终是什么都没做,他狼狈的开车回了家,狼狈的准备回房间好好睡一觉想一想,可谁知道……她竟然会突然从他床上跃起来并给他一脚?
李泊亚傻了,那没心肝儿的怎么就在这里?那没心肝儿的还能继续说没心肝儿的话,他却不能再和她装傻下去。
李泊亚从未如此对女人的事情失控过,有力是花心,可他是没心,他也以为自己会如此没心一辈子下去,反正女人就是衣服,对他来说真的不甚重要。可是现在偏偏就有那么一件衣服,他现在似乎……不想脱了。
但她呢?为了她喜欢的那小子,竟然给他这么多天脸色,给他甩脸子,给他继续没心没肝!刚刚还那样避着他,仿佛比如蛇蝎。他怎么有心情?怎么有心情再去碰她……
“哎……”从未叹息过的李泊亚竟也悠悠的发出一声长而无奈的哀叹声。
翌日一早醇儿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被子,原来昨晚睡得那么温暖是因为他将被子还给了她。而地上,早已经没有任何人影,醇儿甚至都要怀疑……难道昨晚的一切都只是自己的错觉?
薄荷听见厨房有响声,歪头一看,正是昨夜没有参与聚餐的李泊亚。
“嗨。”薄荷走进厨房并打招呼,李泊亚回头一看是薄荷微微的笑了笑:“BOSS夫人,起得这么早?”
“今天虽然是周五,但还是要去上班才行啊。”薄荷揉了揉胳膊,酸的有些发疼,因为昨晚湛一凡的手臂一直搭在那里,害她现在几乎快要抬不起来。
李泊亚看薄荷的动作内涵的一笑:“难得BOSS还愿意让你起床。”
薄荷怔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这李泊亚竟然也和自己开起玩笑,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们倒是都越来越不像话了。让你BOSS收拾你!”
李泊亚但笑不语,将手里已经做好的三明治递给薄荷:“先用着吧,你起来的最早。”
薄荷立即接过来,也不管还在楼上洗漱但是马上就要下来的湛一凡便先吃了起来,靠在一旁看着李泊亚还在继续准备别人份儿的早餐并好奇的问道:“你昨晚不是不回来了吗?睡得哪儿?醇儿用你的房间,你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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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清水的亲觉得实在没必要看那部分的就不用麻烦啦,文文的情节丝毫不受影响,就是一凡和薄荷一小部分的恩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