噶丽将军带着军队前去营救,杜根也想要帮忙,再不济也能去看看是不是布尔罕暗中搞鬼,可是还没有迈出步子,就被焦急的贵人们拦下了。他们不敢去烦布尔罕,那么杜根就自然要受累了。
当天夜里,整个额济纳大营灯火通明,守营的士兵也都打起十二分精神,以防备可能面临的威胁。杜根以及一众土尔扈特贵人彻夜未眠,而布尔罕则躺在柔软的床铺上做着美梦。
第二天一大早,众人都顶着黑眼圈老早就在营门外眺望,希望噶丽大军能够将物资解救出来,至于合赤惕部有没有伤亡那不是他们关心的。从早上到正午再到傍晚,太阳准备西沉的时候,没有一点儿讯息,派出去的探马也杳无音讯。不少贵人这一天里吃喝不下,真正做到殚精竭虑。有的人甚至面容惨淡,思念在远方的家人。想想家中的老少,想想忍饥挨饿的部众,眼泪刷拉拉的往下淌,此时他们才算是本性的回归,而不是冷血无情的贵人。失落的情绪在人群中蔓延,就连杜根都无力的瘫坐在草皮上,他在想是不是应该和布尔罕商议一下,再紧急起运一批物资?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不一会儿就看到合赤惕部独有的苍狼军旗在地平线处冒尖儿了。众人再也掩饰不住兴奋,朝着远处跑去。
噶丽在与布尔罕约定的时间内归来,布尔罕与杜根出门相迎,一见面就问道“噶丽将军!损失怎么样?”
噶丽早有准备,一脸的沮丧模样,再看看身后一众士兵也都无精打采,像是吃了败仗。杜根很是吃惊,一向以勇武著称的合赤惕部怎么会在套部蒙古那样的不入流的部落面前吃亏呢?
噶丽略带悲伤说道“人员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损失,就是超过一般的物资被劫掠或者烧毁,等到我们去了,套部贼子已经撤退了。”
布尔罕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好了!只要人没事儿就好。”两人相随步入大帐,此时的大帐之内已经人满为患了,见到布尔罕进来,杜根起身说道“损失怎么样?”
布尔罕摇了摇头道“人员损失不大,可是物资被劫掠焚毁一多半。”
土尔扈特一众贵人原本已经做好准备迎接坏消息,可当亲耳听到那份失落更加剧烈。如果放在平日里,这些物资的损失绝对不算什么,可是现在食物极度短缺的日子里,就显得弥足珍贵。人们恨不得一粒米掰两半吃,更何况是被烧夷劫掠?那个心痛!
“该死的套部,他们就是一群草原上的恶棍、是狐狼,一群靠劫掠谋生的畜生,真该将他们千刀万剐了不可。”“对!千刀万剐!”
布尔罕从来没有发现,土尔扈特人什么时候这么有正义感了?不过话又说过来了,套部确实不是东西,但是作为栽赃嫁祸者,布尔罕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骂也骂够了,也不能将套部怎么样,杜根更在意的是这剩余的物资如何分配?
“布尔罕贤侄!你看事情已经出了,也不能耽搁我们交易不是?”
“是啊!全家老小孩等着吃饭呢!”
现在怎么瓜分这剩余的物资才是关键。杜根身为长者又是土尔扈特济农,他毫不客气的说道“布尔罕贤侄!这剩余的物资,我全要了,价格还按照先前约定可好?金银交易。”
布尔罕听后一阵恶寒,杜根倒是看得开得人,他鼓动别人用奴隶交易,而自己代表汗部却用金银为码,打得好算盘。本来布尔罕对于他这样的做法已经忍受很长时间了,没想到如今这种地步了,还能说出这样的话,脸皮不是一般的厚。
“杜根长者!”布尔罕故意大声叫他的名字,希望能够点醒他。“杜根长者!我合赤惕部损失如此惨重,您总该给我一些补偿吧?”
杜根没有说话,立马就有人跳出来说道“又不是我们劫走的物资,凭什么我们赔?”
听了这话噶丽马上被点爆“哼!要不是为了让你们活命,我们会大老远的运送物资来这里?又怎么遭到套部劫掠?真是好心没好报!”同时向布尔罕提议道“公子!我们回去吧!这买卖做着受气。”
“嗯!”布尔罕也觉得是这样,两人准备相约离开,此时被一个贵人拦下道“布尔罕贤侄!我布伦知道自己身份卑微,就托大叫你一声贤侄。贤侄!我知道你们合赤惕部因为我们而遭受损失,但我等也确实急需这批物资养活老小部众。”说着看向大家,其他贵人纷纷应和着“是啊!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