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泽涛皱着眉头向肖克敌追问道:“叔,我觉得这件事只怕沒那么简单,这件事表面是针对志文,实际上却是针对肖家,到底是谁和我们肖家有这么深的矛盾,要使出这么狠毒的招数呢,……”,
肖克敌神色复杂地看了段泽涛一眼,叹了一口气道:“泽涛你也看出來了,老爷子当年脾气刚烈,又处在这么敏感的位置,得罪的人很多,但要说和我们肖家矛盾最深的那就只有龙家了,当年龙家老爷子就和爸爸的矛盾由來已久,这些年龙家枝叶茂盛,在外任省部级大员的就有好几位,在中枢也能说上话,西江省纪委书记龙宇天就是龙家嫡系,东湖市市委书记安旭日是龙宇天的老下属了,要说有谁针对我们肖家,就只有他们了……”,
“但是我们手里沒有证据,而且形势比人强,如今龙家的势力远胜于我们肖家,就算明知他们是针对我们又能怎么样呢,,怪只能怪志文太不争气,被人抓住了痛脚,才会为肖家招來今日之祸,要是老爷子一倒,今后肖家的日子就更难过了……”,
段泽涛眼中闪过一道寒光,斩钉截铁道:“不管是谁,如果爷爷因此出了事,我绝对要让他付出代价,……”,肖克敌面色凝重道:“泽涛,你可不要乱來,这里面的关系太复杂了,你要是卷进去,只怕也脱不了身……”,
这时急救室的门开了,一名戴着眼镜的医生面色凝重地从里面走了出來,两人赶紧停止了交谈,迎了上去,急切地道:“医生,怎么样了,!……”,
那医生取下口罩,心情沉重地道:“我们已经尽力了,首长年岁已高,各项生理机都衰退了,只怕很难熬得过去了,刚才我为首长打了一针强心针,首长已经醒了,你们赶紧进去见他最后一面吧……”,
段泽涛如遭雷击,整个人都蒙掉了,一旁的肖敏则已经哭出声來,肖克敌哽咽道:“待会见了爸爸,都不许哭,让老爷子安静地走完最后一程,……”,
一见病房,就见肖老爷子鼻子里插着氧气管,手臂上插着输液管,身子十分虚弱,一旁的心跳检测仪上一个绿点呈波形缓缓地跳动着,不时发出滴滴的声响,见到段泽涛他们进來,肖老爷子张开了眼睛,强抬起手臂,朝段泽涛招了招手
段泽涛鼻根一酸,眼泪又下來了,赶紧一个劲步上前,单膝跪倒在肖老爷子病床前,双手握住老爷子干枯的手,哽咽道:“爷爷,我來迟了……”,
肖老爷子虚弱地笑道:“傻孩子,哭什么,谁还沒有死的一天啊,这次我估计是挺不过去了……”,说着又转头对肖克敌道:“克敌,我走了以后,葬仪要从简,不要搞特殊化,不要给组织上添麻烦,不要提任何个人要求,一切由治丧委员会决定……泽涛是我们肖家的希望,你是做长辈的,一定要好好照顾泽涛,让他把肖家发扬光大……”,可能是被一口痰卡住了,肖老爷子剧烈地咳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