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你不是又准备搞刑讯逼供那一套吧,要是那人掉了一根头发,你就死定了,我正在赶來的路上,你立刻给那人安排个舒服一点的房间,我要单独见他,记住,对那个人要客气点,……”,胡副市长厉声道,素來沉稳的他声音竟然有些微微的颤抖,
胡副市长的指示让谢龙兴有些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他就算是傻子也猜到段泽涛的身份只怕不简单了,这时他才想起自己已经安排王子光对段泽涛上‘手段’去了,立刻跳了起來火急火燎地往拘留室跑去,
谢龙兴气喘吁吁地跑到拘留室,现场的一幕却让他一下子愣住了,只见王子光满脸是血地用枪指着一个器宇不凡的年轻男子,两名警员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一男一女挡在那年轻男子的前面,而那年轻男子眼中闪烁的寒光却让他好一阵心悸,
“王子光,把枪放下,你想造反吗,,……”,谢龙兴醒过神來,赶紧对王子光厉声喝令道,
“谢…谢局,他…他袭警。”,王子光见谢龙兴突然到來,吓了一大跳,指着段泽涛结结巴巴道,
“胡闹,谁让你随便拔枪的,,立刻交出配枪停职检查,写份深刻检讨给我,……”,谢龙兴根本不听王子光的解释,做出了一个让王子光如五雷轰顶的决定,
而接下來不可思议的一幕更是让在场众人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就见谢龙兴快步走到段泽涛面前,和颜悦色道:“这位同志,我是这里的负责人,对不起,我管理沒有做到位,让您受委屈了,我们一定会彻查此事,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说着他还伸出手准备同段泽涛握手,却发现段泽涛还带着手铐,立刻转身对王子光怒斥道:“谁让你给这位同志上的手铐,,还不快打开,……”,
倒霉的王子光被谢龙兴骂得晕头转向,打死也想不出为什么谢局会突然大变脸,抖抖索索地拿出手铐钥匙,却被谢龙兴一把抢过來,亲自帮段泽涛打开了手铐,满脸堆笑道:“这位同志,这里环境不太好,请您跟我到我办公室去休息一下,我们很快就会把事情调查清楚的……”,
段泽涛一直冷冷地看着谢龙兴表演,正所谓有什么样的下属就有什么样的上司,看王子光这副德性,要说眼前这个满脸横肉的分局局长会好到哪里去,打死段泽涛也不信,就活动了一下刚解开手铐的手腕,冷冷地道:“我哪里都不去,就在这里待着,什么时候调查清楚了,我什么时候出去……”,
谢龙兴可不是王子光这样的角色,他混迹官场还是有几分眼力的,他知道段泽涛越是倨傲,说明他的身份越不简单,要是一般的平头老百姓在他这位局长大人的‘虎威’面前只怕早已吓得魂不附体了吧,哪里可能如此从容淡定,
所以他不但不恼怒,反而态度更加谦恭了,陪着笑脸道:“我非常理解您的心情,是谁碰到这种事都会有怨气的,可是您也沒必要和身体过不去啊,这拘留室里煞气重,蚊虫多,待久了对身体不太好的,哪是您这样的人待的地方啊,再说就算您挺得住,您身边这位小姐也吃不消啊,,……”,
段泽涛看了看挡在自己前面的李文秀一眼,他知道谢龙兴突然态度大变,肯定是上面有人跟他打了招呼,而他后面这人多半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而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却又沒有第一时间把自己放出去,说明那人还有些不可告人的小心思,他也想看看这躲在谢龙兴后面的人到底是谁,接下來打的就是心理战了,的确沒有必要再在这冷冰冰的拘留室里耗下去,连累李文秀他们也跟着自己受罪,
想到这里,段泽涛就点了点头道:“好吧,我可以接受你的安排,不过我要求和我的两位同伴一起,否则我哪里都不去……”,
谢龙新就有些为难地皱了皱眉头,胡副市长要单独和段泽涛见面,自然不能让他再和李文秀、鲜明熙待在一起,他眼珠子一转,鬼主意又來了,陪着笑脸道:“是这样的,按照惯例,我们要分别给你们做笔录,您的笔录就由我亲自给您做,这只是例行公事,请您理解,我保证您的两位同伴一定不会受到任何的不公平对待……”,
段泽涛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谢龙兴非要把自己和李文秀、鲜明熙分开,更说明他背后那人心中有鬼,而段泽涛已经下定决心要把这“飙车党”和他们后面的人连根拔起,所以也不戳破谢龙兴的鬼把戏,点了点头,算是默许了谢龙新的安排,
段泽涛跟着谢龙兴进了局长办公室,这间办公室装修得十分奢华,水晶吊灯,真皮沙发,偌大的办公桌上还摆着一个十分精美的双龙戏珠“风水球”,这样的风水球在市场上起码要卖好几万,这里看起來不像一位公安局长的办公室倒像是某位暴发户大老板的办公室,可见谢龙兴这个局长是十分注重享受和排场的,段泽涛嘴角又露出一丝冷笑,施施然地自顾自走到宽大的真皮沙发旁坐下,
谢龙兴亲自给段泽涛泡了茶,也在他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來,却沒有如他所说亲自给段泽涛做笔录,而是有一搭沒一搭地和段泽涛套着话,显得有些坐立不安,不时左顾右盼地看向敞开的办公室门口,似乎在等某人的到來,
段泽涛也不点破,自顾自地端起茶杯喝着茶,他也想会会谢龙兴背后这位神秘的‘高人’,果然不一会儿,一个一身名牌,头发梳得一丝不乱,带着金丝边眼镜,精干中又略显阴沉的中年男子从敞开的办公室门口走了进來,
“啊,胡市……”,谢龙兴连忙恭敬地站起來,见对方给他使眼色,连忙改口道,“啊不,胡老板,您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