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像圳西、莞东等几个经济发展的地市,下面的干部都是牛气哄哄的,对于段泽涛这个外地來的常务副省长表面上很恭敬,骨子里却透着一股傲气和不屑,最让段泽涛恼火的是,这些粤西省的本土干部无论是开会讲话还是私下里交谈都喜欢讲粤语,段泽涛虽然精通几国外语,但是对粤语这种方言却是一窍不通,每当那些粤西本土干部用粤语叽里呱啦交谈的时候,段泽涛就有一种鸡同鸭讲的感觉。
偏生段泽涛还不好发脾气,毕竟粤语算是粤西人的母语,粤西人已经习惯了在公开场合说粤语,就连叶天龙开会的时候也会说着说着不自觉地粤语就出來了,段泽涛在会见不少到粤州來投资的香港大老板和粤西归国华侨的时候,他们也习惯说粤语,倒是段泽涛这个外來者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就连方东民在省长秘书们的圈子里也感觉很受排挤,省长秘书们都有自己的小圈子,一般都会不定期地聚聚,交流一下彼此获得的信息,不过他们第一次聚会的时候却沒有叫方东民,第二次的时候束丹明的秘书韩启功因为也是从外地來的,和方东民也还谈得來,就把方东民也叫上了,可是方东民去了以后,其他副省长的秘书根本就不搭理他,交谈也都是用粤语,搞得方东民十分尴尬,回來就向段泽涛诉苦。
段泽涛就想着自己该学习一下粤语了,要是连语言不通,自己在粤西就等于成了睁眼瞎子、聋子,更谈不上有所作为了,不过以他的身份,却是不好去参加大街上那种粤语学习班的,就让方东民去网上给自己去物色一个粤语补习老师。
方东民给段泽涛找的粤语补习老师是粤州大学的一个女研究生,叫张静娴的,长得人如其名,文文静静,非常有气质,她是粤西本地人,粤西女人皮肤大都不不太好,黑且粗糙,但张静娴却是个特例,肤白赛雪,吹弹可破,倒有点江南水乡女子的味道。
一般女人如果戴眼镜的话都会或多或少影响美感,但在张静娴身上却不适用,白皙俏丽的脸蛋配上朴素的黑框眼镜,让她反倒多了几分知性美,而妖娆性感好到爆的S形身材与她淡定的气质形成的强烈反差,更让男人有一种征服欲。
本來段泽涛听说方东民给他找了个女补习老师就觉得不妥,他如今情债缠身,遇到女人就头大,而且以他现在的身份,也要避嫌,就让方东明重新换一个男老师,方东民就只好去回绝了张静娴,张静娴却一下子流泪了,原來这个张静娴身世可怜,家里十分贫困,父母都有病在身,下面还有一个弟弟要上学,她一直靠勤工俭学支持学业,还要补贴家用,所以迫切需要这份补习工作。
方东民就有些心软了,又回來跟段泽涛汇报,段泽涛一听是这种情况也动了恻隐之心,想着身正不怕影子斜,就同意了让张静娴给自己当粤语补习老师。
段泽涛不想让张静娴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特意让方东民去酒店开了一间长包房,每次让张静娴直接去酒店房间给自己和方东民上课。
张静娴第一次來给段泽涛上课的时候心里很纠结,她之前就遇到过有色狼以上课为名将她骗到酒店意图不轨,她拼死反抗才得以脱身,但是她又非常需要这份补习工作,最后咬咬牙还是來了,不过还是特意在包里放了一把小刀以防万一。
见到段泽涛居然是一个年轻的帅哥,张静娴就有些诧异,而在接下來的授课过程中,段泽涛也一直是彬彬有礼,方东民也一直陪同着,张静娴就知道自己多心了,不禁微微有些脸红。
段泽涛对张静娴印象也不错,这个美丽的女孩讲话的声音温柔又好听,听她上课简直是一种享受,而且很注意方法,专门制作了一套小卡片,把每个粤语词汇都用图片对应在卡片上,还用拼音标注了发音,又形象又好记,让段泽涛粤语水平突飞猛进,虽然发音还不是很标准,但是一般的粤语会话却是基本能听懂了。
更难得是这个女孩还非常自强,她在完成学业的同时还兼职了好几份工作,除了给段泽涛补习还在蛋糕店里兼职售货员,而为了节省路费,她从不打的,每次來给段泽涛上课都跑得气喘嘘嘘,段泽涛得知情况后,主动提出给她加钱,并让方东明开车接送她,却被张静娴很坚决地婉拒了,她说她不需要施舍,她很享受这种自力更生的生活,这让段泽涛对她印象更好了。
因为段泽涛工作很忙,而张静娴学业任务也很重,所以他们的授课时间一般都定在周六和周日的晚上,渐渐地这也变成了两人生活中的一部分,两人也变得熟稔起來,张静娴见到段泽涛会露出甜甜的微笑,段泽涛有时也会关心一下张静娴的学习生活情况。
当然这种关心无关乎男女之间的情愫,更多的是兄长对妹妹的关怀,不过段泽涛不知道他对张静娴这种关心反而害了她,也给自己带來了很大的麻烦,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这段时间,段泽涛对粤江三角州几个经济发达地区进行了调研,整体情况还是比较令人满意的,无论是从工业园区规划、产业规模,产业配套等各方面粤西三角州都比全国其他省市领先许多,不过段泽涛也发现了不少问題,一方面政府官员对目前的状况都比较自满,生活作风比较奢靡,缺乏进取精神,而且不少政府官员和那些來投资的老板來往甚密,段泽涛怀疑他们之间的关系远不像表面那么单纯。
另一方面尽管政府一直在呼吁要关注外來打工者的生活,但是实际上却基本上却处于放任自流的状态,不少无良的投资老板,为了追求利润,经常逼迫外來打工者加班,每天工作十二个小时以上对于外來打工者來说是家常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