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龙于神猪山庄受辱后,率兵返回楚国,深感无颜再见父亲,不知如何是好,遂于首府二百里外驻扎。降龙说:“嘿,你这只天下最可恶的畜生,这就是你应得的惩罚,炮烙酷刑。”降龙的军帐内立着一根铜柱,烧得通红,毒帥被绑于其上,惨受炮烙烧烤之苦。
身体被活生生烤成熟肉,毒帥痛不欲生。毒帥说:“救命啊,饶命。”“降龙爷爷,我是你的孙子,你饶我一命吧。”铜将说:“这家伙烤得半熟,焦味也特别臭过人。”降龙哈哈大笑。忽地一股怪风捲来,吹向柴火。火舌即时捲到降龙身上,猛烈燃烧,痛得他大惊失色。
降龙猛地惊醒,原来是南柯一梦,可见他对毒帥的痛恨。梦中的火劲引动降龙体内的神脉火气,施行逼出剧毒,本来以夸父的神脉真火,任何剧毒都会被烧灭。但毒帥所下乃是世上最难捉摸的活毒,毒发时可顷刻间腐蚀肌肤,潜藏时又能避开任何解药及内力,不断游走于五脏六腑,好像真是活的。降龙心想:他妈的,这到底是什么毒来的?竟可以在经脉内不断游走,怎样都捉不住,令我全身如被刀割。毒帥本是化外蛮地阴胎族的少族主,擅长喂养不同的毒物练成剧毒,而活毒便是众毒中最不可思议的一种,与后世的蛊毒极为相似,能潜伏于人体之内及繁殖。除了剧毒缠身,更令降龙心烦的,是失去了神猪山庄,不知父亲会怎样怪罪下来。降龙心想:父亲叫我到神猪山庄,目的是要笼络他,令我大楚能够有源源不绝的精良兵器,今次不单风向被掳走,神猪山庄也正式向魔道投降,如何是好?
降龙越是急躁,活毒走得越急。所经脏腑都被毒得冒出黑气,痛苦难当。降龙说:“他妈的,就不信灭不了你。”降龙加强火劲,军营哪经得起这高热。牛皮帐篷立时烈焰冲天。铜将说:“哇,快来救火啊。”无数兵士忙取水来救,但降龙的火劲岂是寻常人可以扑灭。突然,一人说:“公子爷神功盖世,你们不可冒犯。”“全部退出百尺之外。”来者在火场急疾旋绕,带动烈焰往半空捲去,慢慢消散。
来人说:“拜见公子爷。”扑灭烈火,来人翩然落下。降龙说:“易军师。”原来这个面如冠玉,一身儒雅,却又身负奇功的中年汉子。竟就是楚国大将军座前第一军师易中天。降龙说:“易军师,是父亲大人叫你来降罪于我吗?”易中天说:“非也,大将军得知公子爷受了毒伤,派在下送来解毒的大还丹。”“魔尊手下穷凶极恶,而且邪功厉害。公子爷可以全身而退,已经是难能可贵。”降龙说:“你既然带来了大还丹就好了,快让我服下解药。”易中天说:“我看不必了,刚才我发觉公子爷的神功雄浑绝伦,惊世骇俗,天下间绝没有毒可以侵害公子爷。”
降龙说:“但我现在正被那些毒折磨得死去活来,毒帥那厮更加逼我在一个月内送黄金二千两换取解药。”易中天说:“可恶。魔尊坐下的人,竟敢向我大楚敲诈?”降龙说:“那些毒在我体内四周游走,无法消除,易军师,你说我应该怎么办?”易中天说:“原来是活毒,我来之前。曾替公子爷起卦占卜,发觉公子爷有神灵护体,百邪不侵,照理不应该如此。”“公子爷是忘记了身上有什么神功可以使用?”降龙说:“我本来有灵验在手,但已被毒帥拿去。”“我这个蛇环。”大小灵说:“主人。你终于想起我们了。”降龙想到金环之际,大小二灵便在身上幻化。
旁边的人都看不到大小二灵,但易中天是修法之人,自能看到二人。降龙说:“我中了毒帥的毒,你们快替我想办法。”大灵说:“你神功初成,一见到那风向便将我们两姐妹抛诸脑后,此刻有难才来求救,世间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小灵说:“对啊。”易中天说:“大胆奴婢,公子爷是你们真命之主,他有难你们敢袖手旁观,信不信我将你们扔入冰海之内,浸个皮开肉绽。”大小二灵是地火练成的灵器,不怕火热,最忌寒湿,易中天一语捣破死穴,吓得二人面色大变。大灵说:“主人,我们早就是你的人,又没有说不肯,那个人凶巴巴的干什么?”降龙说:“他是我父亲最得力的军师,我也要给他面子,你们最好听他的说话。”
大小二灵心想:这家伙的道行不差,竟看出我们的弱点。二人见软功不成,唯有遵命而行。只见金环径自分开,竟然自锁骨窜入降龙身体之内。大小二灵的金蛇拉成柔丝一样的金丝窜入血脉当中。与潜藏体内的活毒展开一场追逐战。易中天原来不单是楚国大将军的军师,更是当世百家中阴阳家门人,怪不得精通占卜,而且还可看到大小二灵存在。大小二灵的努力已见成效,降龙体内的毒素虽汗液不断排出。
降龙颓然软坐地上,排出的毒液腥臭无比。二将并无法眼,不知内里乾坤,只能暗自担心。易中天说:“唉,不论人魔神妖,都会有妒忌作怪。”大灵说:“好累啊。”小灵说:“公子体内的活毒,已经驱除八成以上了。”大小二灵亦娇痴连连,显得疲惫不堪。片刻,降龙神色恢复清醒,已无大碍。降龙说:“呵,真气流转自如,内力已回来了。”易中天说:“公子爷定要尽快除清活毒,反攻龙魂秘殿。”降龙说:“是父亲大人的意思?”
易中天说:“不错,一直以来楚宋之间剑拔弩张,两国大战一触即发,魔尊命鬼靠拢宋襄公,一直以来在黑道上阻扰楚国。”“如今夺取神猪山庄,直接威胁楚国,所以大将军认为是时候灭了他们。”降龙虽然高傲,但说到闯龙潭,不禁心中有些怯意。降龙说:“听说龙魂秘殿高手如云,单凭我一个人去?”易中天说:“不,我也会随公子爷前去。”降龙说:“只是两人。”易中天说:“当然不足够,所以我已请了一个绝世高手相助。”降龙说:“是谁?”
易中天说:“不是神仙。”降龙说:“不是神仙?他怎会来助我们?”易中天说:“因为风向。”说起风向,降龙不由头皮发炸。浑身鸡皮疙瘩,当日为活命而妖媚起来,如今实在不知该如何再去面对风向。
天命峰下,陈恶之战。陈浩然感到手铮膝盖关节越来越痛。真气断续不畅。扁鹊心想:看来恶帥战斗力仍然强猛,陈浩然已见隐忧,怎办?秦人昔年与慢用等外族杂居,在恶劣环境下,养成骠勇强悍的民俗特性,陈浩然虽处于劣势,依然毫无惧色,斗志不减。内力运走全身,抢先出击。陈浩然使出青史内功。
恶帥再次运聚起魔骨经顶峰。恶帥使出三十六层魔骨经。恶帥心想:小子出招又快又狠,要运足护身劲。以防守为主,攻击作辅。恶帥劲贯右臂,硬生生将陈浩然的攻势压下。
陈浩然使出灵电破甲之电龙钻。灵电破甲一式三招,变招急如疾电,恶帥防不胜防。趁恶帥中招之际。右拳乘势再攻。恶帥仍有还击之力,左掌一擒,截下来拳。陈浩然心想:糟。
陈浩然反应极快,恶帥腿招未到,已先一步跃起避过。乘半空一扭之势,脱开纠缠。连消带打,疾攻恶帥颈椎要害。
恶帥被踢得向前扑倒。陈浩然落地双膝一软。即时跪倒。陈浩然心想:不好,膝盖已脱力不听使唤。陈浩然犹未定下神来,恶帥双拳从左右攻到。
恶帥使出恶牛对撼。陈浩然感应来劲,立时沉身,险险避过一击。看准一个空档,疾劈恶帥颈项。恶帥极为强悍。还以一挣。各中一招,谁也没占到便宜,双双滚开。
恶帥中招处剧痛入心,若非鼓足护身劲防御,可能已昏倒。陈浩然翻身弹起。已微见狼狈。扁鹊心想:这回合各占便宜,但陈浩然的形势越来越恶劣了。陈浩然额旁本已愈合的箭伤,捱了猛烈重击,又渗出血来。恶帥心想:一鼓作气将这小子轰倒。陈浩然心想:先避其锋,待战斗力回复十足再跟他拼过。
恶帥狂攻猛打,戳戳逼人,陈浩然以灵巧身法左闪右避,静待战斗力回复。
但双足已越见乏力,举步维艰。陈浩然心想:脚力已不济,逼得与他硬拼了。退无可退,强攻硬碰,各中一招猛击。
恶帥拳膝并出,陈浩然腰间又中重击。再来一拳,陈浩然避无可避。连环三记重击得手,恶帥这回合赚个本利归还。
销魂和亡魂大声叫好,追魂却心神不定,似在暗暗担心。恶帥得势不饶人,一记重脚直蹬陈浩然丹田。丹田气海穴乃储存神脉力量最厚之处,发挥出强大反震力。恶帥心想:啊,怎么忽然有如此强猛的反震力?
恶帥说:“轰爆你这臭小子的头,看你如何反震。扁鹊说:“快运用什么九穴呀。”恶帥说:“臭小子,去死吧。”
陈浩然避无可避,急忙转身,以身后神脉硬捱恶帥雷霆一击。果然,神脉发挥出强大保护作用,震退恶帥。逼退恶帥,陈浩然如电反攻。
电光火石间,指夺恶帥一目。恶帥重创下更是勇悍,双拳狠狠轰中陈浩然头颅。
陈浩然虽取去恶帥一目,但连中重招,这回合来说算是大败。恶帥说:“哼,这两拳该已轰爆臭小子的头颅”一旁的追魂突然急冲而上。一把将陈浩然接住,他要搞什么鬼?追魂说:“快借水遁吧。”追魂话声刚落,已将陈浩然抛上半空。
恶帥说:“妈的,竟敢叛我。”追魂竟是要救陈浩然,将其抛到河中央。恶帥说:“你这肥鬼,活得不耐烦了。”追魂说:“是啊,跟你这么久了也没好日子过,我早就想死了。”恶帥心想:啊,看他样子也是邪灵上身。别管他,抓陈浩然要紧。追魂说:“哟,痛死人了。”恶帥心想:绝不能让陈浩然逃了。
河底满是淤泥,视野不清,恶帥乱拳猛轰,望能击中陈浩然。连轰数十拳,仍是一无所获,反而扯起乱石淤泥动动不休。河水变得更混浊,无法视物。恶帥心想:水流如此喘急。难道被冲到了下游?恶帥无计可施,逼得跃出水面。突然,一人说:“哈哈,你何必浪费气力呢?”
陈浩然半跪与瀑布边。浑身金光璀璨,神元气足,散出一股慑人气势,短短时日内,何以竟变得龙精虎猛,恍如未伤?陈浩然说:“蛮牛啊蛮牛,该留点气力,跟我好好的拼下去啊。”
炼魔炉。子载说:“嘿嘿,这次真可谓因妒得福,若不是他要搞商演。我也不会有如此大的收获。”公子载为了灭口,将余下的侍卫也杀掉,离开练功房。公子载心想:就当这两个侍卫开罪了本公子被我杀了,大祭司也不会说什么,更不会知道我进过练功房。大祭司寝室。大祭司说:“好好侍奉本祭司。就看你的媚功有多厉害。”
商演说:“呵呵,保证不会令大祭司失望。”大祭司说:“要小心,别弄得像你的姐妹一样啊。”“来吧。”商演说:“哟,大祭司原来是个急色鬼。”大祭司说:“哈哈。”商演说:“大祭司你可要温柔点啊。”商演乘大祭司不察,手里竟已扣着四枚金针。出其不意,就向大祭司背椎插下。另两枚金针,分刺大祭司心坎与丹田。
要穴被封。大祭司立时颓坐地上。大祭司说:“你为何要这样?”商演说:“第一,你是我复兴大计的绊脚石,第二,你这个又老又丑的色鬼,见了叫我倒胃。”大祭司说:“那你究竟有什么图谋?”商演说:“简单,我要复兴商朝。”“我需要大量的城池。容纳我商朝遗臣的族人,公子载两兄弟一定会满足我。”大祭司说:“嘿,果然有大志。”“但这种小伎俩,又怎成得了大事。”大祭司原来未有受制,双臂紧箍。教商演动弹不得。商演心想:糟,他要强暴我。大祭司的獠牙向商演大动脉咬下,可比强暴更加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