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褒姒?老人家,浩然当以何物换出此女?既然是天道法旨令其灭周,若是浩然途中作梗,岂不是逆天之举,坏了世间平衡。”陈浩然疑惑道。
“命数如此,你无需纠结,照做就是。至于以何人换之,就看你之意了。”白须大仙说完,不在做声。
“浩然哥哥,你没事吧!怎么最近老发呆!”驴仙儿看陈浩然愣了半响,以为他出了什么事,焦急火燎。
看着眼前这头如此可爱淘气的小驴,陈浩然会意一笑,将其搂入怀中,冲天而起。
“浩然哥哥,我们这是去哪儿?”驴仙儿将小脸贴在陈浩然怀里,柔声问道。
“去找只狐狸精。”此语一出,驴仙儿立马脸色难看,嘟着小嘴,有些生气道。“浩然哥哥是不是不喜欢仙儿了。”
“哪里的话,仙儿是哥的掌中宝,心头肉。怎会不喜欢呢!疼还来不急呢!”说着在驴仙儿小脸上,亲了一口。
驴仙儿娇吟一声,依偎在陈浩然怀里,不在言语。
驭空飞行数里,终于找到了驴仙儿口中所说的,不巅山。听驴仙儿说,这座与世隔绝的山地,虽然占地不大。但却是西周这片国土,妖魔最密集的地方。
想要找只狐狸精,不是难事。
既然西周注定要亡,不如秉承天意。让一只九尾狐妖助其一臂之力。天道有意让媚星转世,相信其妩媚之术,登峰造。
媚星转世的褒姒定是出落的如那天仙一般,要是找凡间女顶替,未必能起到蛊惑宫湦的作用。放眼天下。只怕没有比九尾狐妖更适合待在皇宫内了。
只是要降服一只修炼千年的九尾狐妖,岂是件容易的事。
皱眉之际,恍惚所以,不知以何种手段降之。
驴仙儿,站在一旁尽是嬉笑,四下美景皆是,却一时难入其身,娇小可爱的驴仙儿望着一旁发呆的陈浩然,嬉嬉笑道,“浩然哥哥。别忘了仙儿是谁?”
你不就是只小毛驴吗?还能是谁。陈浩然正想开口,却见驴仙儿轻风拂去,凌立虚空,对着黑色丛林大喝一声,“九尾狐何在,还不快快现身,拜见你家小姐。”
如此大的声波,震荡久远,迟迟未消,林中花鸟皆是鸣叫。没想到身材娇小的驴仙儿能爆发出这等强大的气势。陈浩然额头上滴下线珠。敢情这丫头也是个火爆脾气,以后还是少惹她。
片刻后,绿荫之地,传来沙沙声响。一只通体银光白毛。浑身散发着一股让人神迷的气味,出现在陈浩然与驴仙儿面前。
“拜见小姐。”那白光透体的狐狸口吐人言。不问便知,此物定是与这头小毛驴是认识的,而且看样,还是主仆关系。
“思思,你的妩媚术现在修练到第几层了。”驴仙儿娇笑着问道。
“还是第六层。”叫思思的狐狸说道。
“恩。该是你出山历练的时候了。不然以这速下去,即使再过个200年,你依旧是第六层,没有丝毫长进。”驴仙儿说道。
“全听小姐的。”思思说道。
陈浩然看出来了,这头乖巧的小毛驴绝非那么简单,记得她之前说过,她的娘亲是一位无法揣测的存在,如今一只修炼千年的狐狸精既然对她的话言听计从,可想这驴丫头是何等的犀利。只怕是比洛瑶的身份还要敏感。
再加上,她是秦一山的小女,就更加富有神秘色彩。
秦一山究竟是什么实力,在西周王朝又是什么地位,陈浩然很难想象,光是他的四姨从皇宫中盗出的问天鼎就足以震慑一切事物。
驴仙儿看出陈浩然心生疑惑,更有不解之情。则是微笑着说道:“浩然哥哥,无需多问,有些事情,还没到让浩然哥哥知道的时候,待时机成熟,一切都会浮出水面。”
“好吧。”陈浩然无奈点头,对于他来说,从开始踏上修仙这条,直到坎坷泥泞,一步步走来,貌似,所有发现的事情与自己没有直接的关系,但却又被这种难以言表的关系,束缚着。
就这样,二人带着九尾狐踏云离开,赶去皇宫。
可陈浩然的心里,依然有些忐忑,皇宫是那么好进的吗?
几盏茶的功夫,人便来到了镐京所属的皇城上空。..
由于此时,更刚过,东方还未放明。皇城内的禁卫守兵正处于迷蒙状态,睡意由生,时不时有兵卒哈气连天,尽管这里是皇宫内部,警戒要比外面森严数倍,但对于凡胎兵士,依旧无法强忍,阴阳交替带来的困意。
陈浩然没有急着进入,而是隐藏气息悬浮虚空。
一来,皇城占地庞大,光是房舍就有成千之多,若是一间间寻去,要寻到何年马月,这自然是行不通的。
二来,此地仍镐京政权所在,幽王虽是年青气盛,却也是一朝天,马虎不得,如此居高之位,定然有人暗中保护,这世间奇人无数,要是自己一不小心落难于此,这往后还如何修真悟道。
想到这里,陈浩然决定由他一人先行探,待找到褒姒所藏之所,再唤来二人也不为迟。
驴仙儿起先,般不肯,在陈浩然多次权衡利弊后,才依依不舍的答应先去皇城以北的密林等候。
夜色之下,若是一人潜行,并不易被看守的兵卒发现。况且陈浩然还是个修行之人,其修为,虽说比不上,深山中的年老怪物。却也有了一定的气候,一般人很难将其制服。
不过陈浩然依旧谨慎而行,他的脑海中始终都不能忘记当初被冥界城主,活剥刮骨之事。一想到此,就会联想起秦家长女。秦若烟,也不知道她如今困在神寿山中遭得怎样的苦楚。
人在思杂乱时,就容易忽略周围环境,陈浩然也不例外。
游走在深色的宫墙内,大的心里落差令得陈浩然不能正确思考所行之事,一旦遇到危险,该如何应对。
“大胆贼,胆敢冒闯皇宫,该诛灭九族。”声音雌雄不分,很难断定此人身份。
陈浩然被这尖锐的声音陡然惊醒。大呼不妙,发出此等声音的,当是宫内舍人,监无疑。
随后,听到数十人组成的小队,迅速从不远处奔来,各各睡意全无,手中握有兵器,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与之前的迷蒙之态。迥然两样。
见到这般场景,本来以陈浩然的身手,离去便是,但他总感觉有股力量将自己束缚着。令他无法产生逃去的意愿。
也就是说,陈浩然之前猜的不错,这宫中,果然有高人埋伏,可他们又是如何发现自己的,如此隐蔽行事。何以会暴露无遗。
更何况自己还是修行中人,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法术,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能有这般神通。可怕的是,自己从头到尾都未察觉到此人的一丝气息。
就在这时,一阵香风掠过,陈浩然神魂一振,这味道好熟悉。难道是她?
不远处,一女,体态婀娜,上好的身材裹着一层透明的薄纱,隐约中还能看到巫山上的葡萄,诱惑十足,一双白皙美腿,裸露在外,简直是个尤物,不时还扭着臀步,自前方缓缓走来。
人尚未到前,香气就已表明了她的身份。
“奴才叩见,香妃娘娘。”带头的锦衣人,跑上前匍匐喊道。数十名守宫兵卒也都纷纷跪地,高呼口号,犀利的不可一世。
陈浩然直到此时都未能分辨带头的锦衣人到底是男是女。但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眼前的这个高贵女。
为何她身上的香味这般熟悉,她的长像虽然美艳,如同天人,感觉上熟悉,但自己却又从未见过,这是怎么回事。
香妃娘娘没有说话,而是轻摆袖口,示意眼前的这些人退下。
陈浩然没有要下跪的意思,令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没有丝毫惊讶之色,貌似眼前的这位女,只是平常姓家的妇人,与自己秋毫不犯。
“你可记得奴家?”香妃娘娘见陈浩然目若呆鹅,并没责怪的意思,而是事先开口,引他回神。
被这么一问,陈浩然脑海中,浮现出了一副很是邪恶的画面,但很快就被自己否定了。可这声音,这香味,还有这渗人骨里的春意,足以说明,眼前的这女,是自己认识的。
尽管如此,陈浩然还是摇头,并未开口。
“也罢,夜雨终有消散时。你嘴上不说,并不代表你心里不记得。”香妃娘娘妩媚至,一个轻微的波动,就足以平定千将士誓死卫国而不得全尸的怒言。
陈浩然还是没有说话,因为他的眼神已被香妃娘娘披于胸前薄纱下的神器,勾去了神智。不是他定力不够,而是香妃娘娘的修为不知高出他多少倍。
一个女人要想勾引一个男人,无论这个男人定力如何,只要在正确的时间用了正确的方法,那么这个男人,便是进无可进,退无可退。
之所以陈浩然没有感觉到香妃身上凌人的气息,全是因为香妃有意收敛了强横无匹的修为,如若不然,以他的实力,不足以站到现在。
望着眼前这个痴迷男的眼神,香妃并不生气,反倒是笑的动人。她这一笑,这才将陈浩然给弄醒,急忙从香妃胸前收眼回来,不再去看。
“怎么不看了?你要是喜欢,奴家自可褪去衣裳,让你看个够。”香妃举手轻指,媚态动人,细的腰肢在与陈浩然说话间无趣扭动,更添几分性感。
此语一出,从未脸红过的张家二少爷陈浩然,顿时不知所以,脸颊微微发烫,再也没有了刚才的无礼。
娇声再起,惹得陈浩然一阵哆嗦,因为他明显感觉到,有股无形的气息在压迫着自己,甚至察觉到自己的皮肤都要裂开。
“还不开口,说,你此次前来,所为何事?难不成是想奴家了。”香妃娘娘再开口,只是此次的言语要比之前的份量重上许多,不在有温柔的一面。
陈浩然闻言,神色大变。忙是开口道:“娘娘莫要动气,只因夜黑如漆,腹中又无存粮,过此地,想要吃上一顿好的,全是饥饿惹得祸。”
“好你个陈浩然,真是胆大包天,竟敢来皇宫找吃的,你当这儿是平家茅屋还是无门夜场,既敢这般无理。”香妃一听,顿时火冒丈。她自然知道陈浩然是在胡说八道。
“呃,实不相瞒,我是来找自家媳妇的。”陈浩然眼见蒙混不过,立即改口。此时,他已经基本肯定,香妃与秦家美娇娘很可能是同一个人。不然,她又是如何认得自己,又为何身上散发的香气与讲话的口吻都和秦家美娇娘这般神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