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支文德骑着一匹通体红色的战马,一身战袍,头戴着平底圆顶的头盔,那张国字方面,渐渐地从黑暗中显露出来,值守在门前的宇文成都一挥手,箭楼上的百余名弓箭手放下了弓箭,十余名军士打开了宽大的寨门,一条直通前军大帐的道路,在火把的照耀下,尽显无疑。
路的两侧,站着足有五千名隋军的铁甲军士,左边的按刀柄跨立,左边的持槊肃立,虽不是那种枪门戟阵,但也透出一股子无形的杀气与威严,火光映照着这些雄壮军士们身上的铁甲叶片,闪闪发光,把他们脸上那森冷的表情,映衬得格外明显。
乙支文德神容平静,在寨门前下了马,宇文成都上前迎接,行了个军礼:“乙支将军,我家元帅有请。”
乙支文德以前在洛阳的时候也见过特意被宇文述带在身边的宇文成都,所以也不是陌生人,笑道:“宇文少将军,一年不见,更加英武了啊。”
宇文成都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托您的福,元帅有请,请随我来!”
跟在宇文成都的身后,乙支文德面带微笑地走过这些壮如熊罴的军士们组成的长长武道,一直走到了宇文述那大开着帐门的中军大帐之中,二十多员虎贲郎将以上的中高级将领,按剑而立,一个个对着乙支文德吹胡子瞪眼睛,怒目而向。
宇文述正襟危坐在中央的帅案之后,看到乙支文德后,也不起身,只是点了点头:“乙支将军,你既然是来请降,就应该脱去甲胄,自缚双手,肉袒负荆,从我大营的寨门开始,膝行到我帐下才是,可是你现在这样子,还是一副骄傲的姿态,不象是请降,倒象是来谈判。”
乙支文德微微一笑,说道:“这两个词本就是一个意思,说好听点是请降,说难听点,就是谈判,谈条件,宇文元帅是聪明人,不会不明白。”
宇文述的脸色一沉,一边的司马德堪高声叫道:“大胆乙文,在我军营之中,军威之下,还敢大言不惭,就不怕我们一拥而上,把你乱刀分尸吗?”
一众隋将都随着这话,把剑抽出了一半,帅帐之中,一时刀光剑影,杀气腾腾。
乙支文德的脸上仍然保持着淡定的微笑:“我相信宇文元帅的承诺。而且有资格跟我谈条件的,是代表两个国家的将军和元帅,而不是几个低等的武夫。宇文元帅,你的意下如何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