斛斯万善恨恨地骂道:“他不让老子出战,那老子还非出战不可了。反正也是他姓上官的先违反大帅的军令,老子有样学样,他能吃了老子不成?”
杨智积的眉头一皱,说道:“斛斯将军,万万不可啊。”
斛斯万善咬了咬牙:“有什么不可以的?蔡王爷,这弘农城太小,有了你的一万部队,我这五千人在城里,就放不下了,您现在也不是没看到,为了让战马有地方呆,都得在城里拆除民房啦,就算不闹这事,我斛斯万善也不好意思继续在这里麻烦您,还是让我出城的好,此事是我斛斯万善一人所为,绝对不会连累王爷您的。”
杨智积摆了摆手,说道:“斛斯将军且慢,容本王分析一下利害,若是等本王说完之后,你还执意要走,那本王绝不强留。”
斛斯万善不情愿地转过了身,说道:“王爷金口玉言,末将不敢不听,只是末将的心志已坚,只怕是王爷说服不了末将啊。”
杨智积微微一笑:“我虽是王爷,但也只是个弘农太守,自然无法指挥得了将军,不过作为此地的太守,要的是守土之责,利害关系,还是要说与将军听的。将军也知道,函谷故关不可守,要想控制这函谷道的南北两座入口,就必须控制这河滩,而要控制河滩,就得守住弘农城,城在,敌军无法大规模渡河,城破,敌军则无后顾之忧,可以多路强渡,西岸的守军,万不能挡。”
斛斯万善点了点头:“是这样的,但凭王爷的一万人马,要守住这弘农城几天,等大军来援,问题也不大吧。本将的这五千铁骑,对野战是有用的,对守城,实在是可有可无。”
杨智积摇了摇头。正色道:“将军此言差矣,我虽然有一万手下,但多是临时召集的民兵,未经训练,比不得叛军的虎狼之师。若是叛军强攻,只怕三天都守不住,这里毕竟不是东都,城低池浅,又无大炮飞石和八弓弩箭这样的守城利器,杨玄感要是象攻东都那样不要命地强攻,本王只好殉城啦。”
斛斯万善不满地勾了勾嘴角:“蔡王爷这也太悲观了吧,说得好像我们骑兵一出,就必败无疑似的,上官政在前方作战。若顺利,则我斛斯万善所部可以助他追杀,若败,我也可以接应败军,总比按兵不动要强吧。”
杨智积叹了口气:“斛斯将军,你真的以为这回上官政所部能胜?”
斛斯万善的脸色一变:“杨玄感所部,多是新附逆的乌合之众,上官政本人是天下闻名的勇士,所部又多是关中世家子弟所组成的精骑,就算不能一战破敌。起码也不至于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