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玄纵直接出言打断了韩世谔:“以后的事情如何以后再说,大不了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换一批就是。可是今天如果打输了,你我全都死无葬身之地。还管什么以后?!今天那姓庞的是有备而来,到目前为止步步都在他的预料之中,我军如不出奇用狠,如何取胜?”
“韩将军。所谓慈不将兵,难怪你在军中这么多年,虽有悍将之名,却永远无法取得令尊的成就啊。”
韩世谔正欲再说,前方已经传来一片惨叫声,刚刚接阵厮杀的双方士兵。被突如其来的一轮接一轮的箭雨所清洗。
果然也如杨玄纵所料,这种不分敌我的箭袭,在杀成一团的双方士兵中,显然给轻装上阵的隋军步兵们造成了严重得多的损失,五轮箭雨一过,两千多隋军步兵已经永远地倒在了血泊中,而下马步战的叛军重骑护卫们给射倒的还不足三百。
先前在阵后养伤休息的两千多隋军长槊手,一见情形不妙,马上都纷纷拿起武器,也不待庞玉举旗下令,便在各自的队正的带领下,结成小队冲入战团,而双方的士卒在交手后也完全不再管任何队形,全部是捉队厮杀,战车刀盾后百步左右的距离上,已经完全陷入了一场混战!
杨玄纵的脸上尽是兴奋得意之情,他狠狠地以右拳击了一下自己的左掌,嚎叫道:“好,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传令,再派三千人进去,一鼓作气击破当前的敌军步兵!”
厮杀的阵线越来越向着隋军的一侧推进,半个多时辰过去了,步战的叛军重骑护卫们已经生生地把交战的阵线向着隋军一方又推进了一百步左右,眼看离庞玉的将旗处已经不足五十步。
第一线厮杀的几十个眼尖的叛军重骑护卫甚至已经看到了提着大刀立于马上的庞玉,都象吃了兴奋剂一样,企图杀开眼前的敌人,直接冲到庞玉面前斩帅夺旗,立下首功!
庞玉的眉头快要拧成了一个川字,他清晰可见就在自己面前不到百步的距离内舍生忘死地厮杀着的每个士兵的脸,他再次举起了手中的大刀,沉声道:“传令弓兵队,五发急射,前二发普通箭枝,后三发火箭!目标,敌军新上来的援军!战车那一线的!”
六千枝黑压压的箭矢扑向了新涌进来的那三千步行叛军重骑护卫,他们轻车熟路地象前方的同伴们首次推进时一样,举起了大木盾在头,只听一片“噼哩啪啦”之声不绝于耳,绝大多数的箭枝都钉在了木盾之上,几乎没有造成任何伤亡。
这些叛军重骑护卫们更有信心了,一个带头的队正大声叫道:“隋军懦夫,只配射盾牌!”周围的骑士们个个哈哈大笑,脚步也加快了起来,只待再进五十步,赶到混战之处,就可以扔掉盾牌大开杀戒了。
又是一阵箭矢钉在木盾上的声音,照样没有造成什么伤亡,叛军重骑护卫们笑得更起劲了,但是很快就有人觉得有点不对头,这次的木盾之上似乎传来了一丝灼热的感觉,更是有一阵烟味钻进了大家的鼻子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