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彦藻厉声道:“王德仁,你作为大头领,没有接到具体的消息,就这样跟那些普通士兵,甚至是敌军奸细一样,跑来找柴先生这样质问,你想做什么?你既然已经宣誓效忠魏公了,怎么还跟以前当山大王一样,无组织无纪律?你当这里是你的林虑山吗?”
王德仁的脸上横肉都在跳动,哈哈一笑:“姓房的,从老子一来这里,你个鸟人就看不起我,处处跟老子作对,老子也忍了你很久了。老子在林虑山上呼风唤雨,占山为王,从来没人跟老子这样发号施令过,这次来响应魏公的号召,也只是因为上次楚国公杨玄感起兵,分过洛口仓的粮食,让当时饿得快死的老子活了一命,这回老子是来报恩的,你当老子愿意听你在这里呼来喝去的?就是魏公,也不能这样对老子!”
房彦藻大怒,正要开口,柴孝和拉住了他,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他平静地看着王德仁和他身后的几个头目,缓缓地说道:“王头领,你如果有疑问,可以直接向我提,我不会隐瞒的,但这样一副质问的态度,搞得象是兵谏一样,军法不会容你。”
王德仁冷笑道:“要是魏公真的不在了,我看这瓦岗也要散了,还有什么军法不军法的,你给我说句实话就行,是不是魏公已经阵亡了?”
柴孝和摇了摇头:“魏公虽然受了点轻伤,但是安然无恙,你不要听信外面的传言,回洛仓一战,我军因为魏公受伤,失去了指挥,从而小败,但是主力未损,现在正向瓦岗寨方向转移,寻机再战,隋军的损失也不小,无力追击魏公,只是把仓城的粮食运出,这个消息我也是刚刚得到魏公传来的,他让我们还是要维持原计划,招募义士,西进关中,勿以他为念。”
王德仁哈哈一笑:“你终于肯说实话了,败了就是败了,不要找什么理由,现在魏公自身难保,我们留在这里,每天都有兄弟们散去,也不可能西进关中,成什么事了。柴先生,看在你告诉了我实话的份上,我答应再帮你一次。”
“这边上就是弘农郡治所在,我们进不了关中,但靠我的万余兄弟,打下这弘农城还是可以的,这里有大量的粮草,军械,到时候我们一人一半,我带一半东西回林虑山,剩下这一半,你就去给魏公吧,也算是我王德仁,报了当年杨大帅和魏公的活命之恩了,他现在丢了回洛仓城,这东西用得着。”
房彦藻再也忍不住了,厉声道:“王德仁,你搞清楚自己的位置,现在柴先生才是军中指挥,你只是个副帅,轮不到你来发号施令!”
王德仁的眼中凶光一闪,阴恻恻地说道:“指挥?指挥也得有自己的实力才行,魏公能孤身一人就夺了翟当家的瓦岗,可我王德仁没这个打算,就靠你们这百余人马,就要指挥我这万余兄弟?别做梦了。房兄弟,我的弟兄们的脾气可都不太好,动起手来,我可不能保证你的安全啊!”
房彦藻大怒,脸涨得通红,正要开骂,外面却跑来一个传令兵,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对着柴孝和跪道:“将军,大事不好了,王老邪,费青奴的万余铁骑,已经向这里杀过来了,离大营不到百里啦!”
王德仁二话不说,也不看目瞪口呆的柴孝和,直接向外走去,大声道:“风紧,扯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