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密笑着点了点头:“此人就是孟秉啊,也算是一员猛将了,即使是骁果军中,也是以武勇著称,听说那晚上弑君的时候,此人可是亲手击杀了不少宫中的宿卫呢。”
秦琼冷笑道:“他的兵倒是不错,但将嘛,嘿嘿,真要是面对面厮杀起来,我秦琼可不会怕了他。”
李密勾了勾嘴角:“现在还不是出动内马军的时候,还用不到叔宝你。传令,郝孝德所部上前接应。”
贾闰甫的脸色微微一变:“魏公,郝孝德所部在上次的河阳之战中损失最惨重,元气未复,虽然给他调拨了一万余的新兵,但战斗力并不如前面的房,李所部,让他上前,只怕也挡不住敌军的生力军啊。”
李密微微一笑,摆了摆手:“我当然知道,没指望他能挡住孟秉所部,只是让他上去拖延一下,我军前军三万余人,对方两万多,一时间搅在一起,他们的骑兵冲不起来,不至于象一开始那样一下子把一阵给击穿,所以只要粘上了,就可以且战且退,一直退到我们童山脚下时,就是我们的机会了。”
贾闰甫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原来魏公是这样的想法,属下有些明白了。那么,要不要让两翼的骑兵也参战,合击中路呢?”
李密摇了摇头:“不,还没到时候,对手也是有所防备,你看,孟秉可是分了自己的铁骑在两翼护卫的,他们没有大车和鹿角,拒马,就以铁骑来掩护,这个时候敌军还没有完全突出,后面仍然有两阵的生力军,侧击起不到效果。”
“传令左右两军,左军的裴仁基部侧翼加强保护,只守不攻,正面再加一把力,争取打穿对方的步兵方阵。右翼的单雄信和王伯当,让他们继续带着张童儿溜圈,等我信号行事!”
房彦藻大口喘着粗气,他的手在微微地发抖着,今天已经数不清多少次和骁果军的猛士们硬碰硬了,他的虎口在流血,手中的钢叉也有些微微地变形,嘴角边也隐隐有些血迹渗出,似是已受内伤。
一边的李善行的身上也遍是鲜血,几处伤口还在向外冒着血,他擦着脸上的汗水,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道:“不行了,顶不住了,敌军又有一支骑兵杀入,撤吧,再不撤,全他娘的都要给陷进去。”
房彦藻咬了咬牙,对着身边的传令兵吼道:“撤,吹号,骑兵回撤!”
许弘仁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看着对面已经在溃退的瓦岗军骑兵,笑着对身边的孟秉说道:“老孟,你这来得可真及时啊,我这里一时半会儿还解决不了呢,你一来,贼人们全都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