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这老家伙大晚上的锻炼身体?看他那身材也不像啊。
“吴乡长,我是胜利村的陈二嘠,想跟你汇报个事!”陈二嘠道。
“哦,啥事啊,说吧!”吴爱民道。
“我们村现在被淹了,你看是不是该派个人过来看看,情况紧急啊。”陈二嘠故意将事情往大了说,雨停了,也得这么说。给领导汇报工作必须得这样,小的往大的说,大的往海了说。
“嗯?哦……我知道了!这事明天再说吧,这大半夜的,叫谁去也没办法。还有,嘎子啊,有件事你要记住了,别怪我多嘴啊。以后没事不要打我电话,工作上的事你直接跟你们村部领导反映就行,工作上切忌不要越级汇报工作哦!好了,这事明天再说吧!明天让小吴给我个电话就行了。”吴爱民话说的急吼吼的,电话那头还有女人的声音,能听出来应该是个年轻女人的声音。陈二嘠越听越不对劲。忍着气,刚想再说两句,吴爱民挂了电话。
陈二嘠真的火了。一脚将家里的桌子给踹飞了。
“**你妈的,这都哪门子事?一破**乡长,老子跟你汇报个事,还他妈越级汇报。这不都扯淡嘛这!”陈二嘠越想越气,打吴用电话,关机。打杨飞电话,说是明天再说,接着关机。再打吴爱民电话,说是越级汇报,明天再说。
陈二嘠真的恼火了。喝的是乡亲们的血,却不帮乡亲们办事。这已经不是称职不称职的问题了,完全是没有人性。***当官的都是这样嘛?这跟见死不救有啥区别?一帮披着正人君子的皮,喝着百姓的血,却不管百姓死活的畜生。
打,再打,老子一定要让你们过来看一趟。陈二嘠再次拨了吴爱民的号码。
关机!
“**你妈!”陈二嘠吼了出来。气的两手发抖,面色铁青,这帮***,只管自己快活,却不管乡亲们的死活。
朱大鹏跟胡二楞有点发毛,看着暴怒的陈二嘠,觉得此刻的二嘎很恐怖,不禁心里慌了起来。两人稍微劝说了二嘎几句,就拍拍皮股告辞了。
“二愣子,大鹏,不好意思,失态了!哎,这帮***当官的。天不早了,我也不留你们了,今天真的谢谢你两。我啥也不说,以后有啥需要我陈二嘠帮忙的,你们尽管开口就是了。”陈二嘠此刻情绪极度紊乱,也不想多说,只想静一静,就送走了两人。
朱大鹏跟胡二楞走了,陈二嘠一家三人,洗洗弄弄也就上了床。
陈二嘠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越想这事,心里越恼火,越不平衡。但现在也没办法。人家是领导,自己只是个办事的,只有别人说自己的份。
昏昏沉沉,也不知道陈二嘠有没有睡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不好啦,不好啦,快来人啊!救命啦!”一阵惊呼声猛然在村里响起。陈二嘠一个激灵,猛的坐了起来。
“不好啦,大家赶快起来,快点!”
……
声音也来越嘈杂,人声越来越多。陈二嘠心中不安起来,到底发生什么事?喊救命?救什么命?大半夜的,会发生什么事?
陈二嘠赶紧披了衣服走了出来。天已经亮了,应该是零晨四点多,估计快到五点了,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陈二嘠走出家门一看,村子里全乱套了。各家各户都起了床,大呼小叫,鸡飞狗跳,各种声音嘈杂的很,很多老爷们连上衣都没来得及穿,赤着搏就扛着铁锹向村外跑去。
到底怎么了?
对面赶过来一大叔,正准备向村外跑去,冲着嘎子就吼道,“嘎子,别愣着了,快,扛上锹,河堤要崩了!”
什么?犹如晴天霹雳,完全将陈二嘠打懵了。
河堤要崩了?这河堤要是真崩了,那乡亲们可就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