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更远的众人更加是无能为力,一时间屋子里女声惊叫声声,都以为下一秒就要看到杨紫影血溅当场!
“哎呦!”
突然一道男声呼痛而起,众人纷纷定睛去看,原来是唐元珲千钧一发之际横在了柱子和杨紫影之间,杨紫影这一头下去正好撞在唐元珲的腹部上,痛得他立刻弯下了腰,而杨紫影却蒙头闷脑一屁股反弹坐到了地上。
杨紫月立刻上前揪住杨紫影,一把抱住她伤心哭道:“三妹妹,你怎么这么傻,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你非要去寻死!”一面又暗地里在杨紫影腰上狠狠掐了一把——你这么自杀了,更加拖累我们被人诟病!
杨紫影吃了疼,对杨紫月的畏惧又根深蒂固,立刻不敢再去挣扎寻死,只能“呜呜”痛哭起来。
比起其他达官贵人家里的儿女成群,杨府也算是个子孙单薄的,杨老太君看着自己的孙女哭作一团,心中不难过也是假的,恨声之下也流泪了起来:“作孽呀!”
杨德海也顾不得这些,立刻上前去扶唐元珲:“唐世子,多谢你出手相救啊,你还好么?”
唐元珲也不客气,立即靠到杨德海身上,一脸疼到扭曲的模样:“我腹部好痛,我要坐下休息一会儿看能不能缓过劲儿。”说着就向椅子边上挪,让原本想送客的杨德海都开不了口赶人,只能扶着唐元珲先坐下。
杨紫心在一边看着唐元珲龇牙咧嘴的模样,都要忍不住为他的演技鼓掌了。别人也许没留神到,但她刚才可是看清楚了,杨紫影撞过去的时候,他双手一推就把杨紫影推倒在地的,这会儿疼成那样也不过就是想要赖在这里帮自己。这么想着,杨紫心就打算看在他尽心尽力的份上,以后也可以适度对唐元珲好一点。
“这三小姐怎么好端端的就突然要寻死呢?”唐元珲被扶着边走边说,无意中瞥见了杨德海手中露出的半块玉佩,又惊讶道,“咦?杨伯父怎么你也有一块这样的青田玉佩?”
杨德海立刻松开扶着唐元珲的手,紧张地将玉佩递过去:“唐世子还在哪里见过这样的玉佩么?!”
支撑的力道突然卸掉,唐元珲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见杨德海激动不已的模样,唐元珲下意识就扫了一眼杨紫心,后者朝他微微点头。
唐元珲便自己摸了张椅子坐下,一脸轻松对杨德海道:“就是小提督罗靖宇那里喽,他说他那块锦鲤玉佩是花重金打造的,全天下就独此一家,没想到杨伯父也……等等,这怎么越看越像是……”唐元珲仿佛若有所思,又转眼看向正在被“安慰”的杨紫影,脸上变为了了然。
“杨伯父,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虽然这事儿也不是我一个晚辈能插手,但我还是要说一句,三小姐和小提督既然已经两情相悦了,你又何苦阻拦。”唐元珲一副和事老的模样劝杨德海,“即使说罗靖宇家中妻妾多了一些,但他连这样贵重的锦鲤玉佩都给了三小姐,这事儿你也就随了小两口的意吧。”
“什么乱七八糟的小两口!我们家三姑娘可没和罗靖宇有什么两情相悦!”杨德海已然是明白了,强自己女儿的人正是那个纨绔浪荡的罗靖宇了,只是这等实情他始终不好和唐元珲说,只能怒气冲冲的反驳。
杨老太君一听这玉佩的主人是罗靖宇,也是眼前发黑,双腿发软,这样的高门大户,自己的儿子就算是丞相,也不好去撕破脸,自己这孙女的苦可算是要吃黄连了!
唐元珲却皱眉道:“杨伯父,这我可是听小提督亲口和我们说的,之前我们也没太当回事,现在我看到这玉佩都在了,想必小提督也是没有撒谎的。”
杨德海脸色突变,转头看一眼也惊诧不已的杨老太君,赶紧又追问唐元珲:“罗靖宇说什么了?!”
“嘿嘿。”唐元珲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们也就是听他说的,元夏节那会儿,小提督当时收到了一个自称白什么人递过来的信笺,虽然上面写的是大小姐邀约,但来的却是三小姐,那夜月光正好,他一没控制好就被三小姐美貌所倾倒,所以……”
信息量一时过于丰富,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视线就在杨紫心和杨紫影身上来回转了几圈。
“我可从来没给那罗靖宇递过什么信笺!”杨紫心知道该自己上场了,立刻就委屈喊冤,“我恨这种浪荡子还来不及,没理由给他递纸条的!”
“原来是你在作恶!”廖氏一听就张牙舞爪了起来,“杨紫心,你为什么要害我的女儿!”
杨紫影也是激动不已:“你这个贱、人,你的心怎么这么黑,居然把我害得清白尽毁!”
杨老太君和杨德海也将怀疑的目光投向杨紫心。
“大姐姐不会做这样的事,这个我可以作证!”杨紫琪开口为杨紫心帮腔,“元夏节头一天,唐世子带姐姐和我出去游玩时,就曾看见罗靖宇当街调戏良家女子,我们还出手教训了他,又怎么会约他私下见面呢。”
唐元珲也是点头:“这么说,我听到的时候也很奇怪呢,明明杨大小姐就嫉恶如仇,罗靖宇说是杨大小姐递的信笺,我还很是纳闷。”
“杨紫心,你老实和我们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杨德海对这些辩解置若罔闻,厉声质问杨紫心,“你为什么要害你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