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敏敏作恶不成,反害了自己,眼见那蛊虫已经入嘴,当机立断就“咔嚓”一声磕下牙齿,生生把那蛊虫咬做两截,顿时一股腥白的汁水就四溅出来,徐敏敏立刻歪头吐出蛊虫残破的身体,可嘴里的汁水已然融进了唾液。
顷刻间,徐敏敏就口吐白沫,翻着白眼晕厥了过去!
刚才那飞身进门的身影就是欧阳东远,只见他风尘仆仆,满是倦意的脸上惊恐遍布,弯下身子,就将杨紫心从地上抱起。
眼看杨紫心一身狼狈,鲜血淋漓,欧阳东远只觉得自己一颗心都要碎了,哪里还顾得上徐敏敏在一边生死未明。
徐子冲这时也跟着冲了进来,手中还拿着寻香的飞蝶,一看这屋的情景,顿时就惊骇的头皮发麻。
“徐子冲。”欧阳东远浑身散发着骇人的寒气,目光冷冷瞥向地上的徐敏敏,“若是紫心有个三长两短,我必然让你妹妹以命相偿!”
说着,欧阳东远就抱着杨紫心大步离去,徐子冲即心虚又心慌,可还是拦住欧阳东远:“你别带着紫心离开了,你知道我妹妹是毒女,她若是憎恨紫心丫头,肯定不会给她下寻常毒药,恐怕只有她才会有解药的,你贸然带着紫心丫头离开,也许反而会误事。”
欧阳东远听了徐子冲一席话,理智也稍稍回笼,低头看着怀里娇弱如残花的杨紫心,真是恨不得将地上躺着的徐敏敏碎尸万段!
徐子冲见欧阳东远停住脚步,也知他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便即刻上前,去查看徐敏敏的状况。
徐子冲刚刚蹲下身子,徐敏敏就咳嗽两声,一翻身就坐起来,埋头对着地上一顿狂吐,腥臭的味道顿时蔓延了整个屋子!
欧阳东远抱着杨紫心往后退出至门外,就怕那气体有毒会再次伤到杨紫心。
徐子冲也赶紧利落地向后翻腾一圈,避到一边。
徐敏敏吐了一阵,好似把腹中污物全数吐尽了,这才缓过了神,有气无力地抹了下嘴角,翻过身坐正,对着欧阳东远和徐子冲呵呵直笑:“好可惜,这蛊虫的毒汁如此歹毒,居然还是没把我这个浑身是毒的怪物毒死,哈哈!”
“敏敏!”徐子冲皱眉怒喝,“你太不像话了!居然对紫心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要不是我们提早完成朝廷的任务回来了,紫心必然要折在你手里,到时你知道自己会是什么后果吗!”
“后果?”徐敏敏微微一笑,转眸痴迷癫狂地看向徐子冲,“我不管什么后果,我只想要青云公子,这个姓杨的贱、人敢……啊!”
徐敏敏话没说完,欧阳东远指尖一弹,一颗乌黑的棋子就从袖中射出,直直打在徐敏敏的咽喉处,顿时徐敏敏就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那颗棋子落地,徐敏敏的脖颈上就出现了一小块红肿的凸起。
这还是欧阳东远留了手劲儿,否则徐敏敏已经是个死人了!
徐敏敏并不知道青云公子就是欧阳东远,只当他是护着杨紫心,不允许别人说她半句闲言碎语,这一会儿,竟然都不生气,反而露出点惺惺相惜的模样。
徐敏敏看着欧阳东远说:“你护着她,居然护着她到这种程度,哈,我真是欣赏你呢!我觉得你能理解我啊,你知道么,我也是这么爱着青云公子的,我不允许别人对他有一丝的不好,可她居然把青云公子气得酗酒,所以我才要对她出手的!”
“疯子!”欧阳东远越发听得荒唐,他不愿逼迫杨紫心,才会一时借酒消愁,可这徐敏敏就简直是荒唐了!
徐子冲更是看不下去,立刻就上前去逼问:“你给紫心丫头下了什么毒,赶紧给我拿出解药来!”
徐敏敏嘻嘻一笑,好似即不恼欧阳东远厌弃她,也不恼徐子冲对她声呵斥。
徐敏敏越笑越大声,直至喘不过气来了,才慢慢将脸上的笑意收拢,看着徐子冲说:“我是你妹妹啊,亲妹妹,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你们一家人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徐子冲气得不行:“徐敏敏,当初你被人绑走,我们四处奔波寻找,我们怎么就不伤心,不顾及你了?可是你看看你回来之后,都是做得什么事情?一件一桩,都是越来越过分,你做那些事情的时候,又何曾想过我们作为你的家人,我们为你步步退让,你却变本加厉,我们又会怎么想!”
徐敏敏被徐子冲呵斥地有些发愣。
欧阳东远把怀中的杨紫心抱紧,并没有干涉徐家的家事,可怀中的杨紫心却微微抽搐起来,脸色也变得青白一片,一看就是再度毒发的状况!
欧阳东远再也等不了,目光如焗,又带着沉沉发寒的压力,逼视着徐敏敏,一字一顿地沉声质问:“解药在哪里?”
可是徐敏敏却好像没感受到危险一般,就那么坐在自己刚才吐的污秽旁边,越发笑得开心。
怀中的杨紫心越发抽搐得厉害,欧阳东远已经急到红眼,再不顾及那么多,上前就是一脚,重重把徐敏敏踹翻在地,又用脚尖踩住徐敏敏的咽喉,目光狠狠如刀剑般刺向徐敏敏:“我再问一次,解药在哪里!”
似乎是真的受到了死亡的威胁,徐敏敏不由有些微微发颤,刚才被踢过的胸口闷闷发痛,张张嘴竟然喷出了一口血。
徐子冲当下就紧张地冲了上去:“敏敏,你快说啊!”
缓过一口劲儿,徐敏敏将徐子冲的话置若罔闻,甚至还嘴硬对欧阳东远道:“你干脆杀了我啊,反正我怎么死都死不了,你杀了我我还解脱了!”
欧阳东远立刻就加重脚尖力道,踩得徐敏敏白眼直翻,竟是一口呼吸也喘不上来!
“别这样,东远,你不要杀了她!”徐子冲惊慌大喊,就算徐敏敏做得再不对,他也不忍心见她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