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儿等着张昌宗来上课的时候,华为持了令牌进宫,替张昌宗请了伤残假——
没错!就是伤残假!上官婉儿连忙追问道:“伤残假?怎么伤的?可还严重?”
华为满脸的为难,嗫喏着不知道如何开口。上官婉儿是什么人啊,一眼就明白,必然是其中有内情。看华为两秒,朱唇一勾,笑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告诉他,我明日有事出宫,必然拨冗前去探望,叫他安心养伤。”
华为满脸通红的答应后,便羞愧的出宫去。上官婉儿眼珠转了转,心下很是好奇张昌宗又打什么鬼主意,可惜身不由己,今日出不了宫。
上官婉儿出不了宫,太平公主可没有不能出府的限制,派了小厮过去张家,得到张昌宗请了伤残假未进宫的消息,与薛崇秀母女俩儿相视一眼,不禁噗嗤一笑,道:“既是六郎伤了,我们理该去探视一番才对,对了,把医令也叫上,秀儿说如此可好?”
薛崇秀望望笑得一脸别有意味的太平公主,眨了眨眼,严肃的道:“母亲,女儿就不去了,不然会被六郎哥哥说没义气的。终归,六郎哥哥也是为了帮我。”
“你倒是对他好。”
太平公主似乎有些吃醋。薛崇秀不以为意,认真的道:“母亲昨日已曾使人试过了不是吗?马蹄铁那般好物,六郎哥哥也毫不犹豫的给了我,我如何忍心对他不好?又如何好意思对他不好?”
这世间,有几人会这般无私的帮人?
薛崇秀相信,并不止大家都是穿越者的缘故,换了旁人会不会如此……薛崇秀打问号。便是她自己,若是她想出来这个主意,扪心自问,不一定舍得无偿的献出来。张昌宗啊,是世间独一无二的张昌宗。叫人如何舍得博待他!
太平公主闻言,脸上的玩笑之色收了起来,摸摸薛崇秀的头,道:“傻丫头,待六郎倒是实心,往日也不曾见你这样待谁。”
薛崇秀微微一笑,不答反问道:“可也不曾有旁人如六郎哥哥这般待我啊!”
太平公主不说话了,凝视了她片刻,见她眼中全是欢喜,点了点头:“也罢,为娘知道了,你放心便是,你的恩人便是为娘的恩人,定然不会薄待他。”
“多谢母亲。”
薛崇秀郑重一礼,太平公主拍拍她小脸儿,让她安心待在家里,自己则使人套了马车,向张府去。
请了伤残假的张昌宗呢?
被打的屁股早就好了,韦氏也舍不得下重手打他,更多就是个警告,告诉他某些事做的过火了。打完了,韦氏悄悄地拉着儿子进房问话:“你在公主府里做了什么?让公主这般大费周章的递话让为娘收拾你?”
韦氏不是什么伟大的女性,却有着她自己的精明。张昌宗就知道她能看明白,所以也没辩解,笑嘻嘻地道:“阿娘放心,儿子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就是陪着小县主做了些事,好事儿,就是两个小孩子自己做,有些自作主张,伤了驸马面子,公主让阿娘您打我,估计就是吓吓我,镇压一下我们小孩子的气焰。”
“真的?可不许骗为娘,不然后果你知道的!”
韦氏其实已经信了,公主若真有意收拾张昌宗,就不会特意说明她心里是喜欢他的,这么说就是怕她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