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这句却是问张昌宗,张昌宗答道:“回王妃,正是。”
“都说了叫表姨,一家人亲戚之间叫什么王妃。”
“礼不可废。”
韦氏白了他一眼。李显想了想,道:“行成公……可是张尚书的从孙?”
从祖张行成在高宗朝时,做宰相的同时还兼任着刑部尚书,后来还升任了尚书右仆射,李显叫一声尚书也是念旧。
张昌宗连忙恭敬的道:“回王爷,正是从祖。”
一旁的七娘眼珠一转,拉了拉她父亲的衣袍,娇声问道:“父亲,那张将军岂不是成了女儿的表兄吗?”
“不敢。”
张昌宗连连推拒。七娘已然脆声道:“表兄,小妹有礼,表兄的名讳是昌宗吗?小妹名叫裹儿。”
裹儿?!李裹儿?!卧槽!那不就是未来的安乐公主?!
张昌宗心里的小人不停地扇自己耳朵,什么破记性!看她年纪怎么算也应该不是生在长安或是洛阳,早该猜到她的身份才是。再看李显和韦王妃对她的宠爱……早该想到才是!
心里已经此起彼伏,风高浪急了,张昌宗脸上还只能继续恭敬的道:“尊卑有别,不敢当郡主如此称呼。”
李裹儿小嘴一噘,不乐意道:“莫不是表兄看不起裹儿?”
“郡主天潢贵胄,昌宗无才无德,如何敢看不起郡主?不过是尊卑有别,礼不可废。”
张昌宗继续坚持。韦氏看女儿一脸的不乐意,连忙去哄他,李显显然心大,笑道:“既然从王妃那里论起来,我们两家也是亲戚,昌宗便应裹儿一声表兄也不为过,尽可应着便是。”
李裹儿一听她爹都这么说了,立即得意的瞟了张昌宗一眼,娇声道:“听到否?”
张昌宗还能说什么,只能应下。
眼瞅着天色已晚,他与徐彦伯也不好多留,把从洛阳带来的东西留下,便向李显告辞:“王爷,府外末将留下人马护卫,末将先与徐公回驿馆,待把事务安排妥当,末将明日便过来。”
李显眼见回京有望,心情极好,闻言自是没有不答应的。李裹儿似乎对张昌宗的离开有些不乐意,张昌宗走的时候,还娇声叮嘱他:“表兄,明日可一定要来啊。”
张昌宗拱手道:“郡主放心,职责所在,臣明日一定来。”
“表兄!”
李裹儿重重地叫了一声,张昌宗老神在在,恭敬的应着:“臣在,郡主有何吩咐?”
“哼!”
见张昌宗居然不顺着叫她表妹,李裹儿生气的转身回后院去了。
张昌宗心里悄悄松了口气,与徐彦伯一起,恭敬的向李显两口子道别,这才得以出庐陵王府。出了王府,张昌宗正要走,发现徐彦伯没动,扭头看徐彦伯,看他面沉如水,完全没有了方才的喜色:“徐公?”
徐彦伯幽幽叹了口气,眉头紧蹙,心事重重,道:“无事,将军,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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