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陛下嫌弃的瞥他一眼,不容置疑:“赏你的你便接着,朕给你的,你都可以受着。”
张昌宗还想推拒,女皇陛下哼了一声,不高兴的道:“朕意已决,不想听到旁的话。”
好吧,那还有啥好说的!
张昌宗只得接受:“多谢陛下恩典。”
女皇陛下这才回嗔作喜,当即道:“穿上让朕看看。”
张昌宗只得在莫成安的帮助下,穿上集翠裘。刚穿上,一屋子女子的眼光便都投到他身上,齐齐眼睛一亮。
女皇陛下满意的颔首,朝旁边的上官婉儿和太平公主笑问道:“婉儿,太平,你二人看,这件集翠裘可适合六郎?”
婉儿师父自然是没有不夸的,唯一的徒弟,宝贝还来不及呢,女皇陛下对他宠爱,总比厌恶他好些,当下便夸道:“陛下的眼光,自然是好的,六郎穿上确实好看。”
女皇陛下笑吟吟地点头,望向太平公主。太平公主笑看着张昌宗,道:“母皇的眼光,女儿素来是佩服的。这件裘衣与六郎相得益彰,相映成景,美不胜收。”
女皇陛下听得挺高兴,哈哈笑道:“太平说得好,可不就是美不胜收吗?这裘衣一进上朕便觉得适合他,果不其然。”
太平公主听得心头一动,面上却笑着,不露分毫。张昌宗这没出息的,则动都不敢动,就怕把裘衣弄坏了。那没出息的样子,自然又遭女皇陛下和太平公主一通嫌弃。
这母女俩儿是皇家日子过惯了,都不知道贫富差距、民间疾苦了。这种理所当然的姿态……讲真,很容易勾起仇富情绪。
女皇陛下年纪大了,大冷天的,也不敢让她去户外。就算是赏雪宴,也只能站在门口看看,婉儿师父还应景的作了两首诗。
女皇陛下大概是兴致好,居然穿了太常乐工来,把上官婉儿的诗作配以舞乐表演,喝酒助兴,直到喝得微醺方才尽兴。
张昌宗喝酒上脸,不过是陪着喝了几杯暖酒,脸孔就红通通地,婉儿师父让他回大营去醒酒,待他走后,面容方才沉下来,太平公主脸上也没了笑模样。
上官婉儿与太平公主一起外往走,一边走一边低声问道:“公主先前说把事务交予你,不止准备得如何了?”
太平公主面沉如水,眉头蹙着:“还需时日。”
上古婉儿一顿:“集翠裘都给六郎了,只怕……等不了多久了。陛下的脾性,从不是优柔寡断、犹豫不前之人,望公主加紧才是。”
太平公主面现为难之色,瞪她一眼:“说得简单,你的好徒弟你知道,这世间又有几人能比得上他?”
上官婉儿无语,面现愁苦之色:“那……现如今该怎么办?总不能劝六郎顺从吧?”
太平公主鄙视她一眼,冷哼:“你的徒弟,你说呢?”
上官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