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和你们比喝酒,诺翰先生。”梁晓秀急着想和艾福尔说借钱的事,可是一直找不到机会。
宋福禄也说,他们不是来谈论喝酒的事,他们是来谈正事的。他对眼前的这三个老外很反感,尤其听艾福尔说如果梁晓秀能把诺翰喝倒,他就不要酒钱了,气就不打一处来。这他妈地还是人话吗?
“梁小姐,怎么你害怕了?”诺翰等着大眼晴对梁晓秀说,“不至于吧?你是女酒神,我是男酒神,两个酒神一决雌雄,你不觉得很有意义吗?”
“你如果比赢了,我们就封你为女酒神。”艾福尔强调说,好像酒神称号是一个什么光彩夺目的桂冠似的。
“比吧,梁小姐,机会难得呀!”服务生加油添醋地说,他恨不得梁晓秀立即和诺翰大战一场,一比高低。在他看来,第二场的胜负才具有实质性意义。
宋福禄实在看不过去了,他打断了他们的话,说:“艾福尔先生,我们今天来找你是有正事的。我妻子要和你谈正事。我们到你办公室谈怎么样?”他想尽快结束这些无聊的谈话,把正事办了。
梁晓秀也急着说借钱的事,她不想当着服务生和诺翰的面和艾福尔说那件事,便也说他们到办公室谈正事。
艾福尔没心思谈什么正事,他只想把喝酒比赛的事敲定了。他说:“梁小姐,我们先把这件事敲定了,然后再谈别的事。”
“我不想再说喝酒的事了。”梁晓秀摇头说。
“为什么呢?”艾福尔不依不饶斯地问道。
“我没兴趣。”
“这不应该呀。你能把我们的酒神喝倒,说明你很厉害。遗憾的是,我没看到那个场面。我这个人有一个特点:什么事都得亲眼目睹,否则我是不相信的。我那天确实看到诺翰喝得酩酊大醉,不过我没看到你喝得怎么样,你醉没醉?不得而知。”
“艾福尔先生,我不想说这件事了。”
“梁小姐,我的话还没说完,请你让我把话说完。喝酒表面看只是一种人类平常的行为,但往深了追究,你就会发现很多深奥的内容。”
宋福禄忍不住问有什么深奥的内容。
艾福尔说:“问得好,宋先生。你想想看:梁小姐这么一个苗条的女子,我估计她的体重还不到一百斤,居然能把我们的酒神诺翰喝倒,而诺翰身高1.95米,体重高达两百斤,这说明什么呢?这说明一个值得深思的现象:究竟是女人更能喝酒,还是男人更能喝酒?这是一个值得研究、探讨的问题。在研究和探讨的过程中,我们还能发现很多有趣的秘密。”
宋福禄认为艾福尔这是故弄玄虚,胡说八道,就是在扯淡。梁晓秀认为,艾福尔这是吃饱了撑的,闲着没事故意找乐呢。
艾福尔接着又说:“你们都知道我是开餐馆出身的,几十年来我还没见过有一个法国女人有如此之大的酒量。所以我很好奇:难道中国女人的身体比法国女人的身体更能接受含酒精的饮料吗?你们都知道,中国人和法国人是不同的人种,一个属于黄种人,一个属于白种人。不同的种族在诸多方面都有诸多差别或差异。我从梁小姐身上就看到了某种差别,但我看不懂,搞不清,所以我想通过一场比赛,仔细观察一番,得出一个比较准确的结论。”
宋福禄没太听明白艾福尔的话,他把大意翻给梁晓秀听。梁晓秀一头雾水,说:“艾福尔先生,你的话我们听不明白;我们还是说正经事吧。”
艾福尔说:“我说的就是正经事呀。你们没听明白,那是因为我说的比较深了,我再换一种表达方式,这样宋先生翻译起来就不会太费劲。”
宋福禄想:这家伙怎么这么难缠呢?
梁晓秀想:他愿意说,就让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