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尔,你在哪儿呢?我们该收拾东西,关门了。”妮娜在咖啡店里唤着儿子,客人都已散去,咖啡馆到了打烊时间。她还不知道她儿子已经和梁晓秀谈妥了一桩生意,正在洋洋得意呢。
听到母亲的呼唤,儿子立即回应道:“妈妈,我来了。”穆尔给梁晓秀扮一个鬼脸,那意思是说:“我该走了,梁小姐。谢谢你给我给提供了一桩生意,我一定会把这单生意做好,请你放心。”
穆尔走了出去,宋福禄忍不住偷偷笑,他说:“晓秀,这小子还真傻:你让他卖卷饼,他还真想卖卷饼。你看他那个高兴的样子,好像中了大奖似的。你说他真能把卷饼卖出去吗?”宋福禄不相信穆尔有那个本事,那小子傻乎乎的,他哪是那块料啊。
“就是他这种人才能卖卷饼呢,”梁晓秀一本正经地解释说,“这小子一根筋,他认准的事,他会一直做到底。这种人还不好找呢。我们遇见他,等于找到了一个出色的推销员。”
“我看他就是有一股憨劲,别的没什么呀。”
“1500欧元打动了他,勾住了他的魂,他要不卖命才怪呢!你就等着看好戏吧,福禄。”梁晓秀想回家后再给宋福禄好好解释她的意图。
“我们回家再说,赶紧收拾东西走人。”宋福禄提醒说,他看到妮娜在和她儿子说话呢。
他们从厨房走出来,把两幅画和四个小红灯笼收好,便向妮娜告别,准备离开咖啡馆回家。
妮娜恋恋不舍地看着两幅画和四个小红灯笼,她真想让梁晓秀把那两件东西留在店里,当做店里的装饰品。那天所有的客人几乎都赞扬了那两幅画,说妮娜咖啡馆有艺术品位,收藏了珍贵的画,为咖啡馆增色不少,同时也让他们欣赏了难得一见的艺术品。妮娜喜欢别人夸她的咖啡馆,而那天顾客的夸奖是因为那两幅画,她顿时改变了对梁晓秀的态度。
她说:“你们明天还来,要不把灯笼和画留在店里吧,省得明天还得再运来。你说呢,梁小姐?”她猜测梁晓秀不信任她,所以要把画带走,心里很不是滋味。
梁晓秀的回答很得体:“明天要换两外两幅画,所以这两幅得拿回去。”她猜透了妮娜的心思,知道妮娜也喜欢那两幅画。
“那灯笼呢?也换吗?”妮娜不甘心,故意又问道。
“灯笼不换,但得拿回去保养。”梁晓秀故意说得很神秘,心想:这回你离不开我们了吧?以后你再想摆脱我们,可就不容易了。没有我们,谁会赞扬你的咖啡馆?
妮娜又讨好说:“今天你们的卷饼卖得很好,卖了20份。后来有几个客人又点了卷饼,只可惜没货了。”她朦朦胧地觉得咖啡馆卖中国卷饼,有助于她的生意,那天卖的咖啡都比平时多。
梁晓秀又故意卖了关子:“我们明天争取带30份食料来。我们人手少,做不了那么多卷饼。”她那么说,是想提醒法国女人他们的卷饼供不应求,奇货可居。
两个女人一直在斗心眼,最后梁晓秀完胜法国女人。
一回到住处,宋福禄就说梁晓秀把法国女人玩得团团转,法国女人都找不到北了。梁晓秀说那个法国女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他们先不谈她,先数数赚的钱吧。数钱是她最喜欢做的事,她感觉那才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事。
宋福禄拿出当天赚的钱数,一共赚了180欧元。加上前两天赚的钱,三天他们赚了近500欧元。他脸上露出了笑容,心里乐开了花。
“晓秀,这三天我们赚了差不多500欧元,”他激动得声音都有点发颤,“我真没想到啊。”他开始怀疑他曾做过的那个噩梦的真实性:这三天的收获打破了梦中不祥的预兆。
“这只是刚刚开始,”梁晓秀不露声色地说,“好戏还在后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