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耀看一眼时间,说:“快要下班了。今天晚上的活动,你也别去参加了,反正你也吃不了什么东西。”
因为最近这一段时间接连加班,好不容易撑到周五,瞿耀主动提出要请总裁办的所有人吃饭,饭后再去开房打麻将。
说到打麻将我就生气——据Mandy提供的可靠消息,上一次的团建活动,在我和姜越离开以后,瞿耀不让他们跑步了,也不让他们钓鱼了,不仅给他们一人买了一盒最贵的冰淇淋,还带着他们一群人去镇上的棋牌室吹空调打麻将,一直到傍晚才坐大巴回来。
Mandy说:“瞿总完全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让我们有要求都尽管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玩得开心最重要。而且啊……他还特意嘱咐我们所有人,这些都不能跟你讲。”
要不是出了Mandy这个“叛徒”,我可能一辈子都要被他给蒙在鼓里。
在经历了中午的打击过后,我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原本是打算找个借口不去这一次聚餐的,但一想到瞿耀做的那些“好事”,我就忍不住要跟他反着来。
“我可以吃点清淡的。”我说,“还能吹空调打麻将。”
“吹空调打麻将”这几个字音我咬得很重,看向瞿耀的眼神也充满了谴责。
他板着的脸一下就松了,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说:“你要去就去呗,随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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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餐厅的路上,我给沈彤发微信,问她这周末有没有时间。
“你要有事的话,我随时都有时间。”她说。
“那你明天早上陪我去一趟医院吧。”
“可以啊。你生什么病了?”
“等明天见了面再详细跟你说。”
“好。”
这事儿就算是敲定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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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耀带我们去的餐厅是一家新开的,就在Y会所隔壁。
我好久没来这边,下车的时候惊讶地发现Y会所大门上贴着的封条没了,又重新开门营业了。
“什么时候的事?”我问瞿耀。
“有一阵了吧。”瞿耀说,“但言良被他爸看得紧,不能往这边跑,所以我们也都不来这儿玩了。不过今天是个例外,待会儿吃完饭咱们就去Y会所楼上打麻将。”
Y会所的大名大家都听过,但来过的人很少。
一时间周围响起一阵欢呼:“哦耶!终于要跟着Boss去见世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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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的服务员领着我们去了包房。
一推开门,里面居然已经坐了个人。
“姜越?”我在惊讶的同时,又有点心慌。
——做了亏心事的那种心慌。
“他说你晚上不在家他就没饭吃,所以非要跟着过来蹭。”瞿耀语带嫌弃地解释。
总裁办的其他人看到姜越都有些尴尬——一来是不熟,二来他的身份摆在那里。
姜越却十分的自在,甚至还微笑着跟他们打招呼,问他们:“你们不介意多我一个吧?”
“不介意不介意!”大家纷纷摇头。
我自然被安排到姜越身边坐下。
他的手刚触到我的腰,我的身体就变得像石头一样僵硬。
姜越感觉到了,小声问我:“你不会不高兴吧?”
“不会。”我勉强挤出一个笑来。
姜越看着我,眼里仍有一些不安。
“要是你不喜欢……我这就走。”他作势要起身,却被我拉住。
“我真没有不喜欢。”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