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了指前面的公交站牌:“再说吧,麻烦前面的公交站牌放我下来。”
祁江枫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似乎有些犹豫,可蒋清欢还在仰着小脸观察着他的反应,车子最终还是停靠在路边。
凌念慈几乎是逃也似的下了车,那个密闭的空间里总是让她有种窒息的感觉,呼吸到外面空气的时候才觉得好了许多。
车子开走,却在不远处停下。
蒋清欢疑惑的问:“怎么了江枫?”
他没说话,摇下了车窗看着站在公交站牌下,瘦弱单薄的凌念慈,脸色晦暗不明。原本他并没有对她有太多的怜惜,可是当护士告诉他孩子真的没有了的时候,他就在献血室外,听着凌念慈一声又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嚎。
那一瞬间,他的心仿佛也被撕扯了一下。
“你在担心凌小姐吗?”蒋清欢已经有些起疑。
祁江枫收回视线重新发动车子:“女人失去孩子,是不是很痛苦?”
蒋清欢甜腻腻的撒娇:“我又没有怀孕过怎么知道......江枫,不如我们今晚不要用套......”
祁江枫不着痕迹的推开她:“别闹,在开车。你的身体刚好,还是好好休息,今晚我去公司加班。”
凌念慈打车回到比郊区更郊区的别墅,已经是下午了。
她累极,倒在床上困倦的进入了梦乡,睡的浑浑噩噩。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门锁正传来响声。
她站起来走出卧室,正好看到祁江枫进屋关上了门。
“你怎么来了?”
他不是应该去陪他“大病初愈”的白月光么?
祁江枫看到她,还是一样冷着脸,“一个人在家,门都不反锁?”
凌念慈楞了一下,对他突如其来的关心则乱有些反应不过来:“这里这么偏僻,我们隐婚了这么多年都没被狗仔发现,没关系的。”
她走过来,看到他手中的《离婚协议书》,终于明白了他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