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没有命令敢死队今晚再来一次,暂且休息。
当晚没有沙尘暴,星星眨眼,满天星斗,星光灿烂!
随着夜幕降临,东南军的枪炮攻击渐渐消停,除了几门火炮还在有一搭没一搭地开火,土耳其人都习惯了,也麻木了,虽然东南军的大炮弹不时轰入城内,但大家都听天由命,懒理炮弹。
晚十点,阿连德登上了北门城墙,那里变得东陷一块西突一地,到处坑坑挨巨炮的炮弹打得都变了形,可想而知一旦敌人突击,土耳其人不会坐以待斃,必拼死抗击,就是他们列队死战的地方,不知道会死多少人!
“敌人有何异动?”阿连德倚在沙包的后面,问从沙包堆里伸出望远镜观察敌情的军官道。
东南军的线膛线枪手十分猖獗,见到城头什么会动的一律开枪,围城至今,什么鸟啊猫啊统统都不在城头出现了,因为枪手们一概送它们归西,人头更不例外,一不小心,就被爆头。
那些枪手是二十四小时开工,即使在深夜有一丝光线,城墙上某个土耳其人站起来伸个懒猫,都有可能挨击中。
土耳其人的望远镜技术毕竟落后,不象东南军中居然装备了那种“潜望镜”式的望远镜,潜望镜可以让人蹲在隐蔽处放出望远镜看外面,如此不会被爆头。
“没有发现他们有什么动静!”一个军官禀道,他们仔细地盯着敌营,一旦有什么动静就会报警,但华人一直没有大规模地进攻。
“很好!”阿连德点头道,他半蹲着,退后到城墙内侧,才能稍稍直起腰,但依旧是弯腰走动。
不能装B,装B就会挨枪子儿,惨痛的教训让土耳其人明白了这条道理。
用戴维先生的话来描述道:“……我军枪下如雨。敌军皆蒙楯伏地而行,我军呐喊而笑。”
阿连德检查城防,直呆到晚十一点才下了城。
城防严密,让他稍稍放心。
回到城主府,晚十二点他睡觉了。
正睡着睡着,突然听到有人敲门声道:“大人,大人!”
爬起来打开房门,迎面是数个焦急的面孔,不必他们多说,阿连德的目光延伸到他们背后,看着远处的城墙,那里已经映红了一片,空中还不时有火弹划过夜空,带出一道道眩目的红光!
阿连德走出房门,站在院子里,看到了四城尽燃,烈火焚城!
东南军集中了一百架大型配重式投石机,向城内投掷大量的火油弹!
火油弹砸落地上,一大片地方燃烧起来,火光中可以看到烟柱高高燃起,黑色的烟柱里鲜红色的火焰扭曲盘旋如同一条条恶龙狰狞地张牙舞爪,逼退人们。
炽热的火焰如三昧真火,无法扑灭。
火焰在城内蔓延着,人们束手无策,他们喊着叫着,使尽浑身解数,却难以把火扑灭。
到处着火,空气中弥漫着异样的香气,应该是什么肉被烤着了!
“好,好,好忍耐!”
阿连德已无话可说,华人忍受白天的羞辱,到了晚上就来以牙还牙。
整个阿颇勒城都被惊动了,人们度过了一个惊恐的无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