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天龙轻轻地点点头，虽然他没笑，嘴角却始终有一种上扬的感觉，令人感觉他是在冷笑。
“如果我不出现，恐怕咱们的合作是真的要完了？”
“这个……”巴斯基夫摊摊手，这个问题实在让他有些难以回答。
巴斯基夫迟疑的片刻，范天龙的目光已经准确地投向了秦飞。
秦飞也正朝他怒目而视，俩人的目光在清冷的空气中碰撞，顿时激起看不见的火花。
嘎吱嘎吱——
范天龙似乎对一切都失去兴趣，把自己所有的注意力和兴致都击中在秦飞的身上。
他并没有想川崎隆一一样始终和巴斯基夫保持着距离，而是大踏步走过来，甚至越过了打算伸手和他握手的巴斯基夫，直接来到了秦飞的面前。
俩人相距不过三十厘米，面对面默默相对而视。
秦飞将范天龙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而范天龙也见秦飞仔仔细细看了个全。
“秦飞。”
“范天龙。”
俩人相互念出了对方的名字，虽然都是短短的几个字，却包含了各种恩怨情仇。
“你真的和你爸爸太像了，太像，我的秦队长难怪提起你就感到自豪，说实在的，如果我有这么个儿子，我也会自豪。”
范天龙说着，伸出手想要搭在秦飞的肩膀上。
作为和秦安国同一代的人，真正要按照辈分计算，秦飞还真的小他一辈。
“毒贩子不配有儿子。”
秦飞一句话，让范天龙已经伸到了肩膀上方的手僵在了空气中。
他的目光里闪过无数种情绪，脸上的肌肉在微小地颤动。
起初那种作为前辈的俯视型目光顿时阴冷下去，瞬间变得杀气腾腾。
“好，真好，秦队有个好儿子，嘴巴和他一样硬。”范天龙忽然哈哈地笑了一声，接着道：“我没儿子，不就是拜你父亲和你那些203部队人所赐吗？”
“自作孽，怨不得谁了。”秦飞依旧冷冰冰地回敬范天龙。
范天龙身上杀气愈重，慢慢将脑袋伸到秦飞的耳朵旁，秦飞甚至能听到他咬牙时候发出的轻微格格声。
“真嘴硬，不知道你让你父亲和你站在一起，我拿着枪对着你老爸的脑袋，你的嘴巴还会不会像现在一样硬。”
秦飞的心脏咯噔一下，猛地侧过头死死盯住范天龙。
“我爸在哪？”
……
炼钢厂外，武装组织警戒圈外。
一点点雪从伪装的雪地服缝隙里落了进来，米斯特缩了缩脖子，低声在喉震式耳机里询问米歇尔。
“我说大美女，你确定秦是在这里面？”
“不会有错，我动用了所有的情报资源专门对这里进行了搜集，既然巴斯基夫故意将亚历山大科维奇和他的部队引向弗拉基高加索，那么就证明秦绝对不在弗拉基高加索，那只不过是个圈套而已。既然不在弗拉基高加索，那么你看看地图上，北高加索地区周围所有的地域里，最适合隐匿和做交易的是哪？就是卡拉吉尔。”
“巴斯基夫也不可能在一天之内离开弗拉基高加索跑得太远，非法武装几乎没有空中力量，所以他们只能从地面移动，你只要以弗拉基高加索为圆心，画一个圆，圈到的地方就是他可能存在的地方，然后再开始使用排除法。”
“在圈子里，只有四个地方是在巴斯基夫的势力范围之内，也是有民众支持的基础地区。其中包括了南奥塞梯地区的奥尼、卡兹贝吉和北奥赛梯地区的弗拉基高加索、卡拉吉尔，这几个地区都靠近卡兹别克山区，那里本来就是非法武装组织的重灾区，也因为在边境，鉴于俄方和格方的敏感关系，反倒为非法武装留下了活动的空间。”
“这四个地区，你凭什么就肯定秦就在卡拉吉尔？”米斯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