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躯过于庞大,虽有优势,但破绽亦多。
二人你来我往,剑光纵横,棍影翻飞。
二青亦不贪功,只求拖住猴子。
而猴子虽有胜他之心,但一时亦拿他不下。
反倒是大白在压制了沙和尚之后,与老唐开启了嘴遁模式。
“长老一路西行,不畏艰难险阻,亦要求取真经,令人敬佩,可若就这般走了,长老心中何安?可还有何面目面对佛祖和菩萨?”
老沙闻言,便大声喝道:“师父切莫听这妖怪胡言!取经之事,关乎万千生灵,师父岂可因小失大!”
大白一剑削老沙的脑袋削去,迫使他闭嘴,又道:“此间主人视长老为友,着其弟子送人间仙果于长老食用,可见其盛情。可长老纵容弟子在此胡为在先,今又欲不告而别,此举可合乎情理?”
“蛇妖,休得胡言乱语,扰我师父心志!”沙和尚大叫一声,举杖再砸,一身肌肉虬结,月牙杖呼啸,直欲裂金断石。
大白不敢撄其锋芒,施了个‘撒豆成兵之术’,顿时化出无数个大白,将沙和尚团团围起,而后那些分身纷纷施展各种法术。
一时大风突起,飞沙走石,雷霆霹雳……原来那清风小道音施展出的‘掌控五雷之术’,被大白借用过来,给沙和尚劈了一道。
沙和尚被劈得身子发麻,一时更处下风。
而另一边,老猪却是逼得清风明月两道童左支右绌,一路闪躲。
可一路上,那些门阁殿台,皆被那猪的钉耙筑得支离破碎,木屑横飞。两小道童见此,气得眼泪都飞出来了。
可那猪头却无丝毫怜悯之意,只觉畅快无比,之前那番恶气,可算出了不少,一时得意得哈哈大笑。
大白见此,对那猪头更是心中生厌,高声言道:“长老如此纵容弟子行凶斗狠,可对得起昔日旧友?可对得起你毕生所修佛法?佛言与人为善,以慈悲之心济世,度众生灵脱离苦海。可你却纵容你家弟子限人于苦海。如此,岂非本末倒置?那长老还修何佛法?取何真经?又度何人脱离苦海?敢问长老,你那慈悲心,可还在否?”
老唐闻言,羞愧难当,双手合什,长喧佛号,而后高声道:“悟能,悟净,停手吧!女菩萨所言甚是,为师错矣!”
又一声‘阿弥陀佛’之后,老唐翻身下马,朝大白躬身行礼,惭声道:“女菩萨所言,如雷鸣于耳,振聋发聩,发人深思,贫僧受教。”
“师父哎!你可糊涂了!”
老猪叫了起来,一耙扫飞两个小道童,叫道:“猴哥已经将此间主人的果树连根捣起,若此间主人回来,定不饶我不等。师父欲自心安,可天下万千生灵之心,何人来安?此乃因小失大啊!师父乃是凡人之躯,若是有个好歹,这取经大业,可就到此结束了!”
老唐就是个犹豫性子,听老猪这一说,又犹豫了起来。
混然不觉,为何平日里老嚷着要分了家当,回高老庄的老猪,今日怎如此深明大义起来了?
大白闻言,不由怒喝:“简直荒谬!人类有言,一家不齐,何以齐天下?长老若连自身都无法持正,又如何能度得他人?”
老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