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你？我说错了吗？”顾善拍开他的手。
宗世霖咬肌跳动：“你又瞒着我去见他？我是不是跟你说过，让你别见他，嗯？”
顾善定定看着他，“那你呢？”
宗世霖蹙眉：“我什么？”
“你瞒着我什么？”顾善坐直身体，也不怕在他面前曝光了，直接问他，“你瞒着我什么了？”
宗世霖眯起一双眼睛，“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
“我不清楚！”
顾善笑起来，“不清楚就不清楚吧，让开，我要起来。”
一双手控制不住的颤抖，她都问到这个份上了，他还给她装傻。
他果然是打算一直要瞒着他和林初夏的事吗？
……
卧室里不开灯，一片灰暗，顾善抱着膝盖坐在床上，阳台那边站着欣长的身影，半个小时了，他一直站在那里，一句话也没有说。
顾善咬了咬唇，倒头打算睡觉。
一阵脚步声响起，男人低哑的声音随即传过来：“你都知道了？”
顾善抬眼看过去。
宗世霖站在暗处，一张脸半明半暗，“什么时候的事？”
顾善抿着嘴角。
宗世霖走过来，在床边坐下，“说话。”
“今天……”
“谁告诉你的？裴浩还是韩晋？”
“没谁。”
“嗯？”
既然他都问起来，顾善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全说了：“香山小区里，我想找苏玉，意外遇到了林初夏……”
“你不知道她的长相。”
“那里还有傅言。”
宗世霖深吸了一口气，摸出一根烟，又点上，长长吸了一口，半响后，才说：“想要听我解释？”
顾善直直看着他，“是。”
宗世霖点点头：“那天从医院里出来，我让韩晋开车送我回去，遇到了初夏。”
果然是那次。
“她……没死？”
“嗯。”宗世霖抿了抿嘴角，“我也很震惊，这事我没告诉你，也是因为一些事情我都还没有搞清楚。”
“如果我不问，你是不是打算瞒我一辈子？”
宗世霖笑了起来：“瞒不住。”
顾善皱眉，“什么意思？”
“你那么聪明，怎么可能瞒的住，初夏的事你迟早会知道，只是我没有想到你会这么早。”
“……”
顾善半响无语。
被子里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她垂眼，睫毛颤着，“你……选她，还是选我？”
终于问出来了，这话像石头一样压在她心里，难受极了。
现在能释放，虽然松了一口气，等着他的答案，却还是提着。
宗世霖没听明白，“什么意思？”
“她回来了，你又要回到她身边了吧，你选她，还是选我？”顾善湿漉漉的一双眼睛抬起来，看着他，硬生生扯出一点儿笑，“如果你要选她，我……我……我……”
‘祝福’你们几个字，卡在她喉咙里，像根刺，怎么都说不出来。
宗世霖错愕看着她，随即眼里酝酿起恼怒之意，太阳穴突突的跳了跳，他笑起来，眼底却没有笑：“如果我说选她，要跟她在一起，你要怎么样，嗯？”
他似乎生气了的样子。